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俊凱心中一喜。
泰勒則哀怨連天,“什麼呀,你竟然記得他,不記得我,晴晴你太傷我心了。”
他捂著胸口,做了個捧心的動作。
白初晴翻了個白眼,看向周楊說,“是周醫生告訴我的。”被她打的那個人名字叫葉俊凱。
葉俊凱狂喜的心突地一沉,這麼說來,晴晴並不記得他。
“那他有沒有告訴你,我們是什麼關係?”他澀澀地問。
“朋友。”她想了想又補充,“普通朋友。”
葉俊凱恨恨的瞪了一眼周楊,後者相當無辜地聳聳肩,冤枉啊,他說的是男女朋友,是白初晴她瞎說的。
“白小姐。”我可不是這麼跟你說的,你為什麼要冤枉我?
“周醫生。”白初晴速速打斷他的話,“我想一個人靜一下,你把他們都叫出去吧。”
“晴晴。”葉俊凱想留下來陪他,被周楊拖出去了。
三人一出病房的大門,葉俊凱就火了,死命拽著周楊的衣領,質問,“你為什麼說我跟她隻是普通朋友關係?”
不會是見晴晴失憶了,就想趁火打劫吧?!
周楊鬱悶地呼出口氣,“我沒這樣說,我實話告訴她了,你們是男女朋友,是她不肯承認你們的關係,我想她可能是被你先前那一碰給嚇壞了。”
是這樣嗎?!
“我也聽到了。”泰勒怕他們倆打起來會嚇到白初晴,出聲解圍道:“晴晴現在失憶了,自我保護意識非常的強,恐怕她對周醫生的話並沒有聽進去多少,現在我們應該擔心的是她出院以後該去哪裏?”
公寓是不可能回去住了,那裏有太多樂樂留下來的東西,和一些回憶,觸景生情很容易喚起晴晴的記憶。
家也是,那裏有晴晴和他爸爸很多的回憶。
“住我家。”葉俊凱斬金截鐵,一副理所應當的口吻。
卻遭到泰勒的嗤之以鼻,“你認為晴晴會答應住你家嗎?”
拜托,用點腦子好不好。
“我會說服她的。”隻要有心就不怕萬難,這是晴晴的話。
“祝你好運哦。”泰勒一副風涼的口吻。
“晴晴,晴晴怎麼樣了?”米雪氣喘籲籲跑過來,咋咋呼呼地問道。
緊跟在他背後的米揚,也略微帶點喘息而來,今天是我們的家庭聚餐,他本來正帶著米雪趕去赴宴,半路接到周楊的求救電話,他毫不猶豫就把車開到了醫院,也把白初晴的事情告訴給了妹妹。
米雪一聽是急壞了,這不,踩著一雙七公分的高跟鞋就跟腳踩風火輪似的跑得比她哥還快。
“她是誰?”泰勒打量著一身紅色裙裝的米雪問葉俊凱。
“我妹妹。”回答他的是米揚,他挑了挑邪氣飛揚的劍眉,冷酷的模樣似在警告泰勒,你這個討厭鬼,娘娘腔,別想打我妹的主意。
泰勒無聲地翻了翻白眼,誰對你妹感興趣,他是想問,這個人跟晴晴是什麼關係,怎麼從來沒見過。
“晴晴她失憶了。”葉俊凱澀澀地說。
失憶?!天,怎麼會這樣。
米雪一顆心擰了起來,晴晴的命怎麼會那麼苦,同時失去兩個至親至愛的人。
一吸氣,她眼裏全是淚,“我能進去看看她嗎?我保證不會提到她的痛。”
周楊說,“你進去陪她說話也好,你是女生比較容易接近她,開導她。”
米雪進去以後,四個男人都焦急的等候在外麵,白初晴的防備心很強,也不知道米雪能不能順利的接近她。
四人坐在醫院的長椅上休息。
“阿凱,我聽小周說了,你想開點。”看著已經瘦不成形的好友,米揚一顆心也是揪著疼。這麼離奇的事情竟然活生生的就發生在好友身上,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勸他了。
葉俊凱埋下臉,滿腦子都是樂樂天真無邪的笑容,痛,好心痛,好心痛。
無法喘息,心象被人活活挖出來一般的痛,悔恨讓腦袋象被針刺,被刀紮一般。
他抱住欲裂的頭,眼淚又一次決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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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雪果然不負眾望,很輕鬆就取得了白初晴的信任。
兩周下來,兩人的關係飛速猛進,親密的就像是一對好姐妹。
白初晴喜歡聽她說公司裏的有趣事,米雪也有意無意的會跟她提一些關於葉俊凱的事,聽多了白初晴漸漸的也對葉俊凱這個人有一些的認識,一開始對他的不好印象也慢慢的淡化了,慢慢的改正了看他的態度。
他是總裁,她的上司,但在他身上白初晴看不到一點總裁該有的高傲氣質,他對自己極有耐心,並且是無微不至的照顧,每天準時準點的提醒她吃飯,吃藥,好幾個晚上她都假裝閉著眼睛裝睡,然後看他為自己細心的蓋好棉被,這幾晚她睡得很不踏實,噩夢伴隨著她,她常常在深更半夜哭醒,還沒睜開眼睛就能聽到他溫柔緊張的詢問聲,接著他就會將自己摟進他溫暖的懷抱之中,說來也怪,靠在他胸口睡著後她就不會再做噩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