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個回答讓格木劍很意外,很受傷。他愣了一下,一想,覺得這是兒子在和自己開玩笑,於是麵帶灰太狼式的笑容又問了一遍:“真的要喝嗎?”
“是的。”小家夥回答的很幹脆,同時還使勁點了點頭,嬉笑的笑容仍然掛在臉上。
這個回答依然讓格木劍實在意外,他還是覺得兒子不是真的還想要喝酒,隻是在和他這個爸爸開玩笑。於是他拿起酒壺,試探地問兒子:“那我倒酒啦?你真的還要喝嗎?我倒了酒,你可一定要喝啊!”邊說邊裝模作樣地要往酒杯裏倒酒。
“嗯!”小家夥興奮地點點頭。
遊戲玩到這個時候,格木劍隻得向兒子認輸了。原來格木劍是想和兒子開個玩笑,同時也是想要讓兒子嚐試過後知道酒是辣的,酒是不好喝的,讓兒子從此遠離酒的誘.惑。可是,現實是殘酷的,事情並沒有像他想像的那樣發展,兒子不但沒有被酒嚇倒,而且看那樣子好像還喜歡上了酒。結果完全出乎了格木劍的預料,格木劍可不想這麼小的兒子就喜歡上喝酒,到這時候,戲也演不下去了,格木劍隻得放下酒壺,拿起架子,對兒子一本正經地說道:“小孩子不能喝酒,以後不準你喝酒了,聽到沒有!”說到最後,特地加重了語氣。
“噢。”格寶文很聽話地答應了一聲。
格木劍看看兒子的樣子,似乎不甘心,所以還是不放心,又強調了一句:“真的不能喝酒哦,不然,爸爸和媽媽都會不喜歡你的,如果喝酒,爸爸就要打你的小屁股,聽到沒有?”
“聽到了。”格寶文在他爸爸媽媽不講理,隻講強權的時候,還是很聽話的,雖然未必是心甘情願。
此後格木劍父子倆的飯局平平淡淡,乏善可陳,在此一筆帶過。
話說時間來到了格木劍父子下山的第二日。托老天的福,經過連續幾天的陰雨後,天終於放晴了。一大早上,格木劍起來,拉著兒子吃過早飯,然後就帶著兒子在集鎮上竄來竄去,一會兒東一會兒西,經過一個上午的折騰總算把從家來帶來的東西都賣光了,變成銀子揣在了身上,一下子就覺得輕鬆了。但是輕鬆是短暫的,擱在以前,下麵的時間就是格木劍購物的時間了,等到上山的時候,格木劍的負擔一點也不會比下山少,更大可能是比下山的時候負擔更重。這次下山因為任務特殊,格木劍還要打聽一下去國都的情況,所以現在並不急著去購物,他要去找集鎮上的一個熟人問問情況。
格木劍眼看太陽到了中午時光,心裏想著現在正是午餐的時間,現在就去找人會打擾別人的午餐和午休時間(看來,在這個時代,無恥蹭飯族類還沒有成為光榮的族類),所以帶著兒子又回到了旅館,吃過午飯,稍事休息,格木劍想到上午光是窮忙,沒空帶兒子玩,所以,決定現在帶著兒子出去逛逛,給兒子和女兒買幾件小玩具,順帶把需要的小物小件買來。帶著兒子轉了一大圈下來後,父子倆買回了一大堆的東西,雜七雜八,格木劍把它們一起放在自己隨身帶的一個大布袋裏,回到旅館後托付給店家看管。
格木劍父子再次從旅館裏出來,直奔那個熟人家裏而去。很快他們就到了一家鐵匠鋪前,大開門前掛著一副寫著“蒙記”的暗紅幡。可能是天長日久的緣故,那幡的顏色已經是紅中顯白,上麵還有許多大小不一的黑斑黑塊,掛幡的杆也歪斜著。這就是來集鎮上幾家鐵匠鋪中名聲最亮的一家,主人名叫蒙大拿。
鐵匠鋪大門後的院子裏的兩張椅子上坐著一中一青兩個壯漢,都在打盹,格木劍父子走進來的時候,他們也沒有醒來。格木劍看他們睡著,沒有立即叫醒椅子上的兩個人,而是站在一個地方四處張望著,觀察一下已經相當熟悉的環境,想看看有沒有新鮮的東西。寶文也像他爸爸一樣四處張望著這個陌生的環境,他要看看鐵匠鋪到底是個什麼樣好玩的地方。過了一會,那兩人還沒有醒,格木劍隻得去把那個看上去比他大幾歲的中年壯漢叫醒。那人醒來一看是格木劍,趕忙站起來,說道:“原來是格兄弟,快請坐,快請坐。”邊說邊用手掌示意剛剛讓出來的椅子。
“蒙大哥不用客氣,你坐,你坐。”
“哎呀,不要客氣了,你坐吧,我進屋裏一下。”蒙大哥說完話就往屋裏走,同時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格寶文。
“三丫,出來,有客人來了,倒幾杯水。”說完話就搬起一張椅子往外走。
“哎,知道啦,馬上就來。”這時候裏屋傳出一個女孩子脆生生的應答聲。
蒙大拿搬著椅子出來時,發現格木劍已經坐下,孩子正坐在格木劍的腿上。此時坐在另一張椅子裏的青年壯漢也已經醒來,與格木劍打過招呼後,正坐在椅子裏發呆,估計現在還處於迷糊狀態,還沒有完全清醒呢。
蒙大拿把椅子放在離格木劍不遠的地方,然後又把院子邊上的一張桌子搬過來放在兩張椅子中間,這才坐下來。看了一眼格木劍,然後盯著格寶文,發現這孩子長的跟格木劍有七八分像,憨厚率真的山裏娃的樣子,特別是二人表現出來的氣質更像,別人一看就知道他們肯定是父子倆,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