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修遠師弟準時為漫文送來了早膳,難得見到漫文沒有在練劍,而是蹲在門口,雙手托著腮幫子在想些什麼,他好奇的走了上去,“師姐,你這是在幹什麼?”
漫文見修遠為她送早飯來了,站了起來,拉著修遠走進了房間。
漫文大爺似得往座椅上一坐,修遠自覺得為她布菜,漫文銜著筷子,歪頭問道:“修遠師弟,你知道書齋在哪裏麼?”
修遠低頭擺弄著手中的碗筷,“知道啊。”
漫文的眼睛唰的一下子就亮了,她放下手中的筷子,端坐好,看著修遠問道:“修遠師弟帶我去吧!”
修遠終於將菜都端了出來,擺放整齊,他也坐了下來,說:“行啊,不過要等師姐先吃完飯。”
漫文耷拉下了頭,“好吧,其實我可以不用吃飯了。”
修遠想了想,放下了手中的盛滿飯的碗,聲音淡淡地說:“原來師姐真的到辟穀期了。”
修遠的臉上明明沒有什麼表情,可是漫文就是覺得他有些失落,下意識的她說:“其實我還不適應不吃飯呢,就在麻煩修遠師弟為我送幾餐飯吧,讓我緩緩。”
修遠笑了,露出了兩個淺淺的酒窩,他開心的點了點頭,“嗯!”
漫文埋首吃著飯,一旁的修遠為她夾菜,畫麵溫馨而美好。
修遠皺著眉頭看著漫文三五口就解決了一碗飯,有些擔心她的胃,“你不能這樣吃飯,會傷胃的。”
漫文被修遠驀地出現的聲音嚇了一大跳,不意外的噎住了,她有些痛苦的拍著自己的胸口,修遠也被嚇著了,手慌腳亂地倒了一杯水,遞到了漫文的嘴邊。
漫文伸手拿了過來,一口喝了盡,又伸手要了一杯,才終於咽下了那口飯。
修遠緊張地拍著漫文的被,小心的問道:“師姐,你沒事吧?”
漫文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說:“修遠師弟,你是想要謀害師姐麼?”
修遠蔓滿眼愧疚,不再說話,隻是小心的用手輕輕地拍著漫文的背。
漫文看著小媳婦模樣的修遠,在心裏歎了口氣,修遠師弟什麼都好,就是怎麼張了一顆玻璃心。
漫文張了張嘴,正準備說些什麼,大師姐書明夜推門而入。
大師姐書明夜一出生就被大祭司抱養在身邊,從小呆在大祭司身邊學習種種祭祀禮儀,沒有人見過她到底長什麼樣子,但是她有一雙孤傲的眼睛,就像是雪山上的雪蓮,不由得讓人覺得神聖而端莊。
現在她依舊帶著白紗,身著一件白色長袍,外麵套一件輕紗,頭發高高的梳起來,除了那一雙讓人過目不忘的眼睛外,隻露出了一雙白皙的手,她真正像是一個修行者,也比漫文更像是神的使者。
書明夜一推門就看見了修遠親昵的撫摸著漫文的背,還有漫文美豔而羞紅的臉龐,不由得心中生起一股怒意。
就是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攪得神殿裏不得安寧,她拔出隨身的配劍,運力到劍尖,白色的光芒覆滿了劍身,她舉劍刺向漫文。
漫文呆坐在位子上,看著眼前越來越靠近的劍,她實在是搞不懂,這是神殿特殊的見麵禮麼,見麵就拿劍向別人臉上招呼?
修遠起身,本想向大師姐行見麵禮的,可是大師姐卻突然朝漫文揮劍,他顧不得想其他,舉起劍來,迎了上去。
兩劍相觸,擦出了奪目的火花,書明夜的目光更冷了,不與他多做糾纏,她揮手擋開修遠的攻擊,一個滑步來到漫文身邊,一劍刺向漫文的胸口。
修遠看著離漫文越來越近的劍,不由得紅了眼,不再有所顧忌的挽劍揮了回去。
漫文有些無奈的看著眼前打的纏綿的兩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大師姐書明夜的劍尖到了眼前,她麵不改色,還偷偷看了眼修遠的表情,那小孩子急得快哭了的模樣逗樂了她,可是這也太不相信她,她好歹也是個辟穀期的“修行者”了。
漫文向地下揮了下衣袖,坐在椅子上借力退到了牆邊,修遠和書明夜都一愣,像是沒能預料到漫文能躲開著一擊。
漫文從容的從椅子上上起了身,走到書明夜身邊,站立。
書明夜又舉起了劍,揮向漫文,漫文奪過修遠手上的劍,與她過起了招。
以攻為守一直都是漫文的風格,她不管不顧,隻是不斷地進攻,強烈的劍意逼的書明夜不得不緩下了下來,見招拆招,防止被傷到,可惜的是,這樣一來,她便有些被動了。
三十招之後,書明夜的體力明顯不支了,漫文見機,手挽劍花,輕挑走了她的劍。
書明夜吃驚的看著漫文,實在想不到自己就這樣被漫文打敗了,她的劍已經被漫文繳了去,手無寸鐵的她根本沒有一絲抵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