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知道。”
“你不勸我離漫文遠一點麼?”
“你打不過我。”
……
他說的是事實,可自己覺得還是很不爽,微生良沉默了下去,其實他也想走,可是,他卻……不得離開。
門外,修遠手提包好的衣裳,身旁站著漫文,微生良竄了過去,一手環住修遠的頸項,好像他們的關係很要好一般,漫文奇怪的看了他們一樣。
修遠使勁地掙紮,卻怎麼也掙不開,漲紅了臉。
微生良笑哈哈地揉了揉修遠的腦袋,“我的小小徒弟,你可要照顧好你師姐啊。”
修遠吃力地掰著他的手臂,“不用你說,我也會照顧好師姐!”
紋絲不動。
一旁的漫文見修遠實在是難受的厲害,上前製止微生良,讓他鬆手。
難樓緊緊地懷抱著他的劍看著,不言不語。
“我們向哪裏走?”微生良鬆開手後,樂嗬嗬的問,惹得漫文有奇怪看了他幾眼,總覺他像是好久沒見過天日似得傻樂著。
微生良側頭看著她,嗬嗬一笑,漫文心中直呼不對勁,微生良可是病了?
微生良逐個地看了他們一眼,難樓就當看不見他,漫文陷入了沉思,惟有修遠還在嘀咕著,他又湊了上去,猛然一張大臉在修遠麵前出現,他問:“小小徒弟,我們這是從哪兒走呢?”
修遠連連退了好幾步,抬手一指,指向了西邊,看著微生良不信的模樣,他沒好氣的說 :“老板娘讓我們從這兒走得,說是近路可以去客棧。”
微生良一把拽住漫文向一邊走去,那小家夥兒總不會唬他師姐的。
漫文伸手在他腰側狠狠地掐了下去,疼得他眼睛裏全是生理反應,卻還是不放手,直到漫文手掐算了,鬆手為止。
他衝著漫文傻嗬嗬的一笑,放下了手。
漫文心中那種奇怪的感覺越發明顯,“你是病了麼?”
他神秘地搖了搖頭。
修遠趕了過來,走在漫文的身側,漫文回頭看了過去,難樓還是那副表情,冷若冰霜,腳步很緩慢,步伐不大,但與他們總是保持著一步的距離。
漫文忽然有些心酸,澀澀的發顫,這個冰雪似得男人為了自己的妻子喪失了神智,似乎他的存在隻是為了妹央,為了她可以化掉一身的寒氣,哪怕自己會消失。
她向拉他一把,可修遠卻笑著環住了她的胳膊。
走了半天,卻還是沒有走到目的地,微生良奇怪地問道:“你確定是這條路?”
修遠也有些擔憂,但是那老板娘卻是指的這個方向,但是,她當時的表情卻是笑得可怕,他的表情泄露了他的心思,微生良大呼:“完了,那黑心的老板娘耍了我們,果然這鎮店之寶不是好拿得。”
漫文咬咬嘴唇,又向前麵走了幾步,她屏息凝神地探視了一圈,發現不遠處隱隱有個小鎮,她驚喜地回頭,難樓正在她的身後,對她點了點頭:“走。”
漫文喚了聲修遠和微生良,連忙走上前,
“快走,前麵有個鎮子。”
一柱香的時間,他們終於走到了小鎮旁,卻原來是座城,高聳的城牆上沒有一個士兵把守,城門處也不見人影。
漫文覺得有些涼嗖嗖,忽然一件長袍蓋到了她的身上,她看了過去,難樓皺起了眉,“小心,這城有古怪。”
修遠一聽,連忙走到漫文身邊,緊緊地貼著她,倒是微生良,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模樣,聽說這城有古怪,兩眼都放了光,嚷著進去看看。
反正都到了腳下了,總不能再退回去吧,四個人居然膽大的走了進去。
微生良和修遠一左一右的推開城門,隨著沉悶的“咯吱”一聲,門打開了。
漫文被圍在中間,他們小心地邁著步子進了城裏,由於城牆太高,城裏有些陰暗,也很安靜,路的兩旁聳立著各種各樣的建築,從上麵掛著的旗幟可以看出這個城應該很是繁榮。
兩邊的小攤上還擺滿了東西,也不見灰塵,像是剛剛擺上來一樣,但卻沒見攤主,那些店裏也沒有人。
這街上,這城裏居然沒有一人。
微生良終於正了臉色,他窺目一眼,道:“沒有妖氣,也沒有魔氣。”
修遠白了臉,色彩斑斕、繁榮昌盛的街道為何變得這般昏暗,連風吹過都是刮肉般的疼,搖擺著的旗幟、被撥動的鈴鐺發出單調、滲人的聲音。
城門忽然又“咯吱”一聲響,聲音除了沉悶外,竟然多了些笑意,像是在等待什麼。
所有人猛然回頭看去,卻什麼也沒有。
難樓麵若冰霜,卻讓漫文意外的有了安全感,他隻是淡淡地說:“這是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