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尼他是我兒子。”奧斯又一次鄭重說道。
這回葉俊凱懶得跟他爭,目光轉向泰勒,“他怎麼樣?”
泰勒像是在思考什麼,沒聽見他的話。
“泰勒。”葉俊凱又喊了他一聲,他才呐呐的回過神來,“什麼事?”
“樂樂什麼病?”
“頭痛症。”
頭痛症?
葉俊凱擰起了眉頭,小小年紀怎麼會得這個病,“嚴重麼?”
泰勒點頭,又風趣地說了句,“頭疼不是病,疼起來要命。”
這麼嚴重!
“這病能醫治麼?”奧斯看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完全把他這個孩子的父親置身事外,這讓他很不爽。
他自己的孩子他自己不會疼,需要他一個路人甲來問東問西假仁假義的關心麼?!
“先留院觀察兩天。”泰勒低頭在病曆上寫畫著。
“這裏的環境這麼差,怎麼住。”奧斯不傻,自己兒子是個什麼病,他也是清楚的,他相信泰勒的醫術不假,但他不相信泰勒所說的話,留院——方便的是他們給他兒子上催眠課吧。
泰勒啪一聲合上病曆表,雄赳赳,氣昂昂,態度非常囂張:“別人都能住,就你忍受不了,你是覺得你很金貴是麼,愛住不住,我還就把話給你撂明白了,他的病就我能治,別的那些專家教授你也沒少找吧,有用麼?”
奧斯無言以對,要是有用,今天維尼還會頭痛進醫院麼。
“聽你的。”霍金站出來說道。
“去辦住院手續吧。”泰勒也是吃定了他們會乖乖投降才敢這麼傲慢。
“嗯。”霍金點頭,跟著他一同出去辦手續去了。
白初晴趁著他們起爭執的空檔,早已經奔到了小家夥的病床前,心疼地握住他的小手,看他病容憔悴的模樣,心都快要碎了一般,眼淚啪嗒啪嗒的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個勁的往下墜。
“爸比,他真的是我哥哥麼?”葉歡小小聲的問。
葉俊凱斬金截鐵地回答,“嗯。哥哥跟歡兒一樣都是爸比媽咪的孩子,歡兒要喜歡哥哥,不可以討厭哥哥知道麼。”
“嗯。哥哥也會一樣喜歡我,不討厭我麼?”
“嗯,哥哥會很喜歡歡兒的,就像爸比媽咪喜歡你一樣多。”
葉歡美美地笑了,真好,又多了一個疼愛她的家人。“爸比,我要下來,我要去看哥哥。”
她滑行的速度太快,葉俊凱還沒反應過來,她就已經掉到了地上,屁股著地。
“哎唷!”葉爸爸嚇壞了,他一米八幾的身高掉下去還是很痛的,還以為女兒會哇哇大哭,結果她拍拍屁股站起來,像個沒事兒的人一樣,還傻樂。
葉俊凱鬆了口氣,將女兒抱到樂樂的病床前,還沒放下就被奧斯挺身攔住。
“葉俊凱,你的臉皮還能再厚一點麼。”
他亦不遜色地挑了挑眉,“不敢跟你比。”
“出去,這裏不歡迎你。”奧斯沉下臉,不想繼續跟他浪費不必要的唇舌。
“憑什麼?”葉俊凱好笑,“兒子是我的,最沒有資格站在這裏的人是你這個偷孩子的賊。”
“你再說一遍。”奧斯握緊了拳頭。
葉俊凱也不怕他,扇了扇嘴角。
“夠了!”白初晴站起來,看著兩個劍拔弩張的男人,粗暴的喝了一聲,“出去,你們兩個都出去,孩子要休息。”
“晴晴……”葉俊凱想要為自己叫屈,但被白初晴一記厲眼給嚇吞了回去。
奧斯也被她那雙像是啐了毒的眸子嚇得乖乖的退了出去。
這個局麵正是菲爾普西所希望的,他偷偷樂來著,這叫啥——河蚌相爭,漁翁得利。
“嗨!還記得我麼。”他盡量地露出自己最友好地一麵,對晴晴打了個招呼。
白初晴回頭嚇了一跳,一直沒發現屋裏還躲著一個人。“你是誰?”
“我叫菲爾普西,我們見過的。”菲爾普西眉眼燦燦。真是一點沒變,剛剛生氣的樣子跟當年一模一樣,他就喜歡她身上這股辣。
白初晴想了一想,完全沒印象,很直白地說,“我不記得你了。”
熱臉貼了人家是冷屁股,菲爾普西一點也意外,還很賤賤地笑,“忘了就算了,現在重新認識一下吧。”
事實上,他還巴不得他把那段不愉快的記憶抹掉,她忘了,他可沒忘記,
白初晴皺起眉頭看了看他伸過來的手,再看了看他賤賤地笑容,突然腦子裏靈光一閃,她瞪大眼,咬牙切齒地說:“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