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您是不是得到了什麼消息?就是關於我的?”
包大人點了點頭,道:“嗯。”
“那……我想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到現在我都還不明白呢。”
“很簡單。”包大人道:“有人拜托我,要我注意一下這段時間會有一個新死之人,女性,她並不是從鬼門關進來的,而是有可能會在忘川河沿岸的某地出現。”
“那您是怎麼肯定那人拜托您找的……就是我?”
包大人微微一笑,道:“如果不是你,又會是誰呢?這點你不必懷疑,上麵傳來的消息裏還有你的容貌,我一見便知。”
原來是這樣,我了然的點點頭,不過心中還是有些好奇,是什麼人拜托了包大人?
想到這個,我便就問了,希望可以聽到我想聽到的那個名字,比如是閻公?或者是某個和蘇白祈關係比較好的判官。
包大人並沒有告訴我,他仍然還是那句話,待消息回來了,到時候我自然會見到那個人的。
他這樣說我也沒有辦法,隻得應下來,待在房間裏等著。
這一等便是等了整整兩天,我也是從擱置在桌上的表算出來的時間,陰間與人間不同,大體都比較昏暗,雖然我已經成了陰魂之體,於昏暗中也可以目視正常。
不過從天上並沒有太陽,地麵上也沒有光照的影子來看,是可以推測出一二的,而且這裏的光線似乎永遠是這樣,我估計這所謂的時辰分別,其實也是為了迎合眾多陰魂的習慣吧。
包大人告訴我可以離開的時候,我真的很高興,在房子裏一連蹲了兩天,確實不是滋味,主要是因為完全沒有電腦電視手機!這三樣能有一樣都是好的呀,我也不至於會如此無聊。
離開客棧出門就上了馬車,在馬車上我就在想,肯定是要去見那個拜托包大人的人了,我甚至想著可能會是蘇白祈,想來我在陰間也已經過了兩天了,如果和人間的時間一致的話,謝老他們應該不可能會在鳳凰穀待這麼久的,不是失敗便是成功。
我們仍然是在酆都城內,但是我不知道是在什麼城區了,馬車行了很長的時間,到了地界下了馬車,因為巷子比較窄,馬車進不來。
跟著包大人一路穿行,不知道拐了多少條小巷之後,我們進入了一家民居內。
推門就進,包大人根本連招呼都不打的,進去之後我才發現,民居裏壓根就沒有人。
在那裏,包大人換了身衣服,戴上了一頂帽簷寬大的帽子,將帽簷壓低,遮擋麵貌。我也換了一身衣服,戴上了同樣的一頂帽子。
瞅了瞅我們兩個人的形象,我心中明白,這是在偽裝自己避人耳目,隻是我不明白,這樣所謂如何?難不成還有人在跟蹤盯梢嗎?
從民居的另一扇門出去,便是大街,包大人在路邊叫了一輛馬車,這一次包大人隻是讓我一個人上去,跟車夫說了一聲目的地後,他便獨自離開了。
車夫將我送到了地方,我下了車,一臉茫然的看著眼前。
這是一處類似人間公園的地方,裏麵有些許玩耍散步的,包大人走之前隻是說了讓我來這裏,但是卻沒告訴我,我到這裏之後該做什麼?或者是找什麼人?
正在發愣時,忽然耳旁傳來了一個聲音:“往前走。”
我一呆,就要轉頭去看,那聲音又響了起來:“別回頭,我讓你停你就停。”
不知道情況的我隻好聽從那聲音的指揮,直到我被聲音指揮著來到了公園的一角,轉入林後有一張長椅,長椅上麵坐著一個人。
他全身都裹了起來,連眼睛都不露,我到了這裏之後,那人站了起來,伸手在長椅上拍了兩下,然後就離開了。
我納悶得看著他遠去不見了蹤影,回頭去看長椅的時候,發現在椅子上擺著一張紙條。
忽然明白那人伸手在長椅上拍得兩下,就是為了告訴我,他留下了一張紙條。
我趕忙過去拿起來,看到的第一眼就鬱悶了。
古人的習慣啊!書寫從上往下從右往左,龍飛鳳舞的繁體字外加不帶標點符號,真愁人!
仔細的看了幾遍,將字句斷好了,聯係前後也能將因為寫得龍飛鳳舞所以不太認識的字辨清,整體意思也就出來了。
看罷了紙條,我按上麵所說的意思,將紙條毀掉,又回到了公園門口。
尋到了上麵所說的那輛帶有特殊標記的馬車,我走到了跟前,車夫看了我一眼:“一加一得幾?”
我攤出手掌來:“十八!”
“上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