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晴上翹的睫毛扇了扇看著迎麵而來的男子,微啟櫻唇可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問他是誰嗎?不,這個男人是誰她一點都不關心。
問他來幹什麼?也不,這樣未免顯得自己也太白癡了。
她皺眉低吐一氣,打算靜觀其變,見招拆招。
菲爾普西走過來蹲在浴池邊,大手緊緊地扣住她的下頷,抬起她的頭來仰視自己,那幽幽散發著藍寶石光芒的藍眸裏閃爍著深深的鬱諷:“你長得也不怎麼樣嘛!皮膚白的一看就不健康,幹煸的身材看起來也沒什麼料,切,也就奧斯那個沒眼光的家夥才會看得上你。”
說完,他大笑兩聲,就離開了。
白初晴足足愣了有半分鍾,莫名其妙,這家夥是誰啊?她認識他嗎?憑什麼跑來罵她?豈有此理。
“你瘋人院跑出來的,神經病。”
聞言已經走出大門的菲爾普西整個背景一僵,陰險地眯著眸子,黑著個俊容的樣子看起來就是憤怒的不得了,他卯足勁兒一拳砸在遊輪上的鐵牆上。
該死的奧斯,你這個狂妄的家夥敢跟老子搶女人,這筆帳我記住了,日後我一定要你加倍還我。
巨響聲傳來白初晴驚顫地縮了縮脖子,悻悻地閉上嘴巴,艾瑪!她還是收斂點脾氣得好,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嘛。
幾分鍾後……
“時間到了!”
浴室的門再次被人粗魯地打開。
白初晴泡在水裏在想一些別的事情,被這聲響猛然一震,立即清醒過來,見又是那幾個對她不懷好意的女服務生身體自發自的就產生一種對她們的抵觸情緒向後縮去。
“你們又來幹什麼?”她有些厭惡地看著這群人,實在不習慣在別人麵前赤身裸.體,盡管這水霧繚繞的蒸洗室內,就算哧裸著,恐怕也沒有幾個人能看清。
“小姐,恭喜你已經被尊貴的奧斯先生給拍下來了,老板命我們來伺候你沐浴更衣。”一名主事模樣的女人陰陽怪氣地說道,那冷冰冰略帶鄙夷的眼神裏無不顯露著對她的羨慕妒忌恨。
白初晴聞言臉色懼變,該來的沒想到來得這麼快,殺她個措手不及呀靠!
她腦筋迅速地一轉,忽然對著靠近地服務生們說道:“我有很嚴重很嚴重的。。病,男人傳染上會不舉的。。。。
聞言那些個女人麵麵相覷,領事的女人果然拿出電話給他們老板撥了個電話,最後模樣恭敬地回了句是,便揮手吩咐道:“把她從水裏撈上來。”
下一秒,白初晴便被那群女人蜂擁而上。
“哎喲!你們這群死八婆,誰再掐我一下,我一定會向客人舉報你們。”
雖然她一直在死命的抵擋著這群八婆在她身上扭掐,但雙拳難敵死手,忍無可忍發出一聲怒吼,果然這群假公濟私故意折磨她的女人們不敢再造成,她略鬆一口氣,下一秒卻是陷入更大的絕望當中。從她們惶恐的程度來看,買下她的買主肯定是大有來頭,想要從他手中逃脫更是如大浪淘沙機會渺茫啊!
擰了擰眉頭,從浴池裏被撈上岸,她小心地遮掩住自己的身體,就在準備彎腰拾起地上早前被她們扯碎的衣物時——
一張厚實的浴巾從上至下,將她瞬間淹沒,緊接著雙腳懸空,身子被包裹在那浴巾之中,如同一隻待宰的羔羊,被她們抬出浴室。
“你們幹什麼,要帶我去哪裏?”她劍拔弩張地對著那群八婆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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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從醫務室回來,她直接被那群八婆摔進一見寬敞豪華的房間裏,幸好她身上裹著浴巾地上也鋪著柔軟的羊毛毯緩和了衝力,否則她的腰早被這一群可惡的女人給摔斷了!
“愚蠢的女人,我勸你還是安分點別再懂什麼歪腦筋,這一次老板說看在奧斯先生為你求情的份兒上不罰你,要是再敢耍什麼陰謀,有你好果子吃,不識好歹的女人。”領事說完,房間的門隨之被關上。
不識好歹?
