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血袍人擺了擺手,道:“我要告訴你,逃出陰間和被放出陰間是兩個概念。”
“逃出?放出?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那些是被陰府故意放出來的嗎?”
“對,嗯……也不對,倒不是說是故意的。”血袍人道:“你應該知道陰間與人間是兩個界麵,陰間行者所處理的那些家夥,雖然表麵上有些實力,但其實就是一個可憐蟲罷了,他們在陰間的實力強大,但是他們一旦到了人間,那實力就會大打折扣,你明白嗎?”
我有些糊塗得搖了搖頭。
血袍人道:“這麼說吧,比如一隻凶魂,它在陰間的實力很強大,但是到了人間之後,它就會被削弱,被天道規則削弱,這樣陰府再拍出陰間行者,在人間將它們消滅掉,明白了嗎?”
我有些吃驚,陰府的這種行為……蘇白祈為什麼沒有告訴我?
我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陰府隱藏起來的秘密數不勝數,這隻是其中的很小一點,他們可不是什麼東西都通告所有的,該說的他們會說,不該說的他們又怎麼可能會說呢?”
“不對吧?那照你的說法,那些凶魂如果不願意離開陰府呢?那這個辦法不就沒有用了?”
“怎麼會沒用?誰願意被陰府一直羈押著?而且人間可是一頓美餐啊,我在這裏待得時間長了,都不願意再回到陰間去了,這裏的靈氣比任何地方都要充裕,都要純淨。”
“是嗎?不過我想這是不可能的了,等蘇白祈來了,你還是要被抓回去,哦不……說不定你不會被抓回去,而是直接被處理掉!蘇白祈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血袍人輕笑了一聲,道:“陰間行者曾經派隊來抓過我,但是卻被我打了回去,雖然我不是李明義的對手,但是蘇白祈嘛……我還是有一戰之力的,而且你們那些人啊,說白了就是一群烏合之眾,能戰者又有幾人?而我手下每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現在你們又在我的手裏,鹿死誰手,想必你也該是心裏有數的了。”
對於血袍人的話,我心裏很清楚,但是我卻不能這樣消極的看這件事,我相信蘇白祈,相信他會帶來奇跡,隻要神器沒有在他們的手上,那神秘組織就不是沒有辦法對付的可能。
“時候也不早了,要不是這神器突然蹦出來,浪費了我這麼多的時間,恐怕我早已經完事了。”血袍人站起身來,拍了一下手,道:“我告訴了你這麼多事情,你肯定也都記住了吧?等著蘇白祈將你救出去,然後把這些事情都告訴他?”
我沒有回答他。
血袍人笑了笑:“記住也罷,沒有記住也無妨。”
他的聲音忽然冷了下來,道:“你們已經沒有明天了,該準備的我也準備得差不多了,儀式已經開始。”
什麼?我大驚失色,儀式已經開始了?什麼時候開始的?我原以為這血袍人還在這裏,那獻祭儀式就應該還沒有開始,卻沒想到儀式開始時,他竟然可以不用在場。
“把她們帶到那裏等著。”血袍人衝著他的手下吩咐了一句,然後對我說道:“耐心等一段時間,會有好戲看的。”
我明白他所說的好戲指得是什麼,心裏固然憤怒無比,卻也無能為力。被血袍人的手下按到了擔架上,他們抬著我離開了這大殿。
一處十分空曠的圓形廣場內,我被捆在了廣場邊緣的一根石柱上,我嚐試著掙紮了一下,捆得很緊,一點鬆脫的跡象都沒有。
我徒然無力的放棄了再掙紮的念頭,小妹她就在我的邊上不遠處,和我一樣被捆在另外一根柱子上。
看到她的時候,至少我沒有發現她有受過折磨的痕跡,這也算是聊勝於無的安慰吧。
“你看到了嗎?”蘇小妹問我道:“前麵那邊的台子。”
我點點頭:“看到了,那是獻祭用的台子吧?”
她點了點頭,道:“上麵……都是血,已經幹了的血跡。”
在廣場的中央,有一個巨大寬闊的石台,我被帶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整座石台都是黑褐色的,一開始我還沒有注意,直到小妹她說了,我才明白,原來這石台的顏色竟然都是血跡幹了之後所形成的顏色。
那這麼大的一處石台,少說也有幾十平方米,整個都被血浸泡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