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文:“那我以後就叫你看家護院的。”周大祥是周家花重金請的武師,好聽的說就是保鏢,本質上說就是一個看家護院的,可是他最不願意別人說他是看家護院的。
周大祥:“算了算了,跟你爭沒好處,我怕了你了。”
寶文:“哈哈哈。”
中行:“好了,你們不要再在這裏瞎扯了,我們還是商量正事吧。我覺得寶文的主意很好,大家有沒有不同意見的,如果有更好的意見或是有更好的補充,請趕快說。”
茗天:“現在關鍵是我們要趕時間,我看這個主意很好,立即組織實施吧,不要再想了。”
又過了一小會,江中行看大家都不說話,於是說道:“好,既然大家都不說話,那就這樣定了。那個,我、茗天、周大叔分成三組,各帶五十人,茗天帶隊主攻,周大叔墊後,我居中策應。寶文和其他人在這裏注意守衛。就這樣,茗天你先帶五十人前麵開路。”
江中行之所以安排格寶文留守,是因為等大部分人都走了,剩下的人主要都是一些老弱病殘類的人。所以,一定要留下一個重量級的人物負責留守人員的安全,以防不測。
茗天:“好。……,這邊…,這邊…,這邊…,你們全跟我走。”茗天邊指示哪些人跟他走,邊背好弓和箭,左手持盾,右手持劍。準備完畢後立即上馬帶頭出發。
中行和周大祥也很快點齊人手,緊跟著茗天出發。好在是剛才有一半隊伍未遭到伏擊,所以現在馬匹還夠中行他們用。這也得益於之前剿獲的馬匹,現在還有些富餘。格寶文,江中蓮和周婉蓉此時倒不需要讓出自己的坐騎。
就在山下商量怎麼對付山上土匪的時候,山上的匪徒正在坐等山下眾人的行動。匪首這時候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想進攻,不敢,想退卻,又不甘心。如果匪首知道他們馬匹的藏身之處已經暴露了的話,現在絕對不會就這樣傻呆呆地呆在山上無所作為。
山上的匪徒們看到山下那幫人退回去之後,現在那群人又向他們這邊氣勢洶洶地衝過來。一開始,他們還很高興,笑那些人傻到上山還要騎馬,或是想硬衝過去。土匪們以為這樣可以乘機多消滅一些敵人。
可是,令他們沒想到的是,過了一會兒,發現情形不對,因為山下那幫人並沒有向他們直接衝過去,而是向著通往山後停馬的那條路去的。匪首和其他眾匪徒們一看這樣,立即意識到情況嚴重。那裏的一百多匹馬不但是他們花重金買回來的。要知道,馬匹甚不好買,尤其是戰馬,很貴的――即使老馬,殺了賣肉,也是可以賣好多銀子的。
那些馬可是他們做土匪的本錢和命根子。如果沒有了馬,他們也就失去了機動力和戰鬥力,很快就會被別人消滅,同時也很容易被官府組織的兵馬消滅。一眾匪徒們心裏都驚歎道:“這可不得了!”
匪首急著站起來喊道:“兄弟們,立即下山,趕快搶占停馬場。禿毛雞,你,立即打旗語通知對麵山頭上的楚三他們過來。其他兄弟們,立即操家夥,跟我衝。”匪首話在口中,人已經帶頭衝了出去。他確實急了,根本顧不得想下麵那些人為什麼會知道他們的藏馬之處,對匪首來說,最最要命的是不能丟了那些馬匹。
再說茗天帶領的眾人雖然距離停馬場比匪徒們遠得多,不過勝在他們是騎馬的,他們幾乎與山這邊的匪徒們同時到達停馬場。茗天他們騎馬在路上,而匪徒們是從山上往山下的路上衝。雙方的戰鬥就發生在了停馬場前麵這一小截小路上。
匪首最快,衝在最前麵,與同樣是走在最前麵的茗天遇了個正著。現在兩人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雙方人馬也不答話,直接打成一團。
從整體實力講,匪徒們個個都是身經百戰,而且配合也好,遠比茗天帶隊的這些人強得多。茗天帶隊的這幫人之間,除了原來是一起的,其他眾人之間甚少配合,自然戰鬥力遠弱於經常共同戰鬥的匪徒們。不過,茗天帶隊的人馬占了一個極大的便宜,那就是他們都有馬,戰鬥的時候不但居高臨下,看得清看得遠看得明白,而且馬匹衝擊力遠大於人的衝擊力,所以打起來彼此之間也算是旗鼓相當。
現在雙方都鼓著一股勁,匪徒們的勁來自於對失馬的恐懼,高茗天帶領的烏合之眾們的勁頭主要來自於剛才被伏擊時導致的悲憤心情。雙方集中在戰場上的打鬥的人越來越多,山上有源源不斷地匪徒下來。不過,相比茗天他們來說,匪徒們的人力資源明顯是後勁不足,這邊山上總共也就六十多土匪,遠不如茗天、中行和周祥三人所帶的一百五十人多。
不過,山路狹窄,烏合之眾隊的人們無法很好地集中優勢兵力一舉消滅匪徒。但是,即使如此,匪徒們現在最終的命運也可以說是毫無懸念了。麵對騎馬的一百五十人,他們隻能是垂死掙紮,正如之前那些在山林裏被寶文攔腰砍斷的同伴們一樣,臨死一樣的處境--必死,但還有一線未卜的生機。
再說茗天,他發現匪徒們已經衝到山下,覺得手上再拿著盾已經沒有必要――他用盾的目的在於防止別人拿箭射他,而不是作為格擋武器。高茗天把盾往馬後一掛,手提寶劍,催動馬匹,往土匪隊伍裏衝在最前麵、氣勢最強的那人衝去――他在土匪頭子眼裏也是這個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