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我看你還沒把那幫匪徒勸的棄暗投明,你恐怕已經被他們用箭射的‘棄明投暗’了。”有人譏諷道。這話代表了廣大人民群眾的想法。
“其實呢,你們說的很有道理,不過呢,你們可能沒見過我的三寸不爛之舌,被我說動而棄暗投明的匪徒其實即使沒有一百也有三百了,所以你們盡管放心,我不會被他們‘棄明投暗’的。”寶文這完全是胡說八道,亂扯一氣,總之就是讓人摸不著他的底細。
中行拉住寶文到一旁,問道:“你去,能行嗎?”中行不知道寶文有不怕刀砍箭射的寶衣。
寶文很認真地說道:“大哥放心,肯定能行。我可不是那種自尋死路的人。”
中行對寶文有充分的信任,相信了寶文的話,不過,他還是有點擔心,確認性地問道:“真沒事?”
寶文:“真沒事。”
聽了寶文的話,中行走到大家麵前,說道:“你們不用為我師弟擔心,我覺得讓他去試試也未嚐不是一種辦法。”
大家聽到中行這樣說話,不再說什麼。反正那是別人家的事情,格寶文把事情辦成,對大家有利;辦砸,對大家都沒什麼損失。當然,大家心裏都覺得,那孩子去了以後,成功的可能性實在是微乎其微。不過,這世界上總可能會有奇跡出現,大家都抱著看到奇跡的一線希望。大家就抱著這一線希望沒有出聲勸阻格寶文的“魯莽”行為。
就這樣,寶文算是得到了大家的授權去和那密林中的匪徒進行交涉。
寶文見大家沒有反對,也不再多說話,把手伸到衣服裏麵,摸索了一會兒,掏出一個布兜樣的東西。盯著格寶文看的眾人迷惑不解。
格寶文把布兜展開,往頭上一套。眾人這才恍然大悟,感情那不是布兜,而是頭套。不過,這樣一來,大家就更疑惑了:“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要扮上帝?抑或是要扮匪徒去搶匪徒?夠有創意!不過,剛才不是說要去勸匪徒們棄暗投明的嗎?這樣戴著頭套去勸人家,人家會相信他嗎?”
“格小兄弟為什麼要戴個頭套,是怕別人認出他來嗎?”周大祥鬧不明白,隻得問江中行。
中行:“我也不知道,我這個師弟搞怪的本領很強。不過,他的本事也很強,所以,我們不用為他擔心什麼,我們盡管在這裏坐等他成功歸來好了。”
寶文戴這個頭套可不是為了耍帥,他是本著安全第一的原則做事。他進去後,如果那六十個人同時向他射箭,他可保不準就一定能全部躲過去,萬一射中他腦袋這沒有防護的部位,那可就慘了,他可不是不怕射的木頭人。所以,他一定要戴上頭套。頭套本來是黑色的,他覺得相對於白色來說,黑色更容易刺激別人的神經。為了減輕刺激,他特地把黑色改為白色。
戴上頭套後,寶文把自己馬上的四筒箭拿了下來,一邊兩筒分別背在身後,把弓挎在左肩,右手持長柄大刀,也不騎馬,一個縱身已經消失在眾人眼前,進入到路旁的密林裏去。
寶文剛進入密林就把一直守在路旁望風的兩個匪徒打暈,並對林外眾人喊了一聲,就直奔那剩下的五十八個匪徒歇息地而去。
不說江中行安排人把被格寶文打暈的土匪抓獲,但說格寶文進入樹林。
樹林裏那五十八個匪徒,此時都把馬栓在樹上,散亂地坐在地上。他們在等待前麵望風的人回報消息。這時,他們麵前出現了一隻白頭妖怪人,隻見那妖怪頭部完全沒有麵目,在眼睛的部位有兩塊亮晶晶地東西在閃光。再向下看,一切就與正常人沒有差異了,衣褲鞋一切正常,右手提一長柄大刀,左肩挎一硬弓,兩肩後麵分別露出兩筒白白的箭羽。
“在這裏怎麼會碰到蒙麵匪徒?”這幫匪徒們疑惑道,他們沒想到自己做土匪居然還要被別地土匪搶,很意外,也很新奇。而且一個人搶六十個人,更讓大家覺得可樂。
“朋友是哪條道上的?為何要這樣藏頭縮尾?不敢以真麵目示人。”匪首就是匪首(注:此匪首非彼匪首),沒有被白頭妖怪嚇著,出言詢問道。
“我就是外麵那條道上的。你們還不配看到我真正的樣子。”說到這裏,寶文停頓了一下,他要讓這幫匪徒們消化一下他不拘一格的思維生產出來的語言。
“外麵的同伴讓我進來勸勸各位,能否就此改邪歸正,棄暗投明?讓我們彼此化幹戈為玉帛,豈不妙哉?”寶文知道自己一個人根本不可能勸動眼前將近六十個匪徒,匪徒們看不到他格寶文的強勢,根本不可能束手就擒,他懶得正兒八經地勸這些匪徒。
“放屁,兄弟們,操家夥。”匪首仗著人多,完全不把眼前這個白頭妖怪放在眼裏。
寶文看對方不客氣地下令攻擊,也同樣不再客氣,一個箭步,向那匪首衝去,同時雙手揮舞著戰刀,“呼”地一下向著那匪首攔腰砍了過去。格寶文的速度實在太快,電光火石之後,匪首已經被攔腰砍斷,分成兩截。
被剁成兩截的匪首並沒有立即就死,從他身體分開的上下兩截斷口處像水一樣流出汩汩鮮血,把他身下的泥土染黑。隻見那匪首的兩手在地上痛苦地掙紮著,臉上頓時失去血色――失血和恐懼都會使人臉色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