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拯救(2 / 3)

“可是,可是根據地的人們……”

主席默然,好一會兒,才沉痛地答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隻是就像你說的,苦了這片土地上的人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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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到這裏,有人來找主席去開會。

頭一天不太嚴肅的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之後,紅軍放棄了博古李德“陣地對陣地,堡壘對堡壘,正規對正規”的總體軍事策略——但是這不等於立刻就有了新的總體策略。所以紅軍眼下的當務之急,是確定一個新的總體策略,然後圍繞這個策略來開展工作。

確定新的總體策略這麼大的事,肯定不是一個兩個人拍腦袋就能決定的。基本上,這需要中革軍委全體人員共同參與製定。總司令頭一天給前線的各兵團司令員下了“便宜行事”的命令,之後就發出了召集令。彭帥,林帥,劉帥,粟大將等人在完成敵前有序撤退(總司令當初給的指令是“便宜行事”,但最後大家不約而同地選擇了主動撤退)之後,便返回瑞金,準備共同探討一個合適的策略出來。

主席現在是最高軍事三人小組的成員,而且在某種意義上,算是紅軍戰略決策的實際提出者。隻因為來得早才能來魏承恭這邊看一下西洋景。現在與會人員都到齊了,會議開始,他自然是不能留了。

魏承恭沒有跟過去,他沒有資格。別說他不是紅軍戰士、不是共產黨員;就算他是戰士黨員,這種設計軍事策略的會議也輪不到他說什麼。

代替他給與會人員提供“未來情報”作參考的,是總司令和李尅農——之前李尅農已經學會了一些基本操作。

好吧,不提這一次大家都不了解的會議。回過頭我們還是看看魏承恭這邊。

“連主席都沒有辦法,看來長征是在所難免了。”魏承恭站在山頭上,看向下方依然田野間忙碌著的山民們,“我必須要為他們做點什麼。我必須要做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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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該怎麼才能援救這些人,魏承恭心中殊無計劃。一時半會兒肯定也想不出什麼辦法來,暫時沒什麼事情的魏承恭就轉向去了列寧小學。

眼下蘇維埃共和國的主要工作無疑是軍事工作,而在這方麵,魏承恭是肯定插不上手的;農活他做不來,醫務和軍工工作也不是他的專業——放下身段去給傅連璋或者吳漢傑幫忙打下手倒也不是不可以,而且魏承恭本人也能拉得下麵子來(他很想得開:像傅連璋吳漢傑這樣的人,建國後最起碼也是部長級別,自己一個窮**絲,能給一個部長打下手,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可是讓這麼一個“高學曆,有文化”的進步青年去做打雜的工作,毫無疑問是“巨大的浪費”。

於是,魏承恭唯一還能發揮一點作用的,就是學校了。

別說,這小子給一幫熊孩子教課倒是做得挺不錯的,倒不是說他教得有多好,關鍵是在教學計劃“完成”後,他會給孩子們講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天上的飛機,海裏的輪船,地上的坦克車,大氣層外的人造衛星……還有美國人怎麼陰險,英國人怎麼缺德,日本人怎麼不是東西等等——好好的數學課(當時他是“進步音樂家”,不過音樂肯定不是這時候的中國教育界急需的,所以他的任職科目是數學——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數十年後,不是嗎?),硬是被他上成自然課曆史課。

有著高中學曆,又有著後世網絡論壇經曆的他講述起這些“故事”,肯定比當時根據地學校裏那些“高小”畢業的教師要強得多(地效舅舅講的事情:他有一個老師,給孩子們上課隻能教到三年級,三年級以後的就不會了,這還是解放後的事情,解放前的情況簡直無法想象),一來二去,他的課博得了師生們的喜愛。不單是學生們愛聽,就連幾個老師也會來旁聽。

不過這個小魏老師在上個星期六(1934年4月7日剛好是星期六,倒是符合工作製,再汗一個)離開後,連著一個多星期沒有出現,當時學校裏的同學們還以為他被調走了,惋惜了好久。

現在好了,小魏老師又回來了。

“魏老師好!”看到魏承恭到來,在老師的帶領下正要走出校門去的孩子們主動問好。

“誒,怎麼又忘了?該叫我什麼。”魏承恭假作生氣,在麵前這孩子鼻子上輕輕刮了一下,“你們這是要去哪裏啊?今天不上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