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開始往裏走,王海就有氣無力的叫嚷著:“有多遠啊?”
靖魚白了他一眼:“一個大男人的,這還沒開始走,喊叫什麼呢?”
王海被靖魚嗆了一句,卻也不敢回嗆回去,隻是默默的拎著我們的背包跟著我們走。
一路上欣賞著沿途的風景,還未走多遠,就已經有些感覺疲憊了。果真是因為長時間宅在家裏,宅在學校,很少有正經的運動,所以才會這樣不堪,但也還是可以堅持得下去。
我們三個人打頭在前麵走,身後的王海喘著粗氣,漸漸拉下了距離。
“在這裏歇一會吧,順便等下他。”到了一處休息用的平台上,宜軒有些心疼他,就提議休息一下。
我掃了一眼階梯,王海拉下了挺遠的一段,就隻能看到他遠遠的在哪裏努力的往上挪著,宜軒對我說了聲就跑了下去,去接王海。
靖魚哼了一聲:“才走了這麼一節就休息啊,那什麼時候才能到宿營地啊。”很明顯,她是對王海這個人不感冒,更加上因為他要外調去新西蘭,而他同意了,惹得宜軒哭了,所以靖魚更是討厭他。
“別說了,我也有些累,就休息一下吧。”我看著宜軒快步跑下去,伸手拉了拉在那哼哼的靖魚。
“唉……真不知道宜軒怎麼想的,既然他已經決定拋棄了她,外派去新西蘭工作,那為什麼還要跟他在一起,距離是感情最大的殺手,更何況還是5年的時間。”靖魚搖著頭為宜軒鳴不平。
“他們兩個人的事,還是由他們兩個解決吧,我們是外人,不好插手的。”雖然我也不想看宜軒這樣糾結,卻也是無可奈何,要是我自己的話,也肯定是斷然分手的,但這不是我的事,由不得我來說。
等了半晌,宜軒攙著王海上來了,他倒是還挺倔強,沒有讓宜軒替他分擔提在手上的背包。要是他真讓宜軒幫他拎部分背包的話,我還是真會小看他。
休息時間,靖魚在這小台子上來回晃蕩,一會摸摸邊上的樹,一會耍耍小水池裏的水,獨自一個人也是玩的不亦樂乎。
“借此雅興,我想賦詩一首!”靖魚玩了半天,也不知道從哪裏冒出的詩興,邁著小步子,在我們麵前來回踱步。
來了!我捂著臉,有些歉意的看了看同在台子裏休息的人。和她認識這些年來,隻要是一起出去玩,去旅遊,甭管是氣勢恢宏的北京故宮還是歎為觀止的萬裏長城,風景秀麗的江南烏鎮亦或是怪石嶙峋的黃山奇異。
每到一處,靖魚必然會作詩一首,借此詠歎,抒發情感。
其實就是閑得……或者說是賣弄文采。
“啊……鳳凰穀,你就像那天邊的雲彩。”
好吧,我承認這句跟文采一點關係都沒有,要是我們導師在這,非得氣得七竅生煙不可。
不忍直視她這所謂的詩句,我裝作一副不認識她的樣子走到一邊看風景。靖魚渾然不顧周圍人一愣一愣的眼神,繼續朗誦著她的美妙詩篇。
到露營地的時候,已經半下午了,一路上休息了許多次,也聽靖魚作了許多首詩。
因為帳篷很重,而且這宿營地也有出租的帳篷,我們就沒有帶,光隨身物品就讓王海累得直喘氣,腿都哆嗦了。
租了帳篷回來的王海,眼睛卻有些發愣:“我不會搭帳篷。”
“這事交給我了!”從小獨立性強的我自告奮勇,這事太簡單不過了。
靖魚很放心的交給我,然後和宜軒去找熱水,穀裏的露營地不允許生活,所以熱水還得去找宿營地的工作人員去買,也是為了預防火災的問題,這點還是可以理解的。
1個小時後……
“謝謝大哥了。”王海點頭哈腰的感謝送走了幫忙搭帳篷的大哥。
我卻愜意的躺在帳篷裏。
靖魚鑽了進來:“你不是搭帳篷麼?我怎麼看到王海在向別人道謝?”
“額……大概是他有事讓那人幫他忙吧。”我睜著眼睛說瞎話。
“哦,熱水有了,我們泡麵?”
“嗯嗯。”
端著美味的泡麵,喝著清涼的山泉,不失為是一種享受,如果泡麵能換成燒烤就好了,我仍然有些不滿足的想到。
一旁的靖魚卻突然指著天空喊道:“你們看那裏!”
我抬頭一看:“烏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