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第一感覺就是渾身僵硬,睜眼比較費勁,也是勉勉強強的。睜開眼後第一眼看到的,是一盞明亮的吊燈。
等等!吊燈?我的腦子瞬間懵了一下,側頭看向周圍,我躺在一張寬大的雙人床上,身上蓋著一張挺軟和的被子,身子還是比較僵硬,轉身比較艱難。
當我費力的撐著身子轉身過去,看向了右邊距離床不遠的一張桌子,在那張桌子前坐著一個人,我這邊隻能看到側麵,不過看到她那一頭披在背上的長發,還有其身上的衣著,我可以推斷出這是一個女人。
但是絕對不是蘇小妹或者是宜軒等我認識的女人,她們的身形我都很熟悉,而這個女人的身形我很陌生,是從來都沒有見過的。
我不知道該不該開口說我已經醒過來了,這個坐在桌前的女人我沒見過,而且我自己也很疑惑,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而且還躺在床上?撐開被子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衣服還好好的穿著,沒有什麼意外。
看著那個女人的身形,我的腦筋在急速的轉動,她是好人?還是壞人?光從外表我肯定是分辨不出來的,但是她出現在這裏,要麼是要照顧我,要麼就是監視我。
抱著防人之心不可無的想法,我想這個女人應該是敵人派來監視我的,那麼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這個問題就更好解釋了,我肯定是被敵人抓住了。
蘇小妹和宜軒都不在身邊,我估計我們三個人被分開,一個人一個房間,敵人肯定是不想讓我們三個都聚集在一起啊,分開才能更好的逐個擊破嘛。
身體雖然仍然很僵硬,但是也在漸漸的恢複當中,我緩了好一陣,感覺手腳的力量恢複過來了一些,便想著要做一些什麼,但是我現在不敢有什麼大的動作。
桌前的那個女人看樣子似乎是趴在桌子上在睡覺,但我不知道她到底是睡著了,還是沒有,要是動作太大發出什麼聲音的話,被她給聽到了。
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是好人還是壞人,所以我心裏還是有點虛的,但是老躺在這裏也不是回事,躺的時間長了身體也不舒服,四肢的力量在漸漸的恢複,正是需要活動一下的時候,一直這樣躺著不敢動,也是挺痛苦的一件事。
我實在忍不住了,用手撐著身子想要坐起來,動作不敢太大,盡量的放緩,床下麵也沒有鞋子可以穿,我就隻能直接踩在地上,不過這樣也好,更不容易發出聲音來。
小步的挪著步子,從床邊經過那個女人的身後一直挪到了門口,不過站在門口我就有些犯難了,開門不論如何都有可能會發出聲音的,要是把那個女人給吵醒了,可就糟糕了,想了想我最終還是選擇開門,不開門我也出不去呀。
手放在本把手上,我的心還是有點虛的,使勁的時候也不敢一下子就用上,隻能是一點一點的加力,直到可以將門拉開位置。
隨著門的開啟,果不其然傳來了‘吱呀……’一聲,聽到這一聲的時候,我的心在一瞬間可以說漏跳了一拍,手上的力量趕忙就鬆了下來,不敢再繼續拉門了,其實也就拉開了一小條縫隙,並沒有拉開多大,但是已經發出聲音了。
在安靜的環境下,這種尖銳的聲音會更加的突出,身後沒有聲音傳過來,我回頭瞟了一眼,看到那個女人還是趴在桌子上,頭都沒有抬,還是之前的那個動作,我算是稍稍鬆了一口氣,但是我知道,不能再繼續開門了,要是還強行開門的話,隻有可能會真的把她給吵醒。
這下可就麻煩了,既不能開門,又沒有其他的地方出去,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站在門口很是尷尬,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處於兩難的地步。
而且我在難為的同時,也發現了一件事。我之前將門拉開了一條縫,雖然縫隙不大,但是可以看到門外的一些地方,且不說門外是怎麼樣的一個場景,就單單是門外的門把手上麵的一個物件就讓我的心一下子涼透了。
那是一條鐵鏈,很短的一條鐵鏈,連接在門框和門之間,有這個鐵鏈在這裏,我就算用再大的力氣,也別想把這扇門拉開,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
看來我確實是被關起來了,門內的這個女人應該不是監視我的人了,要監視我也不必把自己也鎖在門裏邊啊。想來這抓我們來的人還挺有風度的,男女有別所以才弄了這麼一個女的在裏麵,和我一起關著,有什麼需要呢,也方便一些。
不過這倒是讓我有些哭笑不得了,一邊是關著我,另一邊又派一個人在這伺候我?我自己也是在那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