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倪偉飛上前一步,皺了皺眉道:“葉燃,人家到底是王室中人,你怎麼說斬便斬了呢?”
看到倪偉飛為他們說話,那些王子們那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像他求饒。
倪偉飛一見,覺得自己盡掌人心,比起葉燃這個武夫不知好了多少,不由得有些飄飄然。
“沒事,沒事,有我在,你們不會有事。”
轉過頭去,對著葉燃道:“王室中人,事關重大,就算要處置,也應該由宗門長老來處置,葉燃,你的行為有些越軌了。”
葉燃不置可否,提醒道:“我記得對方逃走了一人。”
倪偉飛麵色有些不自然,“你提這個做什麼?和此事無關。”
他們七個人包夾三個人,殺二逃一,而在他們來之前葉燃武鳴麵對對方五個人,擊殺一人,後來又是擊殺一人。
擊殺數完全一樣,但動用的兵力卻是相差甚遠。
所以對於倪偉飛來說,逃走了一個人是件相當沒麵子的事。
“不,和此事相當有關。”葉燃微微一笑,“此時如果要追查下去的話,牽連甚廣。正因涉及斯蘭王室,所以隻誅首惡,餘眾不論。如果有人有異議的,可以當場向我提出。我們就來個斬草除根。”
“你這是威脅!”倪偉飛怒道。
但是回應他的怒火的是斯蘭王室的偃旗息鼓,“葉大人說得對,此時理應快刀斬亂麻,火速平定。”
“王兄一直以來和叛賊為伍,我們顧忌兄弟情義一直沒有揭穿,而今天他居然如此變本加厲,還想謀害父王,葉大人,斬得好啊!”
“對,斬得好,葉大人這一劍可是為吾等出氣了。”
幾名王子很是謅媚的說道,國王更是絕了,直接道:“葉大人,受老夫一拜。”
裝模作樣的扶起了國王,葉燃歎了口氣提醒了一句,“對方逃回了一人,終究是個禍害。大家以後可要小心了。”
此話一出,王室中人痛哭流涕,一定要葉燃稟報玄光寶氣樓上層,讓玄光寶氣樓在王城駐軍。
在王城駐軍,那可是能極大幅度的提高玄光寶氣樓對斯蘭王國的掌控力,這是個敏感問題,若不是對方心悅臣服,是不可能主動提出的。
而現在,害怕於冰靈宗的報複,斯蘭王室主動提出了這一點,葉燃自然不會不同意。
裝作勉為其難的樣子接受了這一條件,葉燃已經在心裏盤算著怎麼去向宗門討要好處。
一個宗門一旦能在一個王國的都城設立軍事據點,這就預示著其必將成為這一王國的主流宗門,其餘的宗門全都隻能喝湯。
安撫了一下斯蘭王室後,葉燃又有了雷霆動作,以那名反叛的王子為由,再次清洗斯蘭王國的大臣勢力,隨後又進行了軍中換血,將斯蘭王國的權柄安穩的過度到了新任宰相孟安的手裏。
對此,孟安深感惶恐,暗地裏不知來找了葉燃幾次。
葉燃隻見了一次,給他製定了幾條原則,幾道紅線,隨後就不見孟安,將所有的事情交由孟安自己決定。
斯蘭王國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穩住了斯蘭王國,也便穩住了冷月王朝的月蘭省,挫敗了冰靈宗的陰謀。
借著這一次勝利,玄光寶氣樓開始正式向金甲劍宗發起談判,讓其成為己方勢力的上層渠道。宗門上層同時下令,要葉燃等宗門精英分子迅速回歸,為這次重要的談判備戰。
當然剛剛穩定的斯蘭王國也不能就此放任,倪悅以及玄光寶氣樓的幾名長老留在了斯蘭王國繼續處理剩餘的事物。
倪悅的留下是主動的,在斯蘭王國的謀劃幾乎是全線失敗,這令她心中萌生了許多不安。
葉燃等人離開後,她在斯蘭王國都城一座酒樓裏會見了一名冰靈宗的弟子,十分抱歉的低下了頭,“我低估了那個葉燃。”
“不光是你,整個宗門都低估了這小子。宗門在他的手上不止吃過一次虧。”那名冰靈宗弟子冷冷的道。
倪悅不敢置信的抬起了頭,“他究竟是什麼身份,怎麼這麼厲害?”
“身份撲朔迷離,一開始覺得十分簡單,但越發覺得深不可測。”冰靈宗弟子彭奕皓搖了搖頭,隨後道:“早從一開始,宗門就有撲殺他的聲音,不過沒有得到上層真正的重視。”
“那我下麵的任務,是不是就是不惜一切代價幹掉他?”倪悅問道。
彭奕皓不置可否,手中玄氣凝結成一團焰光,隨後微微一笑道:“對付葉燃隻是小事,就連對付玄光寶氣樓都隻能算得上局部戰爭。我們的目光不妨放長遠些看,最重要的是整體戰場上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