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在北京城外南麵五十多裏的一個小村鎮,這個縣的縣令,是個前清的糊塗老官員,六十餘歲了,雖然戴著老花鏡子,頗有氣度,可是,肚裏的花花綠綠,對付官場上的蠅蠅苟苟還差不多,要對付洋人,涉及到洋人的案件。自然,沒有足夠的前瞻性,他派師爺將案件的情況,備案了,按照傳教士和二鬼子的說法立場,然後,又派遣了官兵差人五十餘個,到村子裏恐嚇百姓,還逮捕了幾個人。
“事情好了嗎?”知縣牛太爺端著涼茶,喝得很是滋潤。
“是啊,老爺,事情結束了,逮捕了十幾個窮小子!”師爺負責刑名的主兒,相當精明強幹,是浙江紹興的專業師棍。
“照舊例懲處,關押些天,再罰些銀子,再照會上峰,再派人向洋教士好生安慰!”牛知縣搖頭歎息,其實,中國的官員,也看不慣洋人的,儒家思想和西方教會,是兩個不同的祖宗啊。可惜,教案多了,誰都知道朝廷怕洋人,不得不曲意迎逢。
“太爺,不知道這事情,上峰如何處分?或者,華夏天國,銳王羅陽,會有不同說法?”師爺是敏感的。
想了再想:“天高皇帝遠,事情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牛知縣也沒有其他法子,反正,新的朝廷也沒有新的專門的對外政策,而且,對洋人,還挺巴結呢。
事情就算這樣了了。
這其實是知縣大人的一廂情願,因為,當天的下午,就有官兵從北京城趕來,親自接受了這個案子。再接著,不僅教堂的美國傳教士被傳喚了,所有涉及的中國二鬼子們,也被傳喚了。
牛知縣跪在下麵,和師爺一起顫栗,因為,來的人有外交部的證明,還有京城刑部,現在叫做司法部的高級官員的證件。
“大人,下官叩見大人!”
“來人,將牛知縣的帽子摘了。”本來要說烏紗的,或者頂戴的,可是,現在的華夏天國的官員,哪怕是滿清的原官員,都改了華夏天國的裝束,沒有頂戴了。
這人年輕有為,目光炯炯,赫赫有名的大能張之洞!
詢問了事情,將百姓也召集來問話,然後,張之洞斷定,是官員審判不公,所以,將牛知縣革去了官職,又決議,是傳教士管理不善,導致中國教徒禍國殃民,所以,將美國傳教士兩人,關押起來,將所有涉及的中國教民,立刻捆綁,投進了監獄。
接著,在張之洞審理完事情以後,回到北京,這些傳教士和中國教民,都被押解到了北京。
羅陽將美國的聯邦公使羅爾召集到了外交部,向他提出了正式抗議,當麵說過這樣的話:“查美國傳教士二人,在我北京心腹地帶傳教,卻不遵守相關法律,為非作歹,禍害百姓,又勾結官員,利用中國教民,為所欲為,我們強烈要求美國公使,立刻召回所有的傳教士。”
羅爾很是意外,因為,以前的傳教問題,都解決了,凡是有類似爭端的,地方官無不袒護傳教士和教民,所以,他不以為然,在詳細詢問了事情以後,指出:“鄙人倒以為,這是一件小事情。主要是百姓們無知,不聽從官長的話,包圍教堂,發泄私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