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這天這麼熱……要不要出去涼快一會?”
我一愣:“出去?去哪啊?”
“你出來就知道了,我在門口等你。”說著他就鬆開了手,整個人消失在窗前。
……
“我知道你有法術,那你找我不會打個電話什麼的?不行就門口敲門也行啊,大半夜的爬樓上窗戶?這被別人看見了不被當成賊才怪。”坐上了車,不知道去哪,任由蘇白祈開著。但我仍然忍不住說道:“你是跟小白學的吧?有事找我就爬窗戶?”
沒想到蘇白祈竟然做出一副乖乖認錯的樣子:“對不起,我錯了。隻是我要是去敲門找你的話,你朋友就不會說什麼?”
我瞪他:“說什麼總好過爬樓吧?”隻是沒想到他竟然是因為這麼個小小的原因就這麼做,這個人也真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說。
“雖然我們明麵上是上下級的雇傭關係,但實際上我們是師徒,我這當師父的肯定不能因為點什麼,讓別人給誤會了咱倆的關係,對不對?我這不光是對你朋友,我還得防著點咱們這一行的人。”蘇白祈笑了笑道:“你也知道,有階級的地方,就必然有矛盾,現代社會都如此,更別說……陰府那樣的地方了。”
我點點頭,明白了他話的意思,說道:“你是我師父,我老師,我是你徒弟,我們是師徒關係嘛,誰都知道,睜著眼睛說瞎話,那沒什麼用。”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我的心裏卻沒來由的一黯,有些事的確是應該分清楚,隻是……這真的能夠分得清?理得順?
車終於停了下來,我開門下車,抬頭看到自己麵前的這棟建築上的霓虹燈標示,卻愣住了。中心醫院?我們到這裏來做什麼?
蘇白祈沒有說話,隻是帶著我走了進去,現在已經是晚上,醫院裏的醫生護士該下班的都下班了,剩下的都是值班的,白天來看護家人的也都回去了,晚上都是護工看著,所以整間醫院上下也沒有多少人。
蘇白祈帶著我七拐八拐,也沒有去找值班護士醫生,也沒有說做什麼,隻是一路大樓後麵走去。穿過大樓,再繞過一堵牆,我們來到了一處隻有兩層的小白樓前。我看著眼前的白樓,心裏卻是一驚,白樓門口掛著一塊牌子:太平間。
“喂,喂,我們到這做什麼?”看著蘇白祈抬手就準備推門進去,我趕忙一把拉住他問道。
“偷屍體。”
“什麼?”我驚了個呆,險些大叫出聲。
他對著太平間努努嘴:“你別怕,有我在這呢,走,進去吧。”
這可不關怕不怕的事!偷屍體?這是正常人幹的事嗎?真是閑的沒事幹了找刺激來了吧?我覷了一眼四周,沒人。也對,這大晚上的誰會想不開跑太平間來?想著我又瞄了一眼光明正大走進太平間的蘇白祈,這就有一個想不開的……但我是進還是不進呢……
一邊是對太平間害怕,一邊又覺著蘇白祈來這肯定有事,正犯難呢,我抬眼瞧見遠處有人朝著這邊走了過來。糟糕,來人了,我連忙鑽進了小白樓,發現往這邊走來的是兩名穿著保安衣服的人,應該是醫院的保安吧,這保安就是草草的在太平間樓前晃了晃,很快就轉身離開了,看來他們也對太平間範抵觸。
但是我已經進來了……
“站門口做什麼?又不需要把風的。”蘇白祈發現我沒跟上,又走了回來,拽著我就往裏走。
我是心惴惴的跟著他向裏走,不知是我的錯覺還是先入為主的概念導致的,我總覺著這白樓內部陰森森的,頭頂天花板上的熒光燈照得走廊裏慘白一片。這裏的值班室晚上是不留人的,隻有白天工作的時候才有人在,到了下班的時候太平間裏所有人全部離開,也沒有人願意呆在這裏,再說了……這裏除了死人就沒別的東西了。
蘇白祈擰了擰值班室的門,門沒上鎖,便推門進去,找到存放資料的櫃子就開始翻找起來。我在他身邊不安的來回瞧著周圍,倒不是我自己那股靈異的感覺又來了,就隻是覺得這裏瘮的慌,不想在這待下去。
“你在這繞來繞去,還不如幫我翻資料找那人呢。”蘇白祈丟過來一本厚厚的文件夾道。
“找誰呀?”
“李萬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