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鬆開女屍,探頭朝院子中看了下去,隻見在院子中央站了一個披著頭發的女人。
女人驚慌的喘著粗氣,站在那裏四處張望,嘴裏大聲叫著。
“殺人啦,殺人啦!”
我趕緊扶著女屍從屋頂上下來,那女人看見我們,連忙走過來,拉著我的手,大聲說話:“殺人啦,殺人啦。”
為了不讓女人緊張,我連連應聲,說道:“好好好,沒事兒了,沒事兒了。”
聽見我說話,女屍這才漸漸平靜下來,低下了頭。她一直披散著頭發,看不清麵目,我心裏好奇,伸手輕輕摸著她的頭發,緩緩向一邊分開。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就把我嚇了一跳。
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前些日子來尋親的死者家屬。也就是那位三十多歲,頗有姿色的女子。
聽周奶奶說過,那些死者家屬全部都死掉了,隻有一個瘋女人活了下來,難道就是她?
皺了皺眉頭,仔細打量一陣,這才發現女人身上穿了一件貼身的旗袍。
旗袍把身子裹得很緊,****和屁股玲瓏有致。
隻是,這旗袍卻不是一件完好無損的旗袍,在大腿處已經撕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露出了白嫩的****。
心裏暗想:難道這女人在來的路上被人猥褻了?
“殺人啦,殺人啦!”
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王瘸子和玄虛道人跑了進來,兩人互望一眼,急匆匆走了過來。
玄虛道人一麵走,一麵說道:“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女人看我像是不頂用,轉身撲向玄虛道人,“撲通”鬼子啊地上,大聲喊道:“殺人啦,殺人啦。”
“殺人?”
玄虛道人皺緊了眉頭,將女人扶起,說道:“殺人,誰殺了人,在哪兒?”
女人惶恐說道:“肖家村,肖家村有妖怪,妖怪殺人啦!”
肖家村?
我不由皺緊了眉頭,想起了那個漢子,這女人口中所說的妖怪,難道就是他?
正想著,那女人突地撲向我,拉著我的手臂,說道:“小兄弟,小兄弟,你還記得嗎,就是那個帶我們去肖家村尋親的漢子,他,他就是妖怪。”
雙眼一亮,我看著女人,心裏暗想:看來,這女人並沒有發瘋。
我急忙抓住女人的手,說道:“你快說,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女人掙脫了我的手,往後退了兩步,惶恐說道:“殺人啦,妖怪殺人啦。”
我看向玄虛道人,隻見他和王瘸子都皺緊了眉頭,看來,他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心裏很是疑惑,女人是怎麼從肖家村兒跑出來的,難道肖家村兒的人全都被妖怪殺死了?
正想著,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很快,十幾二十幾個人手裏拿著火把,衝進了院子裏來。
當先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晚看守我和曹叔的周歪嘴兒。在周歪嘴兒旁邊還站著一個********的美豔女人。
那女人也是穿著旗袍,胸前脹鼓鼓的,她還故意往前挺了挺,臉上掛著妖豔的媚笑,很是誘人。
“哼。”
周歪嘴兒一聲冷哼,走上前來,扭頭看了看雲真道人,又扭頭看了看我,說道:“你們聽好了,這瘋女人在我們肖家村兒殺人了,馬上把她交給我們,我們要把她帶回去審問!”
我扭頭看向瘋女人,心裏很是震驚,暗道:她居然殺人了?
王瘸子一瘸一拐往前走了兩步,說道:“等一等,你們說這瘋女人在肖家村殺了人,可有什麼憑證?”
“這就是憑證。”
周歪嘴兒說著,從旁人手中接過一件染了血的馬褂,丟在了地上。
玄虛道人皺眉插嘴道:“難道單單就憑借一件血衣,你們就說她殺了人?”
周歪嘴兒“嗬嗬”笑了兩聲,說道:“走的時候匆忙,就帶了一件血衣,你要不相信,就跟我們一起回肖家村兒看看,肖大仁和他的兩個孫子現在還躺在肖家大院兒裏呢。”
肖大仁?
心裏一驚,這個肖大仁我倒是認得,他就是曹叔的娘舅,上次我和曹叔被困在肖家村兒,夜裏就是他派人來救的我們。
“呸。”
王瘸子啐了一口,說道:“周歪嘴兒,你騙誰呢,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居然能連續行凶殺掉三個人。”
周歪嘴兒眯著眼,往前走了兩步,仔細看了看王瘸子的相貌,得意一笑,說道:“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王瘸子。”
“瘸子,我說你不在王家村兒好好呆著,跑到這大王村兒來摻和什麼?”
我看了周歪嘴兒一眼,心裏很是驚訝,想不到這個周歪嘴兒居然在短短幾天時間裏變得如此趾高氣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