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一看,並沒有人。
在剛剛與自己的業鬼戰鬥的時候,紅夜已經離開了。
葉燃知道,她一定也放出了心中的業鬼。
不知老板娘現在在哪?運起身法,葉燃左右亂逛了一陣並沒有找到。
逼不得已,隻好重新開啟了心靈感應的共鳴。
“張飛雲,你這個卑鄙小人!”感應一啟,一道憤怒的嬌喝便響徹葉燃腦海。
很快腦海中浮現出了一段畫麵,一個嬌俏的女子在幾名老人的保護下憤怒的指著前方一名年輕男子。
年輕男子長得頗為正派,眼角卻是閃過幾縷若有若無的戾氣,不時綻開的笑容裏也帶著幾分狠色。
“卑鄙小人?嗬嗬,不知紅夜小姐指的是什麼?玩弄了你的感情亦或是不再聽從烈火教的命令?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可不要忘記,此時的烈火教不再是昔日的烈火教,沒有了紅飛天,這烈火教已經是過往,你也不是昔日那個需要巴結的小公主了。”
張飛雲淡淡道,嘴角卻是噙著一抹笑意,“不過,畢竟相好一場,你若是願意跟著我,我張飛雲也不會虧待你的,可惜你現在的身份已經配不上我了,做個小妾可以嗎?”
“呸!當初算是我瞎了眼了,竟會看上你這樣的人渣。嫁給你當小妾?做夢,我就算嫁給一條狗都不會嫁給你!”
張飛雲聞言哈哈大笑,“果然是紅夜大小姐,這潑辣的脾氣可真夠帶勁的,也不知當初是誰哭著喊著要嫁給我的,若不是我看在紅飛天的麵子上稍加克製了一下,你現在早已是我的人了。人前雖然是一副冰清玉潔的公主模樣,可是人後卻是一副予取予求的浪/蕩/女。”
“你!”指著張飛雲,紅夜氣得眼淚水都掉下來了,身邊幾位老者連忙護著她對張飛雲喝道:“張飛雲,枉費小姐對你一往情深,枉費教主對你器重之恩。”
“教主困難之際,你居然下令手下按兵不動,以你的修為若是參戰的話,教主也不至如此!”
“狼心狗肺,禽獸不如!”
對於這些咒罵,張飛雲卻是不以為然,“獸潮可是不長眼的,又沒有什麼好處,憑什麼要我出手?紅飛天雖然待我不薄,可我也沒必要為他賣命,你看看那些為他賣命了,死的死傷的傷,這就是紅飛天帶給他們的。而我張飛雲手下的弟兄們,你看看不是一個個活得好好的?”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為了別人付出一條命,這可是筆虧本的買賣,看在紅飛天的麵子上,今天不會難為你們,飛雲堂的兄弟們即刻跟我下山,把家當都給我帶上了。”
紅夜氣不打一處來,“義父屍骨未寒,你居然想著分家,這烈火教可不是你說的算。”
“但是這飛雲堂卻是我說了算,從今以後,飛雲堂再不歸烈火教掌管,我張飛雲不再是烈火教人了。”
“好,既然不是我烈火教人,眾位教眾,非我烈火教人出現在我烈火教山頭,大家怎麼說?”一名長老厲聲問道。
“殺,殺,殺!”
登時群情激奮,殺聲一浪接一浪。
張飛雲與其飛雲堂眾人聞言齊齊大笑,“一群老弱病殘還要留住本少爺,不要說留不住本少爺,就算留住了又能怎麼樣?這個世界是一個大染缸,學不會同流合汙的話是無法生存的,紅飛天不會做人,惹到的對手可不少。你們要小心不要讓紅飛天死後還被人挖出來鞭屍,哈哈哈,言盡於此,飛雲堂的兄弟們,咱們走!”
“你......”當即就有一名長老指著張飛雲一口氣喘不上來直接吐血暈了過去。
紅夜執劍一劍朝張飛雲刺來,卻是被其單手奪劍,另一手反製,肆無忌憚的在她吹彈可破的俏臉上親了一下後調侃道:“雖然不再是金枝玉葉的公主,卻還是一個漂亮的女人。記住我說的話,有一天混不下去的話,你還可以去青樓楚館討生活,告訴我一聲的話,我張飛雲以及飛雲堂的兄弟們念及舊日之恩還是會來捧場的,哈哈哈。”
一手將紅夜震出,飛雲堂的哄笑聲不斷,張飛雲也是意氣昂揚的開起了各種不堪的葷色笑話。
紅夜當即氣暈,烈火教殘存的教眾也是一片怒火攻心,然而在強敵遍至的此時,他們也不敢與張飛雲輕啟戰端隻能目送其囂張的離去。
“沒想到紅飛天的麾下竟然出了這麼條白眼狼,我就說這烈火教也是一地之雄,怎麼會這麼快分崩離析,原來是這原因。”
輕歎了一口氣,葉燃便朝四處尋去,心中念叨著張飛雲這個名字,隻覺得有些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