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車扶著蘇白祈進門,剛一進門,迎麵蘇小妹驚訝的問道:“我哥這是怎麼了?”
“額……額……他……”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手上扶著的蘇白祈此時仍然閉著眼睛不言語,而桃木劍靈老早就抱著桃木劍飛走了。
正在想辦法編個理由的時候,蘇小妹著急了,她伸手捏著蘇白祈的一隻手腕,一摸脈搏,眉頭一皺急問道:“我哥這是用了什麼咒了?怎麼身子這麼虛弱?”
“額?用咒?”我愣住了,張了張嘴半天沒說出話來。
蘇小妹幫忙架住蘇白祈的另一隻手臂:“先抬進屋子裏,雖然沒什麼大礙,但總是傷了元氣,得好好休息一陣。”
依著她的話,我倆將蘇白祈架進了屋內,放到了床上休息。
蘇小妹給他灌了一些水,又取來毛巾丟給我:“你幫他擦下身子,我去給他找換洗的衣服。”
我,我來擦?我拿著毛巾傻愣愣的站在床邊,卻是半天不好意思動手。蘇小妹已經找了換洗衣服卻看我還在那愣著,奇道:“怎麼還沒擦呢?”
我有些尷尬:“這……”
“哎呀,都快成嫂子了,還有什麼害羞的,又不是沒見過。”蘇小妹伸手把我手中的毛巾拿了過去:“算了,我擦吧,範彌等下就回來了,他回來了你讓他進來,我有事問他。”
就這麼著,我跑出了書房,心裏卻惦念著蘇白祈,蘇小妹之前說他並沒有什麼大礙,因為施法傷了些元氣,得好好……等等!因為施法?我回頭看向屋內,透過窗紗隱約能看到她正在忙活著。
原來她知道蘇白祈的事,虧我還琢磨怎麼隱瞞呢,真是多此一舉。
不大會範彌就回來了,見我正站在院中,疑惑道:“這大半夜2點多的,你不是回去了嗎?”
我草草的將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範彌點了點頭:“哦,小妹說沒有大礙,那白祈應該就沒事。”
“沒事就好。”
“他真的把李萬全給轉成了厲鬼?”
我點點頭:“就是因為施了這個法,他才會成了那樣。”
“哎。”範彌歎了一口氣道:“這也是沒法子了,可是李萬全的魂魄怎麼會帶有獻祭的印記呢?”
“不知道,當時那個夜叉就是那樣說的,說是有人獻祭給他的祭品。”
“肯定是李明義做的手腳,李萬全一死,他的魂魄再被夜叉給吞了去,他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的一切就全部化為烏有,再也沒有人能夠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默然點頭:“現在李萬全成了厲鬼,倒不知道是好還是壞了。”
雖然認為這樣做不對,卻也是沒有辦法。人說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為了大事的結果,有時候會犧牲一兩個微不足道的人,這也是無可奈何之舉。蘇白祈人在其位,所做的事情必須要以大局為重,查清楚李明義的陰謀,就是他要做的事,那麼犧牲了李萬全,無可奈何。
要說來李萬全還真可憐,自從李明義出現後就被他一直控製著,成為了他在人世間的傀儡,表麵上風光,而背地裏卻是黯然失色。誰會願意成為別人的傀儡呢?一切的事情全都是為別人做了嫁衣,到頭來自己還落得個人死魂滅的下場,雖然魂魄還在,卻隻剩下一點,要是不被蘇白祈轉化成厲鬼,那就隻能灰飛煙滅。
範彌也是歎了一口氣,然後就去找桃木劍靈了。我靠在沙發背上迷迷糊糊就睡著了,也是因為累了,又受了些驚嚇,睡得也不踏實。
睜開眼時發現蘇白祈已經好了,範彌他們也都在,我看了眼身上蓋著的夏涼被,便坐了起來。
蘇小妹倒了一杯水來遞給我:“喝些水吧。”
我點點頭接了過來。
“這件事很難辦啊,要是真如李萬全所說的那樣,依我看,還是盡早上報給閻公,請他老人家做個決斷吧。”範彌坐在那邊歎了口氣道。
“嗯。”蘇白祈眯了眯眼,皺著眉點了點頭。
我看著幾人都是愁眉不展的樣子,問道:“怎麼了?李萬全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