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是空的……是空的……空的……
‘轟’的一下,我被蘇白祈的這句話給打懵了。
害羞、惱怒,這兩種情緒瞬間在我的腦海裏爆發:“啊……!”
蘇白祈先是被我突然的尖叫嚇了一跳,隨後單手捂著耳朵作痛苦狀:“姑娘,好一個獅吼功!真是聲振屋瓦、震耳欲聾、響徹雲霄!哎呀,哎呀……我聾了,我什麼都聽不見了。”
“你還貧!”
我瞪他,氣鼓鼓的緊拽著裙子腰身坐下來,要不要一腳把他踹下懸崖?我是很認真的在考慮這件事的可行性。
蘇白祈發現我的臉色有些不好,訕笑道:“咳,我什麼都沒看到……真的……”
“哼。”
看到沒看到又能怎麼樣呢?怪他嗎?還不是我自己作死,牛仔短褲本來就很貼身,所以沒有係腰帶,現在好後悔,要是多係一條腰帶就好了。
我懊惱的在一旁不言語,蘇白祈也不敢再胡言亂語觸眉頭了,石台上頓時安靜了下來。
好不容易靜下心來了,看著眼前翻騰的雲海和屹立的崖壁,心裏又開始直發愁,蘇白祈的胳膊受傷了,在他傷口好之前,我們是沒有法離開這個石台了。飛簷走壁我不會,想在這裏遇到其他人的可能性又小到幾乎沒有,宜軒中了冥霧又不能再拖了。
這時,蘇白祈突然站了起來,側臉貼在他之前背靠著的崖壁上,不知道在做什麼。
我疑惑的看著他:“你在幹什麼?”
“噓!”他伸出一根手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皺著眉臉上露出一副奇怪的神情。
我想起了在電視裏看到以前人們將耳朵貼在地麵上,能夠聽到遠處奔騰的馬蹄聲,以此來提前預警。但是他現在在聽崖壁?這能聽到什麼啊?我心裏直納悶,也有樣學樣的跟著側耳貼上崖壁去聽,聽了半晌,除了另一隻耳朵聽到的呼呼風聲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動靜了。
蘇白祈看到我在學他的樣子,於是張口問道:“聽到了嗎?”
我根本就不知道他這麼做是想幹什麼,根本就沒有聽到任何響動,搖搖頭道:“什麼都沒有啊,這裏是懸崖。”我直接認為他是腦子秀逗了,閑得沒事才做出這樣怪異的舉動來,大概是流血太多,腦供血不足,然後產生幻覺了?
“你就沒有聽到有水滴聲嗎?”
“水滴聲?這裏哪來的水啊,要是有瀑布的話,早就能夠聽到了。”我白了他一眼,又看到他的嘴唇有些幹裂,之前又是流汗又是流血的,再加上幻覺,倒是很有可能出現流水的幻聽。
我繼續說道:“你肯定是口渴了吧,別折騰了,好好休息一下,現在太陽沒有照到這裏,還算比較涼快,保持一下水分。”
蘇白祈‘哦’了一聲,仍然在側頭聽著。
他聽了一陣,然後站開來,看了看我們來時方向的崖壁,又到石台另一邊,看了看那邊的崖壁,伸手在崖壁上摸索著。
看著他愈發奇怪的動作,我更是疑惑了。
他在崖壁上摸來摸去,最終在一處凹進去的地方停了下來。先是敲了敲那處低凹地方的崖壁,在等了一會後皺著眉毛顯得有些鬱悶的搖搖頭,然後又將耳朵貼上崖壁。
良久,他的臉色一喜,對我說道:“你來這裏聽聽看。”
“我不去。”我才不想和他一樣發瘋。
他卻伸手將我拉了過去,指著那個凹陷處道:“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這麵崖壁的後麵應該會有個洞穴通道。”
“洞穴?”我聞言一愣:“你是說這裏麵有路可以走?”
蘇白祈點點頭,然後說道:“你靠邊站著,我把這崖壁挖開瞧一瞧。”
“哦。”我連忙向一旁挪了挪,然後瞧著穿山甲……額,蘇白祈挖洞。
那處凹陷的石塊沒有我想象中的堅硬,蘇白祈的手指輕鬆就挖掉了一塊岩石。看著一塊塊的岩石被他從崖壁上扣下來,我還真有點想學這個法術了,遇山開山,遇石碎石,說不定可以挖到黃金礦、鑽石礦呢?不過我們這裏,大概隻有煤和鋁吧。
蘇白祈一隻手明顯不夠給力,挖的速度不是很快,但也比背著我攀爬岩壁要省力多了。
不大會的時間,蘇白祈已經挖進去了好幾米,在厚厚的岩壁上掏出一個深深的大洞來,為了減少工作量,他並沒有將洞口挖得很大,能容納我們側身進去就足夠了。
我想幫他把他挖出來的碎石往外清理,但他卻阻止了我:“你還是在外麵等著吧,我怕你不小心把手指給弄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