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坐在那喘氣,氣還沒有順勻稱,聽到我問話,半天沒回答出來,拍胸脯拍了好幾下,這才回答道:“我買下來,店員直接幫我弄上車的,不然這麼大,我哪裏能抬得動。”
這麼說還對了,要是她說是她自己抱上車的,那才是怪。
“我說,你這跑出去那麼久,我們還以為你生氣了呢,結果你是去買熊去了?”
“嗯。”她點點頭,揮手比劃著:“一進店裏就有好多熊,看得我都眼花繚亂的,原本是想買那隻三米多的,聽說那隻最大了,結果就稍微猶豫了那麼一下下,被別人給搶先了,唉……”
我滿頭黑線,這隻已經夠大了,竟然還有三米多的大隻?這東西竟然還有人買!真是不可思議,這買來不是純粹給自己添累贅麼?
如是這般,這隻熊就在我們宿舍安家落戶,隻不過沒有被靖魚寵幸幾天,就被她丟在了一邊,這倒是成了我宿舍的一大吉祥物,聖誕節的時候我們會往它頭上戴聖誕帽。
今番這次搬家,這隻熊又讓我們吃了一次大苦頭,說是扔掉吧,但是這好端端的東西,扔掉了實在是太可惜了不是?
惆悵不知該如何是好幹脆就先丟到一邊,先將其他的東西搬過去,最後再來料理這個大家夥。
“這個東西要不要丟?”宜軒打理著宿舍共有物,指著兩隻已經碎掉了內膽的水壺問我。
這兩隻水壺算是我們的第一次驚險打水經曆的見證,但是這麼久了,現在拿來也沒什麼用,要去換內膽也是來回懶得去,最後在路邊買了新水壺,這兩隻就丟在宿舍一腳塵封。
靖魚很是喜歡搞這些所謂的紀念,於是拎起水壺放到了搬東西用的紙箱裏:“友誼的見證不可棄!”
好吧,按照她的說法,宿舍裏就沒有一樣東西是可以扔掉的了,她的抽屜裏至今還保留著四年前買的那包小浣熊幹脆麵沒有扔掉,說是她告別青年時期,步入成年的紀念物。
什麼樣的人會用幹脆麵做紀念品呢?
不扔就不扔吧,出租車的後備箱裏被塞滿了大箱小箱,後備箱蓋都沒有辦法蓋上了。開出租車的司機是一位麵相和藹的大叔,哭笑不得的看著我們:“東西放太多了吧?拿出兩件放到後座上麵吧,就這麼上路是有些危險了。”
聽司機的話,我們三人一人抱著一隻箱子擠在了後座,沒有人想去坐前麵。
“你們這是放假還是……?”路上,司機沒事閑聊問我們。
靖魚顯得很興奮:“畢業啦!”
“哦?畢業啦?畢業好啊。”司機樂嗬嗬的說道:“這馬上都要成為國家的棟梁之才了。”
“什麼國家的棟梁之才啊?”靖魚擺擺手:“能吃口飽飯,穿得暖和就滿足了,關於國家什麼的,那還扯不上我們。”
“哈哈哈哈……說的也是啊。”
搖搖晃晃到了小區樓下,大叔很和藹的幫忙將後備箱裏的箱子取了下來,卻沒有說要幫忙搬上樓,看來還是很明白事理的,貿然說幫忙搬上樓,怎麼都會被當成是不懷好意的吧?即使事實不是這樣。
推門而入,我們一趟趟的將東西搬進了屋內。靖魚就像條離開水的魚一樣蔫蔫的趴在沙發上,有氣無力的說著:“吃飯,我要吃飯。”
“先收拾好東西再說吧!”
“那就收拾吧……”她嘴上這麼說著,身體卻是一點都沒動彈,還懶懶的伸了個懶腰,將抱枕墊在頭低下,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
說到底,我也是累得不想動彈,她們兩個可是在鳳凰穀上玩了兩天,而我……卻是鑽了兩天的樹林子,又被嚇又被驚的。
“為了慶祝我們搬了新家,晚上是不是該大吃一頓?”懶懶的靖魚突然說道:“對了,挽辭,找找這附近有什麼好吃的飯店。”
好吃的飯店啊。我想了想,去沒有從腦海裏揪出一點半點來。
“要是有涮鍋吃就好了。”我們三個裏隻有宜軒最勤奮,搬進來的東西隻有她一個人忙前忙後在收拾,聽到我們說話,就提了個建議。
“涮鍋啊!好啊!”靖魚一下子就竄坐了起來:“那到哪裏去吃啊?”
宜軒想了想:“幹脆就買些菜回來,我們自己做好了,在宿舍沒那條件,一用電磁爐就會跳閘,現在就不怕了。”
說著轉頭問我:“怎麼樣?挽辭。”
“嗯,那就這樣。”我點點頭,再休息一陣,我跟靖魚兩個人出去超市買菜,宜軒在家裏準備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