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能幫我的人是你嗎?”秋雨坐在床榻上,低垂著頭茫然的問著自己懷裏的兔子,“哎!我看我真是腦袋糊塗了。”她剛說完便不禁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道。
自己命裏的貴人,又怎麼可能是隻兔子?
司命是專司凡人命數的星君,此時自是知道眼前這人的命數。既然她救了自己,那自己便就安穩的當著野兔精怪吧!天命難違,便是在虛幻的飄渺幻境裏,自己也不能壞了凡人的命數不是。
自己不甚跌入幻境,頂了幻境中的兔子精怪,若是想要離開也便隻能順著幻境的操控者的意念進行了。
隻是奇怪的是,連聲名遠揚的狐王,竟然也入了幻境。
“多謝姑娘的救命之恩。”兔子君清了清嗓子,無奈開口道,聲音因為久不言語,聽起來竟有些沙啞。
“空蕩蕩的屋子裏突然響起了陌生男子的聲音,這不禁駭了秋雨一跳,“你是誰?”
“在下便是姑娘,剛剛救下的那隻兔子。”
“你是……?”秋雨突然有些驚喜,自己剛開始便覺得這不是一隻普通的兔子,果不其然。
“便如姑娘所見。我不是隻普通的兔子。”秋雨懷中的兔子道,三瓣的兔唇一張一合,出口的話卻說不出的嚴肅。
“你便是解簽詞說的那隻兔子嗎?”秋雨瞥過了眼睛,不去看司命兔子君那引人發笑的兔唇,正色道。
“你也可以這樣認為。”兔子一個立定跳跳離了秋雨的懷抱,蹲在了床榻上。
“那你真的可以成全我和蘭昇嗎?”秋雨問道。
“我可以幫你,至於成與不成便隻能聽天由命了。”司命看了看自己現在毫無防禦力的身子,再次感歎起了自己悲慘的遭遇。比較慶幸的是自己的仙法還尚在。
“以後你若是召喚我,隻需對著這個傳音螺喚我的名字便可。”灰毛的司命兔子君在自己的兔胸前麵抓了抓便不知從哪裏拿出了隻銅質的海螺,海螺上的紋絡清晰,幾可不辮真假。
秋雨接過了兔子雙手捧著的傳音螺,麵上有些不可置信。
“如此,我便先走了。有事記得用傳音螺喚我便可。”司命兔子君道。
司命兔子君祭起了飛身之術,轉瞬便消失在了秋雨的麵前。
秋雨看到這裏,也終於相信了剛剛那隻灰兔子的話,它說的大概不是大話吧!既然,我命定的貴人都出現了,那麼蘭昇屬於我的那一天也該是不遠了。
桌上的燈盞,燈火搖曳,紅木的鏤空雕花窗上,留下了女子的剪影,嫋娜生姿,笑意清晰可見。
司命兔子君,認得少白,所以他對於少白的見死不救還是有些記恨的。於是他隱去了身形來到了正在進食的少白和文秀秋昊這邊。
少白自然是看到了隱去了身形的司命兔子君,隻是他卻視而不見,仿若根本便看不到他般,隻顧著和文秀他們說笑。
司命星君心想著你可真能裝!如此司命星君便悄然來到了少白的身邊,一躍來到了放著盤盞飯食的桌子。
我叫你裝,司命兔子君試著用左前腿踢翻放在少白手邊的酒杯。哼哼哈嘿!司命使出了渾身解數朝著酒杯撞去,卻被少白不動聲色的給扶了去。
“嗚嗚……”少白的手兜頭照在了司命兔子君的臉上,灰色的小兔子,便隻能在他的手掌下嗚咽,徒做無謂的掙紮。
正廳裏少白他們推杯換盞的聲音蓋過了灰色小兔子的嗚咽聲。司命兔子君有點受挫,便停止了掙紮。
少白見此也便放開了手,好笑的俯視著麵色沮喪的司命星君,好看的嘴唇一張一合,無聲的道,“待會兒。”
“秋昊、文秀,看來我得馬上離開了。”少白道,自椅子上站了起來道。
“哎,我都忘了今日裏父親讓我早些回去,說是有要事。”少白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嘖嘖道,“可惜了這美食擺在麵前卻不能盡情的享用。”
“那你還是快些走吧!正好我還怕這些肉不夠吃呐!”文秀朝著少白擺了擺手道,不忘自己吃飯的要事。
“我送送你吧!”秋昊起了身,來送少白。文秀也便跟上了。
“你們回去吧!難不成還想將我送到家不成。”少白笑著道,“都回去了!我又不是個姑娘家。”
“哈哈哈……,姑娘家!蘭昇你可真能想。”文秀依舊打趣,“蘭昇啊蘭昇,你若是個姑娘我便娶了你。”
“那我還真是要有愧於文公子。你我兩情相悅,卻怎奈跨不過性別的坎,蘭昇也隻能白白的辜負公子的一番相思了。罪過。罪過!”少白雙手合十,就差念阿彌陀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