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行給我他的手機號,這算什麼?性騷擾吧!”
“還有你!你竟然保他出來?你還讓我怎麼相信你?”
“……”
一連串的發泄,終於讓我感到好受了些,依靠在門上喘著粗氣,努力的平複著我的心情。
“給。”我抬起頭,他遞給我一杯茶水。
我瞪了他一眼:“不喝。”甩手拍飛了他端著茶杯的手。
茶杯掉在地上,摔碎了。他直愣愣的看著摔碎的茶杯,喃喃道:“五百元……”
他深吸一口氣,抬頭看著我,眼神中露出一絲心疼的神色。嗬,一個富二代還會為一個茶杯心疼嗎?
“挽辭,真的,對不起。”在我感覺來看,他的語氣很誠懇,不過誠懇的道歉並不能彌補什麼。
“好了,我要走了。”我拉開門,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這次他沒有攔著我,隻是歎了口氣:“工資不用還我了,算是你的精神補償吧。”
站在路邊,看著路上行人來來往往,我卻沒有感覺到一絲的喧囂,仿佛自己聾了一樣,傻愣愣的站在那裏。頭有些昏沉,太陽透過雲層的縫隙照在我的臉上,很是刺眼。
在等公交車來的時候,我無神的看著天空,離開沒什麼不好的,隻是可惜了這份工作。
車子緩緩在我麵前停下,我抬腳踏進車內,卻驟然感到一股乏力感湧了上來,緊緊抓著車門的手無力的落了下來。你是誰?昏倒之前,我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跑到我麵前,張著嘴對我說著什麼。
……
“唔。”我睜開眼,看了看四周,這不是蘇白祈的房間嗎?我怎麼會躺在他的床上?
我想要坐起身,乏力的身子卻不聽使喚:“喂,蘇白祈?”
喊了一聲,卻沒有得到他的回應,反而有一道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稚嫩童聲冷森森道:“他在給你煎藥。”
是誰?整個房間裏除了我之外,並沒有第二個人,那是誰在說話?眼睛掃過房內,那幅鍾馗畫像的旁邊多了一柄樣式古樸的桃木劍。
“嗨,你好,認識一下,我是一柄桃木劍。”桃木劍在牆上晃了晃,稚嫩的童聲傳了過來,聲音卻突然顯得很調皮。
“……”
“鬼啊!”身體不知從哪裏迸出一股力量,我直接跳下了床,推開門就跑了出去。
“哎!你別怕,我隻是一柄桃木劍!”稚嫩的童聲竭力喊道,牆上的桃木劍晃動的頻率也快了起來。
幻聽,我一定是有了幻聽。縮在櫃台後的我,隨手拿起一件物什護在胸前,眼睛死死盯著那扇門,不管出來什麼東西,隻要一有動靜,我絕對會砸過去!
“額?你在這做什麼?”蘇白祈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站在櫃台外探頭進來看著我。
“裏……裏麵有鬼!”我指著他的房間哆嗦著說道,現在也沒空去管我為什麼又回到了他的房間。
“不用理它,你之前昏倒了,把這個先喝了。”他轉進櫃台裏,在我麵前蹲下,拉著我的手站起來,然後遞給我一碗湯藥。
興許是因為害怕,我並沒有拒絕他。
“來,先喝了,一點都不苦的。”他像哄小孩一樣,指著湯藥道。
喝下了這碗湯藥,的確是不苦,還帶有一絲甜味。他抽出一張紙巾,擦掉我嘴角殘留的藥渣:“你需要休息,我送你回去吧。”
“額……那個……”我指著他的房門:“你的房間裏有鬼誒!”
他無語的看著我,然後走過去推開房門:“你這該死的桃木劍,再嚇她我就把你拆了當柴燒!”
誒誒誒?這是什麼情況?我有點懵,之前……真的是那桃木劍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