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號和一百七十七號已經大戰半個小時,在場的大部人都沒想到,會有人能在這樣高強度的對抗下堅持這麼長時間,就連裁判也是心驚不已。雖然開賽以來也有過不少場次堅持半個小時以上的,甚至於時間更長的也有,可是,那些場次的比賽雙方都是打打停停,沒有像現在這兩個人這般狂風暴雨般地打得難舍難分,分秒不停。
這樣的奮戰讓原先有些看不上一百七十七號女裏女氣的人轉變看法,佩服起一百七十七號來。
格寶文和一百七十七號的戰鬥又持續了十多分鍾,終於,格寶文的疲勞戰術開始發揮威力,一百七十七號的速度和力量開始急劇下降。格寶文知道,這樣再打下去已經沒有意義,所以和先前一樣,跳出圈外,要給一百七十七號一個自己認輸的機會。
就在他剛要站定的時候,沒想到那一百七十七號並不領情,緊跟著格寶文,以他所能達到的最快的速度和力量,雙手握拳向格寶文攻來。格寶文當然可以讓,也可以還擊,不過,他決定以一種新的方式試一試。這時,所有在觀戰的人都看到,那二十五號既不避讓也未還擊,而是頭向後仰,兩隻胳膊向後稍揚,敞開胸口迎著對方的雙拳,把胸口向前一送,就聽到“嘭”地一聲悶響,如同敲在一麵巨大的悶鼓上發出來的聲音。
響聲過後,大家定睛一看,二十五號原地站著,麵帶輕鬆、輕蔑的笑容,雙手背在身後,神色自若。再看一百七十七號,跪倒在離二十五號遠遠的地上--擂台的另一邊,縮著兩隻胳膊。因為低著頭,看不清他現在的表情。好長時間,一百七十七號也沒有爬起來。據格寶文估計,一百七十七號的雙手多少都可能受了一些傷。
格寶文知道,一百七十七號打在自己身上的那一拳跟打在厚實的鋼板上沒有區別。格寶文也曾試著用拳頭打過自己,知道拳頭打在寶衣上是什麼感覺。當然,一百七十七號的一拳並非對格寶文全無影響。不過,在格寶文有所防備下,影響很小。
跪在地上的一百七十七號有苦自知,他的雙手和手腕痛入心扉。他弄不清自己的手腕是不是斷了。如果斷了,下麵的比武根本就不可能了。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是打在二十五號的身上,可是卻如同打在鋼板上一般?難道二十五號裏麵穿著鋼板來比武的嗎?可是,外麵根本看不出穿鋼板的樣子啊!對方很靈活啊,比自己還要靈活。難道他練的是什麼鋼板功嗎?把全身都變成鐵板一般?有這樣的功夫嗎?
就在一百七十七號痛疼並沉思的時候,裁判走上前,低下頭看了看一百七十七號,看到他臉上的表情很痛苦,就問道:“怎麼樣?還能不能比賽?不要硬撐,輸一場沒關係,還有後麵幾場呢。”
一百七十七號聽了裁判的話後,知道裁判的意思,說道:“我明白,這場我認輸。”此時,他手上傳來的痛疼感已經緩解一些,估計傷勢不太嚴重。至於還能不能參加比賽,現在還不確認,得等過一段時間才能知道。
裁判宣布二十五號獲勝。全場傳來格寶文擁躉者們的一片歡呼聲。
格寶文和一百七十七號一前一後一起回休息區。在路上,有一次,格寶文回頭看一百七十七號,看到一百七十七號投向他那幽怨的眼神,不由得渾身起了幾十層雞皮疙瘩,立即加快步伐,落荒而逃,一路小跑回到休息區。
格寶文坐下來沒一會,一百七十七號也到了休息區,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那位置恰好就在格寶文的旁邊。格寶文本來想躲的,再一想,沒必要。
格寶文觀戰本組接下來的一場對抗,那是三十號對五十號。時間不長,兩個人的較量開始了。看了一會兒,格寶文發現,這兩個人的打鬥遠沒有自己打鬥的場麵來的激烈,基本上是攻一個回合,退回原地,等待機會再進行下一個回合的戰鬥,場麵很不好看。格寶文注意了一下,發現往三十號和五十號比賽的擂台上看的人很少。
格寶文的下一場正好是和三十號比試,看到三十號和五十號比武的情景後,格寶文心裏對於自己下一場的戰鬥有了計較。主意一定,就開始觀看其他場地上的比賽。
一百七十七號看到這場比武的反應與格寶文的一樣,提不起興趣來。
正在觀戰的格寶文忽然聽到一百七十七號在和他說話:“我是金針門的,我叫花榮,請問,你是哪個門派的?”
格寶文聽說花榮是從金針門出來的,先是嚇一跳,繼而很快又恢複正常,決定先不忙著透露自己的身份,先摸摸花榮的底,說道:“我叫格寶文,不過我和你不一樣,我不是從那裏出來的。而且我還沒有正式入派,隻能算是派外弟子。所以,暫時還是不要說算了,萬一將來入不了門派,豈不是讓花大哥笑話?”
花榮弄不明白,像格寶文功夫這麼好的弟子,怎麼可能還是派外弟子?不過,即使他對格寶文的話有懷疑,也不好意思直接說出來,說道:“哦,既然不便透露,那就以後有機會再說吧。不過,看你這麼好的功夫,不應該啊!我看你跟我打的時候好像還是沒有使出全力的樣子,估計你還有餘力,像你這樣的身手,放在我們那裏也是數一數二的了,為什麼你們門派還沒有把你吸收進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