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彌冷哼一聲道:“我終於是明白了,當年的那件案子裏,有許多的人都是被李明義給下了陰魂蠱,這才乖乖聽話。但是有的人位高權重影響過大,李明義也不好下這一招,但也就因為這樣,那件案子才得以事發。”
李海生搖頭歎道:“是啊,張作海於家中自盡,牽出了這件案子,但是李錚卻已有準備,將自己抽了個一幹二淨,整件事查來查去,最後也查不到李錚的頭上,他也就一點事都沒有。但是這裏麵的內情,你們還有所不知。”
蘇白祈一挑眉,問道:“嗯?有什麼內情?”
李海生伸手從懷裏掏出煙來,點燃一根吸了一口,常常籲了一口氣道:“李錚初來我家的時候,我還沒出生,到後來也對他一直是當作親戚叔叔看待,但是他的作為卻越來越不對勁。我爸近年來身子不太好,但也會親自處理一些事務,手中的權利未曾放開。但就在前幾年他突然決定淡出集團,將集團事務統統交給了那李錚處理,隻是給我安置了一個有名無權的位子,我去問我爸的時候,他說我年輕氣盛,就讓李錚先替我執掌幾年,待到時機成熟,再將全力全部移交給我。”
蘇白祈點點頭:“嗯,然後呢?”
“然後?嗬嗬,我原本想也是這樣,我的確年輕,在許多事務的處理上麵還有欠缺,也就應了下來。集團的股東不少,這大股權一直在我爸的名下,隻要股權在,其他的都沒什麼問題,但是這兩年我卻開始發現有些不對勁了,這集團有些事令下達的,十分蹊蹺。”
“蹊蹺?你爸的股權被挪走啦?”我眨了眨眼問道。
李海生擺了擺手道:“這倒不是。我說的蹊蹺,是原本跟著我爸的一幫老人,全都被李錚給下放到其他的子公司裏去了,包括我在內,全部離去。但是我可不是那麼愚蠢的,李錚的所作所為看似為了集團,其實是為了他自己,而且我這一年來就是想去見我爸一麵,都成了不可能,還包括這次的事情,我爸被刺,而我都見不到他的遺體。”
“什麼?你都沒辦法見到你自己的親爹?”我聞言驚呆了,這個李明義到底想做什麼?將李萬全的親生兒子驅趕開來,不讓人家見麵?轉而一想,宜軒說他待在公司裏,也是因為被李明義給害的吧?等等……宜軒說李海生在公司開會,而李海生這又是剛從別處坐飛機趕過來的,範彌還專門去接的他……
想到這我心裏是疑竇叢生,連忙打斷還準備說話的李海生道:“等等!我朋友說,李海生今天一天都在公司裏,下午還召集公司人員開會,可你又是坐飛機被範彌接來的。你說,你到底是誰?誰派你來的?來這裏是為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嘴上這麼問,我手上可不慢,暗自凝氣,麵前的這個很有可能是李明義派來的偽裝,帶著不為人知的目的,又或者是混淆視聽,反正絕對不是好人,不可不防。我這一番動作看在蘇白祈的眼裏,他卻是搖搖頭笑了笑,沒什麼反應。
瞧他沒反應,我連忙對他使眼色,對他使了眼色他不作回應,我又伸手拽了拽範彌:“你們怎麼都沒反應呀?他有可能是李明義派來的壞人哎!”
“挽辭,這裏沒有壞人,這就是李海生,千真萬確的。”範彌笑了笑說道:“是我之前查詢江嶽山假冒方德這件事的時候遇上的,絕對不會有錯。”
我愣道:“不對呀,那我朋友說李海生一直在公司裏麵……”
眼前有一個李海生,宜軒的公司裏麵還有一個李海生,這可就奇了怪了,一個人還能一分為二不成?我皺著眉頭湊到李海生麵前,在他臉上仔細的瞧了瞧,又伸手捏了捏他的臉:“會不會是戴著人皮麵具呢?”
李海生這臉龐被我捏得疼了,拍掉我的手捂著疼的地方道:“什麼人皮麵具,我是李海生本人,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不是在一家夜市攤上麵嗎?這事總沒錯吧?”
“這……”他說的沒錯,第一次見到李海生的確是在夜市攤上,但也不能憑借這句話就能認定他呀。我仍然表示懷疑,掏出手機給宜軒打了個電話:“宜軒,下班了嗎?”
“沒有呢,今天文件很多,我還在公司加班呢。”
“哦,我想問你啊,你老板還在公司麼?就是那個李海生。”
“他?在呀,剛還來辦公司催問進度呢,怎麼?你問這個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