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輯漸漸地長大,他越來越覺得皇宮裏的天地太小,他膩歪了皇宮裏一成不變的景象,他非常想走出皇宮去看看。維加國是地處大陸南端的一個國家,一年四季沒什麼大變化,更讓人有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所以,即使皇宮裏有後花園,沒有什麼變化的後花園對夏輯來說完全沒有什麼吸引力。
這一天,夏輯對他媽媽說道:“媽媽,我們為什麼不搬到外麵去住?”在他想來,他爸爸從來不來這裏,住不住在這裏也就沒有什麼意義。既然如此,搬到外麵去住,豈不是正好。
“媽媽是不能搬到外麵去住的。”夏輯的媽媽倒也是想搬出皇宮去,可是,她既然被皇帝碰過一次,那她就算是皇帝的女人了,皇帝的女人怎麼可能放到皇宮外麵去?如果這個女人跟別的男人發生了肉體關係,那個皇帝豈不是要戴綠帽子,做烏龜王八蛋!基於此,夏輯的媽媽這一輩子都不再可能出得了這個皇宮――除非有人造反打進皇宮後宮裏來。如果夏輯的媽媽在後宮中是個有地位的女人,比如妃子什麼的,如果討得皇上的歡心,倒是可能以省親的名義回家一趟的。不過,現在看來,這種可能性完全沒有。
夏輯不理解成人的世界,追問道:“為什麼?”
“你現在還小,等你長大了,慢慢就會明白的。”夏媽媽不知道該如何跟兒子解釋成人的世界,所以隻好這樣說。
夏輯:“可是,可是,我覺得好悶。”
“你不要急,等再過兩年,到你獨立的時候,你就可以去外麵的世界了。”等到皇子十四歲時,為了防止性發育的皇子在後宮搞出什麼事情來,都得離開後宮。這就是所謂的皇子獨立。
兩年後,夏輯被他爸爸封了一個侯爵,趕出了皇宮,算是半獨立出去了。當然,夏輯到底還是皇子,生活肯定是無憂的,過著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如果夏輯跟未來的皇帝關係好,或許爵位還有上升的空間,或許還有漏臉的時候。不過,照目前的形勢看來,實在是太不可能了。
對夏輯來說,被趕出皇宮是件喜憂參半的事情。喜的是他終於從牢籠般的皇宮裏解脫出來,有了一片自由的天地,可以隨時出去逛逛街。好天的時候還可以到郊外去遊山玩水。憂的是從此和媽媽相見的機會太渺茫。如果他是得勢的皇子,想見媽媽自然不難。可是,他和他媽媽都不得勢,如此,母子倆想見上一麵絕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夏輯要想見到媽媽,有兩個途徑,一是合法的途徑,二是非法的途徑。皇宮大內看守嚴密,沒有人裏應外合,走非法的途徑那是絕對行不通的。夏輯跟皇宮裏的得勢太監都不熟悉,所以,他想通過非法途徑去看媽媽,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非法的途徑不行,隻好走合法的途徑。合法的途徑就是給皇帝爸爸寫申請報告,皇帝爸爸批準了,他可以在太監的陪伴下看媽媽小半天,皇帝爸爸如果不批準,那對不起,你在家歇著吧。
夏輯出了皇宮十天不到,就想媽媽想得不行,打了一份報告上去,半個月也沒有回音,行或不行,都沒有。夏輯很鬱悶,也很生氣,在沒人的時候自然要罵他的皇帝爸爸混蛋。夏輯其實可能錯怪了他的皇帝爸爸,因為他這種非常不重要的文書在傳遞過程中,速度是很慢的,而且並不直接到皇帝手中,還要經過宮中管事太監一道手。弄得不好,管事太監可能就把這文書忘了。當然,文書傳到皇帝那裏的時候,皇帝也可能把這文書忘了或不加理會。總之,夏輯的申請報告肯定發生了問題,不過,問題發生在哪個關節上,不得而知。當然,夏輯並不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所以,他把罪過全推到了他皇帝爸爸的頭上。
夏輯知道,罵是罵了,卻不能解決問題,想要解決問題,還得要那個混蛋爸爸批準方可。他覺得,或許是自己上次的申請報告言辭不夠肯切,奉承的話寫得不夠,所以,他皺著眉頭,忍著想吐的感覺,給皇帝爸爸又寫了一封申請報告,期望這次能得到批準,和媽媽見上一麵。
申請報告寫好了後,夏輯又覺得或許是家裏送信的仆人呆,沒把自己的申請報告送到該送的地方,於是決定自己送報告。因為他覺得家裏的丫鬟仆人都有點呆呆的樣子,所以,出門的時候誰也不帶,一個人收拾一下,揣著自己剛剛寫好的申請報告就出了家門,直奔皇宮而去。
皇宮外麵有禁軍把守。夏輯來到皇宮最外麵的大門口,被看門的禁軍攔了下來。看門的禁軍並不認識這位輯皇子,對想擅闖皇宮的輯皇子很凶厲。若是仆人來辦事,禁軍凶就凶一點,說明來意,遞上書信,讓禁軍遞進宮中即可。可是,輯皇子本來就窩了一肚子火,看不得看門狗對自己也這麼凶,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跳起來甩手給其中的一個禁軍小頭領就是一個嘴巴。同時吼道:“我是皇子輯,要進宮去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