心裏疑惑,二狗子到底想跟我說什麼?想著,我走了過去,來到二狗子身邊。
二狗子一把拉住我的手臂,跟著轉身朝屋子裏走,嘴上說道:“快來,剛才李元青說夢話了,嘴裏叫著一個人女人的名字。”
來到床前,李元青閉著雙眼,眉頭緊皺,嘴裏正好喊出了聲。
“翠蘭,翠蘭是我害了你啊!”
“你看!”
二狗子扭頭看了我一眼,伸手指著李元青。
翠蘭?
這個女人是誰,李元青單身了幾十年,怎麼會在夢裏叫她的名字?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回頭看,雲真道人走了進來。
他看了看李元青,跟著,抬頭看了看屋子,說道:“這屋子陰氣極重,以前肯定死過人,不易養傷,快把他背回家去。”
“嗯。”
點點頭,二狗子幫忙將李元青扶起,放在了我的後背上。
撐了撐身子,說道:“走,師父,我們回家。”
說完,我背著李元青出了王爺爺家,朝村口西巷走。現在正是大早上,外麵的村巷子裏已經有人在走動了。
幾個村裏的叔伯,看見我背著李元青從王爺爺家出來,又發現李元青的左臂斷掉了,一個個睜大眼圍上來詢問,昨晚發生了什麼。
“柱子,這李元青的手臂怎麼斷了?”
“對啊,看這傷口像是被人砍斷的。”
“……”
見我低著頭走路,也不說話,村民們全都跑到後麵去問雲真道人。
回頭看了一眼,還好村長陳水龍及時出現,不然雲真道人和謝霄肯定走不了。
二狗子。拉了拉我的衣袖,說道:“柱子,別看了,人越來越多了,快走吧。”
回到李元青家,剛把人放下,就聽見村民們在院子裏吵鬧。
出來看的時候,隻見陳水龍張開雙臂,嘴裏大聲喊著,把人全都趕到了院子外麵去。
他站在院門口,看著那些村民們說道:“大家聽我說,李叔現在需要休息,咱們就不打擾他了。”
“村長,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對啊,村長,你說說唄。你不說,我們這些村民可都不放心呐。”
“……”
有人說話,有人起哄,一時間門外鬧騰騰的。
陳水龍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大聲說道:“安靜,安靜,想聽昨晚發生了什麼是吧,通通跟我來。”
看著村民們的身影都消失在了門口,腦子裏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仍舊心有餘悸。
這時,感覺後背被人碰了碰,回頭看,正是雲真道人。
雲真道人將手裏的白紙遞了過來,說道:“小兄弟,這是李元青的藥單,每日三次,記得按時熬藥給他喝。他要是醒了,一定要讓他躺在床上,好好休養。”
點點頭,接過藥單看了一眼,隨即皺緊了眉頭,問道:“雲真道長,你要走了嗎,去哪兒?”
“明晚就是圓月夜,清朝古屍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我還有很多東西要準備,順便還有一些事情,要給二狗子交代。”
謝霄扯著嗓門兒喊了聲,“二狗子!”
“來了,來了。”
二狗子應聲,從屋子裏跑了出來。我看著他,耳旁傳來雲真道人的聲音,“好了時間緊急,小兄弟,我們就先走了。”
雲真道人說完就走,謝霄走到麵前說道:“對了,今晚我們不會回來,遇到什麼事情,一定要小心。”
“柱子,明天見。”
二狗子嘴角含笑,回頭看了我一眼,也跟著轉身走了。
終於,院子裏空悠悠的,又隻剩下了我一個人。
低頭發了一會兒神,耳邊聽不見任何的聲音,連一隻小鳥都沒有,靜的可怕。
心裏害怕,我趕緊走回到了屋裏,坐在床邊守著李元青。
“翠蘭,翠蘭是我害了你啊!”
李元青嘴裏喃喃說著,皺了皺眉頭暗想,這個叫翠蘭的女人到底是誰?
到了快中午的時候,我拿了藥,到廚房熬製。用一個單獨的藥鍋熬著,拿了蒲扇在下麵鼓風。
剛開始還不覺得,就感覺滿屋子都是藥的氣味,可是過了一會兒,我突地反應過來,手上的蒲扇也停下了。
廚房裏不僅有藥味,而且好像還有一股子血腥味。仔細聞了聞,尋著氣味找了過去。
氣味是從水缸裏傳出來的,心裏暗想會不會是魚,畢竟李元青有生吃活魚的習慣。
沒有太在意,我很自然的揭開了蓋子,刺鼻的血腥味撲麵而來。低頭一看,裏麵居然是一具屍體。
外麵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心髒撲通撲通直跳,我捏住鼻子,皺眉仔細看了看,頓時嚇的往後倒退了幾步。
從衣服的布料上來看,水缸裏的屍體是餘勇。
回想起我們回來那天,村民說發現了餘勇的腦袋和一隻斷手,其餘的身體部分都不知道去了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