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軒告訴我的,也就是三兩件事,也足以讓我了解到樸興言和靖魚之間所發生的事。
樸興言,自上了高中一年級起就與靖魚在同一個班上,為人比較熱情、爽朗,雖然沒有長的那麼禍國殃民的帥氣,卻也是不可多得的陽光男孩。
在學校裏的人緣非常好,初來時隻是一個看起來有些文靜的大男孩,但是不消幾天,就已經和全班的人熟絡起來,同時也理所當然的成了班長。
本以為這樣的陽光男生應該是體育很好的,但是他剛開始卻完全不會打籃球。我們在超市門口遇見他的時候,他手裏是抱著一隻籃球的,宜軒神秘的笑了笑:“這就是他們兩個之間的淵源所在了。”
我看過靖魚高中時候的照片,那個時候的她在班上並沒有太突出,那個時候她還戴著大框眼鏡,學習一般、人緣一般、身材長相也一般,還有一些微胖,經常是梳著一根馬尾辮。當然……剛上高一,哪有什麼好身材的,用她自己的話來說就是:“老娘我當年那是沒張開。”
我們笑:“還沒張開?再長下去,就會長成肉球的。”
他們兩個之間的第一次對話,靖魚還記得很清楚,也真是難為她了,記個電話號碼有時候都會記錯,偏偏這個記得明明白白,宜軒跟我說的時候還模仿靖魚當時的語氣,盈盈的笑著,眼神飄向虛空。
以樸興言當時在班上的人氣,是有好幾個女孩子都對他芳心暗許的,就連其他班上也有那麼一兩個。高中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開始放肆張揚青春的年紀,青春的叛逆也是在那個階段突顯。
所以他會時不時的收到一些情書,都是用信紙寫的,然後疊好放在精美的信封裏,通過讓朋友轉交或者幹脆偷摸放進樸興言的課桌抽屜裏。樸興言他本人對此倒是無動於衷,每封信都認真的看了,然後還有回信,內容大體上都是做朋友啊,好好學習啊之類的。
給我的感覺是這個男生很懂事,高中校園初戀固然美好,卻也有太多的悲傷,叛逆過後的回神,隻會是笑自己當年有多傻。
不論人緣有多好,在班上總有那麼一兩個對你懷有敵意的人存在,被靖魚稱之為三班二廢的家夥就登場了。
這兩個是在開學已經兩個多月之後才轉學來到學校的,也是在其他學校實在是待不下去了,學生們全體抗議,所以才轉學,因為家裏跟學校有那麼一些關係,就被安排了進來。
而原本不怎麼跟班裏的同學多說話的靖魚,也是因為這兩個人的關係,才和樸興言有了那麼第一次接觸。
“成也是那兩個家夥,敗也是那兩個家夥。”宜軒說的時候樣子很氣憤,好像是誰得罪了她一樣。
具體是什麼情況呢?
那兩個家夥初來時還算安分,但是安分了一段時間就又開始折騰起來,而班上的‘明星’樸興言,自然就成了這兩個人的目標。
眼饞他能夠每天都有收到情書,而班上甚至是整個年級的學生都對他倆不怎麼感冒,這也就產生了嫉妒心,自然是看到那麼多女生圍著班上的一個男生轉,而自己跟她們打個招呼,都要受白眼。
一天的清晨,學生們都按時的到課上學,坐在滿當當的教室裏,準備著早自習。靖魚正在看英語書,早上第一節是英語課,沒想到的是樸興言竟然走過來敲了敲她的桌子,對她示意出來一躺。
“什麼事?”靖魚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找她,卻也跟著樸興言走出了教室。
樸興言拿著一封貼著精美花紙的信封,遞給靖魚,之後就轉身回到了教室,留下站在走廊裏的靖魚一頭霧水,手裏捏著信封在那傻站了半天,直到被來到教室檢查的班主任叫了一聲,才回到教室。
“是什麼信?什麼信?”我很焦急,不,應該是八卦……很八卦的搖晃著宜軒的胳膊,急問道。
“情書。”
哦!情書!我的眼睛裏冒出小桃心來。
“其實是那兩個家夥設下的圈套,想利用這個樣子來讓樸興言出醜。”
“等等……這樣出醜的不應該是靖魚嗎?怎麼會是樸興言出醜?”我疑惑的問道。
宜軒冷哼了一聲,靖魚也是後來才知道的,樸興言那個家夥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跟那兩個混蛋打賭,賭的內容就是敢不敢對班上的一個女生表白。
不知道為什麼,樸興言竟然選擇了靖魚,許是因為選擇她的話,還會讓其她對自己心生愛慕的女生對他失望吧?他倒是沒有一絲想在高中開始一段感情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