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撲上去就和他扭打了起來,最後被其他的保安給拉了下去按在了桌子上我才不得已停了下來,但是那個被我打了的保安還是對我著我的腿肚子猛踹了幾腳,痛得我牙根打顫。
“小癟三你別給我發瘋,不然我在這裏就把你給辦了!”
一聲聲威脅的聲音傳來,無比的刺耳,而我也是被打得眼冒金星,我雖然體格還算硬朗,但是也經不住這麼多人的折騰,到最後我被打得鼻血直流,全身的骨頭都像是散架了似的,使不上力氣。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傳達室外停了一輛大眾,接著車上下來了四五個人,一個個都穿著灰色的製服,打扮雖然有點得體,但是看麵色都很陰沉。
“人在這裏?”一個粗眉毛的灰衣男子直接走進了傳達室裏向保安要人。
看到他們我就知道他們肯定是那個金絲眼鏡男打電話來收拾我的。
“在這兒呢,就是這東西。這東西徹底瘋了。”保安直接把我交給了那群來意不善的男子,我自然不可能輕易就範,拚命反抗,但是那群男子好像練過,一個男子直接用膝蓋撞在了我的肚子上就直接痛得我眼前發黑,然後沒有了反抗的力氣。
“帶走他。”那個粗眉男子在我耳邊說了一聲,然後直接讓人拉著我就出了傳達室,接著直接把我給丟進了大眾汽車裏,讓兩個麵色冷峻的男子看著我,接著二話不說就發車把我帶出了醫院的大門!
我抱著肚子蜷縮在車子上,難以自製地嘔吐了好幾口,而那幾個灰衣男子則是強按著我,把我的腦袋按在座椅上,不讓我反抗或者逃脫。這幾個家夥不知道是什麼來頭,功夫很高,在他們的牽製下我居然怎麼也動不了。
一直過了不知道是十分鍾還是半個小時,車上一名男子忽然說:
“這個地方差不多了,人少。”
於是開車的男子才把車停了下來,而押著我的陰森男子則是怒喝著把我拖出了車門,揪著我的頭發把我給牽在了外麵。
我忍著劇痛睜開眼,才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一片荒郊野外,好像是市區外圍城鄉結合部附近的一個偏僻地帶,附近有幾幢農家矮房,有點像是上個世紀的,地麵上雜草叢生,還有幾棵歪歪曲曲的老槐樹。
而在其中一棵槐樹底下,有一麵布滿了青苔的老土牆,土牆的下方,是一口用紅色井蓋蓋著,半邊坍塌了的老水井。
哪怕是傻子也該明白現在的處境了。
我雖然沒有來過這個地方,但是我也知道這裏是沒有人的城市邊緣,這一帶原本是有一些農村來的市民居住的郊區,但是因為近年來要發展成新興開發區的緣故,所以這裏的原住農民大部分都響應政府號召搬到了城裏居住了,這裏再過幾個月也要改建了,隻是尚未改建而已。
人跡罕至,荒郊野外,陰森淒涼……
看到這樣的場景,我已經明白過來這幾名男子要對我做什麼了。
我當時一顆心就有點發涼了。他們……是想在這裏解決我,還是教訓我?
但是我還是忍著,盡量讓自己鎮定,沒有露出驚慌的神色。
“你們上麵那位想把我怎麼樣?動刀子在這裏殺了我,毀屍滅跡?”
我抬起頭,直視著站在我麵前臉色冷峻的粗眉男子,冷笑道。
“黑社會啊,是不?”
“你話還真不少啊。”聽到我的話,那個粗眉毛的男子冷冷地訕笑了一下,他沒有對我做什麼,而我身邊的兩個灰衣人則是扣押著我,兩個男子手臂粗壯有力,一左一右地扣著我的兩手,卸了我的力,讓我很難甩開他們的手逃脫。
“聽說你打了張國華?哼哼,還挺有種的。年紀輕輕,血氣方剛,也算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了。”粗眉男子笑著,從一起下車的另一位同夥那裏要了一支煙,點燃了含在嘴裏吸了一口氣,然後眯著眼看著我。
說實在的我要是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現在圍住我的有四個人,每個人都是打手,我隻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想要跟他們對抗,根本就不可能。
看到這個粗眉男一副吊兒郎當,好像把別人命運握在手裏的樣子,我的心頭開始冒火,但是我依舊強忍著怒火,反諷道:
“血氣方剛?搞笑了,這跟血氣方剛有關係嗎?我倒是想看看你媽被張國華強上了十次然後慘死在醫院的模樣。我估計就你這種貨色,連把強上了你媽的人教訓一頓的膽量都沒有,對吧?替張國華賣命,吃別人賜給你的飯碗吃得很香,是不?”
我也算是一個毒舌的人,別人敢說我,敢傷害我最親的人,不管是口頭上還是身體上的侮辱,我都會毫不猶豫地反擊回去。
聽到我這麼說,粗美男頓時睜圓了眼睛,怒視著我。
“你再說一句試試?”
麵對著粗眉男的目光,我心中的怒火也被激發了出來。
“要是說兩句呢?張國華的狗?張國華的狗?”
我冷冷地反擊著。
聽到我這麼說,粗眉男當場就怒了,他突然猛吐了一口,剛剛點燃的煙頭飛到了我的臉上,滾燙的火紅煙頭落在我的臉上,一陣劇烈的灼燒感痛得我全身一顫。
“犯賤的東西!”粗眉男上來就揪住了我的頭發,然後用膝蓋狠狠地頂著我的肚子。一次……兩次……三次……四次!
腹部是人體最脆弱的地方之一,被這個粗眉男狠狠撞了四下,難以言喻的劇痛痛得我五髒六腑都像是翻江倒海似的翻騰了起來,我感覺一股胃酸湧到了喉嚨裏,哇地一口,我就吐了出來。
“說啊,你再說一句試試看?”
粗眉男踢得我全身都在抽搐,我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像是癱瘓了一般,再也沒有了力氣,但是粗眉男還是沒有罷手,他把我扔在地上,狠狠地踢著我。
“說啊?你再說啊!怎麼不會嘴賤了?”
“說就說。”
我感覺到自己全身上下的骨頭都快被踢得斷裂了,身上沒有一塊肉不痛的,就像是一個被人用力擠壓的氣球,五髒六腑都被猛力擠壓,幾乎要爆炸。
但是憑著滿腔的怒火和不甘的恨意,我還是含著嘴裏不知道是酸水還是血水的液體,冷笑著,從牙縫裏擠出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