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車中,薛宇煌像第一次見輕輕似的,挑高了眉,鳳眸中光芒閃爍,邪魅如桃夭的麵容上寫著“驚豔”二字。
輕輕笑道:“我這模樣,薛總裁看著還滿意嗎?”
薛宇煌認真點頭,“打扮起來,和可卿差不多了。”又自顧自加一句,“還是可卿好看些。”
輕輕嘴角微抽,大哥你不要用“情/人眼裏出西施”的口吻來讚美自己的妹妹好嗎?
“你想好了?”薛宇煌收起那份不羈,轉而一臉鄭重,“進了這一行,以後再想過清清白白的普通生活就很難了。”
輕輕點頭。她想過,可是不這樣做,她永遠沒辦法接近那個人。
昨晚那個人說的沒錯。
她回家後,專門拜托薛可卿調出夜琉璃的VIP客戶信息,發現楊曙光口中所謂的王局確實就是保釋他出獄的那個王哲槐。
這兩個人勾搭在一起絕非偶然,A大如此明目張膽地霸占孤兒院地產,地質局又一味地偏袒,而恰好三年前父母的離世又牽扯到孤兒院的地質糾紛……
兩件事一聯係在一起,這兩人的犯案動機就很明顯了!
既然楊曙光會在夜琉璃會見王哲槐,說明王哲槐常去的地方之一就是夜琉璃,那麼她想接近他,自然也得常在夜琉璃。
這是她能想到最快捷,最保險的方式。
尤其在找不到工作又急需要錢的情況下,她更是不得不這麼做。總是問薛可卿借錢,這可不是她的作風。
“不要告訴可卿。”這是她目前最在意的事情。
“再說吧,可卿遠比表麵看到的聰明。”
***
蘭博基尼載著程輕輕,一路駛進繁榮市區,停在夜琉璃門前,整塊水晶打造而成的招牌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這間號稱G市最大、水最深、客戶成分也最複雜的夜總會,像個身披銀狐裘的豪門貴婦,冷傲而疏遠地立於車馬喧囂的都市中。
即使隔著華麗厚重的大門和大片修葺齊整的綠化帶,那份燈紅酒綠的奢靡依舊無法掩蓋。
這裏發生過槍殺、地下交易、綁架撕票……可它從未停止營業。
不僅因為它的老板是薛宇煌,更重要的是,很多大企業都有入股。
然而,薛宇煌能聚集如此多的高幹家族心甘情願入股,不也是一種特殊的魅力?
輕輕亮著一雙墨苔色眸子,很是佩服地看向薛宇煌。
這個男人,看起來玩世不恭像個英倫社會的雅痞,暗地裏卻有著如此非人的手腕和魄力。難怪薛家雖然向來低調,卻從未真正淡出人們的視野,相反,還數年如一穩居國內世家大族前十。
車門自動打開,薛宇煌卻沒有下車的意思,隻對輕輕道,“吳夢漣在裏麵等著,你直接進去。”
輕輕以為他不想露麵,點點頭,自己鑽進了前門。
待輕輕的身影消失在那扇華麗的大門後,薛宇煌才下車。踱步到後麵一輛墨藍色的瑪莎拉蒂前,敲了敲主駕位的茶色玻璃窗,臉上掛起邪魅的笑。
玻璃窗緩緩降下,露出許邵寒那張冰冷俊美的臉。
“許總今天真有空,大清早的跟我玩起跟蹤遊戲……”
許邵寒冷冷打斷他,眼神飄向程輕輕離開的方向,“你認識她?”
“怎麼?風/流成性的許總又跟我要女人?上次那個玩膩了?”
許邵寒不耐煩地重複,“她是誰?”
“我的女人,你信嗎?”薛宇煌邪魅的笑容難辨真假。
許邵寒聽罷,隻淡淡道,“信。但從今晚起,她是我的。”
反正他已確認了她的身份,如今他隻需再見她一麵而已。而再見麵,或許就是計劃的開始,他不會留情,對她,終究和對別的女人一樣,隻是利用。
薛宇煌臉色一凝,“她是我妹妹的好朋友,你……悠著點。”
許邵寒隻是挑了挑眉,恍若未聞,發動車子離開。
薛宇煌無奈地歎了口氣。如果他沒聽錯的話,許邵寒好像說的……是今晚?
鳳眸眯起。
這位權傾國內的許氏集團總裁,又有黑道背景,誰敢得罪?
更別說,他們還有十年的交情。隻要他一句話,別說是女人,就是外星人,他薛宇煌都要幫他搞來。
隻不過……他這一次,似乎比較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