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憶叟輕輕的搖了搖頭,道:“不論他信或者不信,他都不敢把我怎麼樣,他也不能將我怎麼樣。你們不要以為我是有求於他才來到這裏的,恰恰相反!是他有求於我!”
“有求於你?”蘇小妹撇了撇嘴:“不信。”
“信與不信皆可,現在也沒有時間摘取你們的記憶了,你們兩個趕緊離開吧,我還有件事要做。”
“什麼事?”
“做戲要做全套,不然的話就沒有什麼說服力。”厄憶叟伸手挪開了屏風後擺著的這張凳子,然後蹲下身伸手一揭,就將地麵上的一塊方形的石板給揭開了,露出了一個黑漆漆的洞口來。
他伸手指著洞口說道:“你們趕緊下去吧,沿著道直直的往前走,走到盡頭還有一扇石門,以你們兩個的力量費點勁應該就可以推開。”
下去還是不下去?我看向了蘇小妹,她也看著我,我們兩個都拿不定主意。
厄憶叟開始催促了:“你們兩個趕緊走吧,可不能再耽擱下去了,雖然他的手下不敢隨意進出這裏,但是他敢。”
“怎麼辦?”我問小妹,拿主意的事我是最不行的了,屬於那種經常掉鏈子的人,什麼果斷決絕都與我不沾邊。
“嫂子,我們下去吧,反正……也沒什麼好怕的了。”蘇小妹做了決定。
“下去?”
“嗯。”她點點頭,然後走上前到了地洞的跟前,說道:“厄憶叟,你要記住,我哥和李明義很快就會到這裏,你也認識我哥,記得到時候不要站錯了位置。”
厄憶叟擺手道:“你們就放心吧,在我來之前就已經說過了,要我出手殺人,是絕對不可能的。”
“傷人也不行!”
厄憶叟愣了一下:“好,好,好,傷人也不行。”
“嗯,那嫂子,我們走,我先下去。”蘇小妹率先沿著洞裏的梯子下到了底下。
她已經下去了,我緊跟其後,準備往裏進的時候,厄憶叟忽然道:“等等。”
我心裏一慌,他想做什麼?以為他要將狐狸尾巴露出來的時候,卻見他從懷裏取出一樣東西來。
我一瞧,紙符?他取這個東西出來要做什麼?
“你把這個紙符拿好,上麵記錄著一些重要的信息,一定要親手交給蘇白祈。”
我多精明呀,怎麼可能會聽他的話?要我親手交給蘇白祈?然後這裏麵卻設置一個什麼攻擊法術,打蘇白祈一個猝不及防?我怎麼可能會讓他這陰謀得逞?
於是我伸手過去拿過紙符當場就打開了,厄憶叟卻意外的沒有阻止我。
“你怎麼不阻止我?”我愣愣的問他。
他一皺眉:“我阻止你做什麼?”
我剛想說阻止我破壞他的陰謀,低頭一看,卻看到手上已經被我打開的紙符上畫著橫豎道道線條,不是什麼符咒法訣,倒像是……圖紙?
“這是……?”
厄憶叟道:“這是這裏的地形圖紙,你拿去交給他,應該對他有所幫助。”
“哦,哦。”我有些不解的將這圖紙收了起來。
“快下去吧。”
我點點頭,扶著梯子下到了洞裏,剛下去,就聽見頭頂上一陣聲響,那塊石板又被蓋上了。
站在這密道裏麵,我是一陣的疑惑,難道他是真的有心在幫我們?
要是真的願意幫我們的話,那他為什麼不幹脆一點呢?還得是這樣偷偷摸摸的來?
他說他有事情需要血袍人的幫忙才行,但又說血袍人同樣是有求於他,這裏麵的彎彎道道實在是有些難懂了。
“嫂子?”我聽到小妹在前麵壓低了聲音喊我。
我連忙應聲:“小妹?你在哪呢?”
在我前麵不遠處亮起了一點微弱的光芒,是小妹,她正舉著手機向我招手:“嫂子,我們快走吧。”
“嗯,好。”
想不明白的,等以後再想,我先看看這條密道到底是通向什麼地方的,之前聽厄憶叟說了,這密道還挺遠的,一直能出了神秘組織的大本營。
這密道大概是一人來高,寬也就一人來寬,在這裏麵走著倒是不怎麼費勁,我們沿著密道筆直的向前行,一路上都沒有什麼彎彎道道。
走了不知道多久,蘇小妹回頭說道:“嫂子,前麵應該就是那扇石門吧?”
我探頭一看,雖然光亮不足,但扔能看到就在我們前麵幾步遠的距離,有一扇石門,應該就是厄憶叟說的那個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