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珂無事在房間裏拿著木梳給小黑梳理渾身毛發。
小黑舒舒服服的安靜趴在靈珂的腳邊,半眯著眼,無限享受的樣子。
“小姐啊,不過是畜生罷了”紙鳶看在眼裏,不禁笑道“你這麼寵它,將軍知道麼?”
“嘿嘿”靈珂笑著卻未停下手中的工作“小黑對我來說可不是畜生”一手撫摸一遍它渾身的毛,持梳子的手在方才撫摸的地方又一遍輕輕梳著“小黑救過我呢,而且,它就像我的朋友一樣。”
小黑一聽抬起頭,感動的淚眼汪汪。看著靈珂險些就哭了出來。
正沉浸在這個感動且幸福的畫麵裏,卻被極為不和諧的一聲鳴叫打破氛圍。
“矯情,矯情!”
不必循聲而望就知道是綠兒回來了,那尖尖脆脆的嗓音,隻有它能發出來。
靈珂哭笑不得,竟然被一隻鳥教訓,身為人類,麵子上委實覺得十分過不去。
“你再說,我就把你的毛拔光,讓你做隻飛不起來的禿毛雞!”靈珂停下手上的動作,站起身,對著綠兒掐著腰,霸道十足的樣子。
綠兒一聽頓時不再說話,歪著一個小腦袋看著靈珂,好像在打量她是不是真的敢那麼做。
紙鳶見了在一旁偷笑,小姐竟然跟隻鳥那麼認真哈哈哈。
“我竟然不知道阿靈這麼暴力啊哈哈”戰川適時進了房間,看著氣的臉蛋微紅的靈珂打趣道。
“美男沐浴,身材好性感!身材好性感!”
戰川一聽,笑容立刻僵在臉上不知如何收放,自己方才沐浴,被這家夥看到了,本以為也無關緊要,但此時竟然說了出去,這讓堂堂將軍尊嚴置於何地。
靈珂聞言愣在哪裏,半晌綠兒話音一落,便忍俊不禁。
哈哈哈哈哈,灜國第一少將竟然被一隻鳥調戲。傳出去還不被別人笑死!
綠兒在桌子上方得意的盤旋,卻看見戰川臉色忽然一變,來不及逃跑便被他抓在手中,兩個手指便將它的鳥喙捏的嚴嚴實實的,任憑怎麼掙紮也無濟於事。
“你別聽它瞎說”戰川把綠兒藏在身後,尷尬笑笑。
“恩...嗬嗬”靈珂忍笑“我當沒聽見好了,你不用在意....嗬嗬嗬......”
紙鳶拚命忍住,臉上的肌肉感覺都在抽筋,自己不比靈珂身份,無論如何都要忍住,忍不住便更深的埋了埋頭,幾乎要貼到胸上了。
“嗬嗬...紙鳶你先下去吧,嗬嗬...”靈珂為紙鳶解困。
聽到靈珂的吩咐真如同久旱逢甘露一般及時啊,若再不離開,恐怕真的要忍不住了。
戰川看著紙鳶離開,不見身影,立即轉頭對著一臉燦爛的靈珂嚴肅道“你再笑,信不信我我把衣服脫光站在你麵前,讓你看個夠!”
戰川說的話可不是蓋的,她相信他做得出來。迫於無奈,不得不板著臉對著戰川道“不笑了,你快放了綠兒吧”
戰川停頓半晌,從身後拿出綠兒,放到自己臉前,惡狠狠看著她“你要是再敢說,我就像阿靈說的那樣,讓你做一隻飛不起來的禿毛雞!”
言罷,這才放開綠兒。
綠兒慌慌張張飛到靈珂肩頭,像是找到保護層,大膽道“壞蛋,壞蛋!”
戰川又一個凶惡的眼神,嚇得綠兒飛出門外,消匿在空中。
......
將軍府花園。
時值初秋末,曲曲折折的石路兩旁花瓣零落,萎靡的花蕊周邊僅剩孤孤單單的幾瓣花片,秋風一掃,也盤旋落地。
幽幽綠草間隱隱泛黃的痕跡讓人心情不禁有些壓抑。
周子涵心不在焉的在是路上散步。
距離上次給爹回信已經兩天了,不知道爹看了信,知道戰川手中沒有兵權會是何態度,也不知道,他看了信中所述,戰川收回兵符隻是自己一句話的事情,又會作何感想。
成婚有些日子了,卻連戰川的麵都不曾見到,費勁得到的這個將軍夫人之位,真不知還有什麼意義。
正憂愁時,卻聽身後祖兒突然道。
“小姐,你看!”
順著祖兒指的方向看去,隻見兩個士兵向自己這邊走來,其中一個還抱著一把琴,距離較遠,隻看得見個輪廓,但一眼便讓她想要占有的衝動。
兩邊走的近了,士兵這才發現前方的周子涵,麵上有些猶豫要不要繞路,可當下已經跟將軍夫人撞了個正著,又如何避而遁逃。隻得硬著頭皮,上前施禮。
“見過將軍夫人。”
“恩”周子涵答應了一聲,目光緊緊所在眼前的琴上。
那琴三色七弦,精致的很。是越看越喜歡,越看越想占有。
“這琴是給誰的?”周子涵伸手輕輕撫摸著那根金色琴弦問道。
“小的不知”士兵垂首答道。“隻知道這是將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