哈!這四個字形容她此時的遭遇簡直就是個笑話。
深呼吸一氣,她慌忙從地上爬起來,強忍著腰背的酸痛,胡亂在衣櫥裏找了一件男人的襯衣套在身上。光著腳想要從這裏逃出這裏,卻悲催的發現門被人從外麵鎖上了,透氣的窗戶又實在是太小,她被困住了。
晚上賽爾號輪船置身在一片美麗的燈光之中,這條遊輪是距今為止唯一能在加勒比海域自由行駛而不被海盜劫持的船隻。
關於這條遊輪的傳說也是五花八門,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這條遊輪就像是漂泊的浪子從不停歇,隻會在一個地方逗留一天,當地有頭有臉的大富豪都會被邀請到這艘遊輪上,享受一個難忘之夜。
除了賭錢,這艘遊輪還有個特別吸引人的項目那就是身價秀。
世界各地的美女應有盡有,打著【隻有你出不起的價格,沒有你不滿意的女人的旗號。】世界各地各式各樣的人物都會聚集在此,所以在遊輪上看到什麼國際頭號通緝犯,軍火王,都不足以令人稱奇。
晚上十點,離身價秀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葉俊凱攜著米揚隆重地登場。
今晚的他一席銀灰色的西裝高調亮相,襯衣的扣子敞開兩顆,沒有打領帶,更加張顯了他桀驁不馴的個性和狂野邪肆的氣質。
向來騷包的米揚頭一次低調示人,一身黑色的西服站在葉俊凱的旁邊就像是他雇傭的保鏢一樣,氣場弱爆了。
“葉總,米總,歡迎兩位大駕光臨。”一個蒼老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葉俊凱和米揚同時回頭,看到眼前禿頂的男人,葉俊凱微繃的俊容立即變色,米揚適時地站出身來將好友擋住,玩世不恭道,“梅瑞狄斯,兩年不見你頭發都掉光了,這兩年的缺德事肯定幹的不少。”
“米總說笑了,兩位這邊請吧。”老者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伸手比了個請的動作。
米揚按耐住情緒激動的葉俊凱,將他拖到貴賓席上,見老者走後才說:“阿凱,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沉不住氣了,你家小秘書要真是被賣到這裏,一會兒身價秀就能看到,你現在急隻會把事情弄砸。別看梅瑞狄斯那廝畢恭畢敬的樣子,他可是隻大老虎,黑白警三方都不敢輕易的招惹他。”
葉俊凱嗤之以鼻,“那又怎麼樣,你覺得我怕死?”
“不,我怕死,所以你可別把我給連累了,他知道我跟你的關係。”米揚懶洋洋地向後躺著身子輕描淡寫地話像是自言自語。
“孬種!”葉俊凱嗤道,豁然起身,見不到白初晴他一刻也不得安寧。
“你去哪兒?”米揚將他拉住。
“我要去找她。”甩不開他煩人的手,葉俊凱惡狠狠的瞪著他說。
米揚死乞白賴的將他抱住。
“不許去,節目沒開始之前,你必須在這裏陪著我,一步也不許離開我的身邊,凱哥,聽話,不然我就告訴你家小秘我跟你有非比尋常的關係,看她是否還能不計前嫌的接受你。”說完,還附帶一記賤賤又可愛滴笑容。
葉俊凱險些忍不住一個失手將他揍扁,幸好有人及時走過來出聲替米揚解圍。
“葉俊凱。”
聞言葉俊凱回頭,看到一個穿著燕尾服戴著魔術帽杵著根裝飾棍的男人,也一眼將他認出。“泰勒醫生。”
“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為是我眼睛糊了屎,看花眼了,嗬,聽說你現在還是單身?”
葉俊凱眉頭一皺
泰勒見他那副想不起來的樣子一下子就聯想到樂樂的話,震驚道:“你忘了?”
泰勒捂住嘴,眼珠子咕嚕嚕的轉個不停,莫非他當年的手術並沒有百分百的成功,天……他還到處宣揚自己的醫術驚天地泣鬼神,就是中國的華佗在世也要跪地磕三個響頭叫他一聲老祖宗,艾瑪!這下囧大發了。
葉俊凱見他要走,急急忙忙上前將他攔住。“泰勒醫生,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泰勒用力咽下口唾沫,微微一笑:“我就是個看病的,不是算命先生,對你以前的事情,不——就是現在,以後的事情都不清楚,麻煩借過。”
葉俊凱咬牙:“我以前是怎麼回事?如果你不告訴我,我就將你把我治殘的事情公之於眾。”
泰勒聞言色變,用棍子指著他的下巴處:“你你你你……太壞了,不管怎麼說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子彈長進你肉裏我能幫你把他取出來救活你的小命就不錯了,你竟然還敢這樣威脅我,你恩將仇報,狗咬呂洞賓,你潘金蓮謀殺武大郎。”
“噗……”在旁看好戲的米揚忍不住笑噴。
泰勒抬頭狠狠瞪他一眼:“根據我閱人無數的判斷,你一定是受,笑聲裏都有股很娘的氣息。”
米揚不服氣地叫囂道:“喂喂喂,你說誰是受,根據我閱人無數的判斷,你連受都算不上,頂多算個太監。”
兩人互掐起來,口水噴了中間人一身,眼看再這樣吵下去非打起來不可,葉俊凱五指一張便捂住米揚的口,將他推到一邊說:“等我問完他的問題,隨你是要奸還是要攻。”
“這可是你說的。”米揚暫時休戰。
點頭,葉俊凱轉身又將泰勒拉到一旁,替他理了理氣歪的帽子,微露出一絲掐媚的笑說:“他的弱點我最清楚,泰勒醫生,隻要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我就幫你修理他,保證他會很後悔得罪你。”
“這可是你說的。”
見他上當葉俊凱輕輕點頭一笑。
泰勒此刻恨不得把米揚挫骨揚灰,針灸一百遍,滔滔不絕就說:“當年你找到我,我問你開始不同意做手術現在怎麼想通了,你說是為了個女人,具體什麼名字我倒是真記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