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懿欣喜,卻沒有表露在臉上,番迪王都這麼說了,就一定有活命的概率,果然自己沒猜錯,叫毓川來就能保證自己的生命,他現在好想抬起頭看看毓川那神采飛揚的表情啊,番迪王在心裏該是多麼生氣啊!想想就好笑!
然而嘉懿還未在心裏笑夠,自己的背後摸上一隻手,那手一用力直至地將嘉懿按倒在地,疼的嘉懿想要齜牙咧嘴叫出聲來,卻顧及形象和地點,隻能倒吸一口冷氣悶哼出聲,這才發現按倒自己就是毓川。
“毓川前輩,幹什麼?”
毓川沒有理會嘉懿,反而撩起他腰間的衣衫,腰間白皙的皮膚暴露在外,毓川道:“來看看這小子腰間有什麼!”
番迪王很聽毓川的話,站起來向下望了望,在那白皙的腰間側邊是一個拳頭大小的圓形胎記,如果從正麵看隻能看到半圓,從後麵看也是一樣,隻有他側著身子才能看出是一整個圓。
番迪王不解地問道:“他腰間確實有塊很古怪的胎記,但這又說明了什麼嗎?”
毓川勾勾嘴角,雙手依然按著嘉懿,張口卻是讓番迪王尷尬難堪了一番。
“你還和十幾年前一樣無知,如果賀蘭竹緋不是一個女兒家,現在絕對輪不到你當番迪的王。”
番迪王臉色變了幾變,毓川或許覺得玩夠了,才又道:“中原的開國皇帝腰間也有這麼一塊胎記,中原開國皇帝你聽說過吧,不僅文才武略皆精通,也是一位仁德的君主,而且他的能力被其他三國都認可,甚至是崇敬,在他的管理下,不僅中原國泰民安,連其他三國也沾了他的光,更達到了中原的鼎盛時期。”
番迪王沉思片刻,找來一個小奴才,低語數句,小奴才又跑走,沒有人知道番迪王說了什麼。
毓川又道:“他有中原開國皇帝的印記,難道不能說明什麼嗎?中原是騙了番迪,但並不是他的錯,而是他老子的錯!更加證明中原現在的皇帝無德無能,他出生之時百花衰敗,更加證明他的芳華超過了百花,有誰有這個能力?”
嘉懿在心中扯了個噓唏,毓川真能說,雖然不是真的,不過嘉懿還是很愛聽。
“這……”
“說不定讓他繼承中原新一代皇帝,會讓番迪中原兩國達到空前的鼎盛,番迪現在正是需要同盟的時候,不是嗎?”
不一會兒,剛才跑走的那個小奴才又跑了回來,在番迪王耳邊低語片刻,番迪王的變輕發生了明顯的轉變,他屏退小奴才,定睛看著嘉懿。
嘉懿的臉色很蒼白,嘴唇亦是一點血色都沒有,他也睜著一雙眼睛有些疑惑地看著番迪王。
佐唯覺得自己不幹點什麼意境不行了,於是擋在番迪王麵前,“王,你要三思而後行啊!”
正巧另一旁刑場跑過來一個禁衛軍,單膝跪地,“王,那邊的火把已經燒沒,監刑大人問怎麼人還沒送到?”
番迪王擺擺手,徑自走向毓川,“我不敢冒險。”
“那你就願意當番迪的罪人,你可以問問佐唯,他臨時篡改的兵勢能抵擋幾次少啟的攻擊,你當罪人不要緊,別讓番迪百姓犧牲啊!”毓川也上前一步,他和番迪王一邊高,但比番迪王瘦弱很多,“羅革,你倒是好本事啊,前些日子北方那一仗打的,聽說死了不少百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