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太生氣了,現在我們不就是專門來抓這些家夥的證據了嗎?到時候抓住他們,你就可以報仇了。”我安慰他道。
他搖了搖頭:“報仇?嗬,人類能夠活著的時間還太短,我估計當年那些人早已經入土化成了灰,就算將歸一門全部處理掉,也沒辦法報了當年的仇,我們走吧。”蘇白祈歎了一口氣,站起身來繼續往前走。
當年……?我愣了一愣,他說的仇該不會是幾百年前的別動隊被歸一門殺掉的仇吧?難道這別動隊還跟他有關係?那不已經是幾百年前的事了嗎?我想問他,但是看他那副仇怨的樣子,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
繼續往裏走,路上倒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情況發生,腳下原本厚厚的落葉也變得越來越薄,在轉過一個路彎之後,迎麵就是一堵石牆攔住了去路,牆麵上刻著幾個大字:幽深靜遠。蘇白祈伸手在石牆上麵拍了拍,冷哼了一聲道:“還用的是幻真遮目。”說著手捏法訣,念著法咒伸手貼上了石牆,隻見他手掌與石牆接觸的地方陡然發出一陣陣的波紋,波紋越來越大,覆蓋住了整麵石牆。
“路開了,進去吧。”蘇白祈拉著我就向石牆一跳,跟著我就覺著身子一輕,然後再有感覺時人已經落在了堅實的路麵上,低頭一瞧,腳下正踩著一條石板路路,鋪的很整齊的石板蜿蜒向前,隻沒入一處煙雲之中。我轉頭看向身後,進來的那堵牆已經消失了,有的就是一座涼亭,這涼亭也就是盡頭,亭子外便是深不見底的懸崖。
“沒想到這歸一門竟然在這樣一個地方啊。”我瞧著這周圍的景色,隻能用驚歎來形容。四周草木茂盛,因為在山頂,所以更是雲山霧罩,說來也是奇怪,我們進道觀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雖然山上太陽落的時間比較晚,但這麼一折騰,也已經過去很久了,太陽就算沒下山那也該是滿空的紅霞了,但是我卻看到遠處的雲海之上,太陽仍然是光亮耀眼,絲毫沒有要夕陽落山的意思。
蘇白祈也掃了一眼周圍,眯著眼睛冷道:“這樣的地方卻讓那樣的人來住,實在是有些侮了這景色。”
我們兩個沿著石板路向前走,到了那煙雲之前,蘇白祈伸手讓我停下,在確認這煙雲沒有什麼異常之後,才邁步走進去。煙雲籠罩能見度很低,為了不被煙雲擾得迷失走散,一路上我都伸手抓著他的衣袖,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走著走著,蘇白祈又停了下來,他拉著我的手向旁邊一拽:“到了。”
“到了?”我抬眼看去卻什麼都看不到,煙雲還是太濃密了。
蘇白祈點點頭:“山門口有兩個歸一門的弟子在守門,你先在這邊等著,我去將他們引開。”
“嗯,你要小心一些。”我應聲,然後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看不到周圍的動靜,我也不敢亂動,在這邊等他回來就行。
不多時,就聽見有人向我這邊走來,蘇白祈回來了,他領著我離開了籠罩的煙雲,我這才能夠看清周圍的樣子。我們正站在一棟巍峨大氣的山門前,巨大的木門緊閉著,大門上畫著一陰一陽合成太極圖案,門兩邊各有一尊怒目仙尊的泥胎雕塑,威嚴而肅穆。
泥胎塑像的腳下暈倒了兩個人,是蘇白祈之前說的守門弟子。蘇白祈將兩人拉到雕塑的背後藏起來,然後跟我說道:“範彌在這留下了印記,證明他是從這進去的,但是我們得另外找個地方進去。”
“怎麼進去呢?”我抬頭打量著山門,兩旁都是高深的石牆,少說都有個七八米,這高度沒辦法翻過去啊。
沿著牆走到底是用欄杆攔著的懸崖,怎麼看都是隻有這麼一條路可以走,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的地方可以進去了。
蘇白祈低頭沉思了一陣,想到了一個辦法:“你有用過橡皮筋彈人嗎?”
我一愣,然後點點頭,這個小時候有玩過,那個彈人很痛的,但是那跟怎麼過這山門有關聯嗎?
蘇白祈神秘的一笑,從隨身的皮包裏取出了一截繩子,繩子倒不是很長,看起來也就四五米的樣子,但是蘇白祈拿在手中,那繩子開始散發著一陣陣的熒光。他很自信的說道:“我們雖然攀不上這牆頭,但是我們可以用那個方法,借著跳下懸崖的力量和繩子的彈性反彈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