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兒......”
是誰在叫她?
若離腦袋一片混沌,然而四肢無力,就連掀開眼皮的力氣都使不出來,隻能聽見耳邊傳來喃喃的呼喚聲,溫柔的安撫著她煩躁的心。
片刻後,她又沉沉的睡著了。
雅黃的燭光隱約照亮房中的景象,寬大的床榻上,若離緊緊的依偎在澤言的懷裏,還時不時的動動手腳。
確認凝魄冰丹已被她完全吸收之後,澤言才將放在她體內的赤金內丹取出,放回自己體內。
凝魄冰丹在若離體內釋放的寒氣通通被他轉移到了自己的身體內,此刻內丹回歸,將寒氣瞬間聚攏,慢慢的將其融化在金光下。
他低頭一看,懷裏的人猶如小貓一樣的往他的衣襟口鑽,還不滿的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原本交疊在脖頸的領口已經被她扒拉了開,且還在不斷的擴張。
將她的腦袋移開,她又立馬鑽了過來。
她的臉頰緊緊的靠在他的胸前,一片冰涼,即便將她身上的寒氣轉到他的體內,她也無法抵抗的住凝魄冰丹帶給她的衝擊。
澤言無奈的歎了口氣,又甚是憐惜的將她重新抱在懷中,隱忍著她不斷撓著他胸口的動作。
睡相這種東西如果可以糾正的話,他一定第一時間把若離差到極致的睡相給改過來。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破開雲層照進屋子時,恰巧的照在了若離的臉上,纖長的睫毛顫抖了幾下。
她明明記得昨晚被卷入到了一個極其寒冷的地方,突如其來的寒氣不斷的侵襲著她,而後她就失去了意識,那她現在是在何處?
如此溫暖的感覺,和昨晚的寒冷簡直是天差地別。
緩緩睜開雙眼後,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玉白緊致的肌膚,沒有一絲瑕疵,觸手十分光滑有彈性,她算是真正體會到了秀色可餐的含義了。
不對!
她下意識的抬起頭,好巧不巧的對上了那雙淡然如水的眼眸,許是因為從沒被人這麼摸過,一貫平靜的雙眸像是暈上了怒意,目光不動的鎖著她漸漸泛紅的臉頰。
澤言的視線順著自己和若離之間的縫隙向下看去,隻見昨晚已被她扒開的衣襟口,這會兒是完全敞開,連帶子都被她一並解開了。
睡覺能睡成她這樣的,實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師......師父!”
她......她怎麼會睡在師父的懷裏?而且,他胸前的衣裳不會是她扒開的吧?天哪,她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她的手像是觸電似從澤言的胸口抽回,低頭檢查自己的衣服,好在她的衣裳還是完好的穿在身上。
從小到大她都是自己獨睡,從未與人同榻而眠。
靈霧仙宮除了如曦山主睡的房間外,就隻有這一間廂房了,所以她隻能和澤言同睡,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睡著後會做出這等齷蹉下流的事情出來。
眼下她哪裏還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明擺著昨晚就是師父將她救了回來,至於扒他衣裳的人鐵定就是她無疑了。
若離臉頰鐵紅,倏地坐了起來,移到床榻邊穿鞋準備溜之大吉時,身後的澤言悠悠的開口道,“就這麼跑走不打算負責任了嗎?”聲線裏沒有任何的起伏,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我,我不是...不是故意的。”她臉頰越發的滾燙,始終背對著澤言。
“我明白了。”澤言歎了口氣,調整了一下姿勢,整晚都保持著同一個姿勢睡覺確實是折騰,他掃了一眼若離通紅的側臉,繼而說道,“原來犯罪之後一句不是故意的就能夠擺平,我算是長了見識了。”
師父的衣襟確實是她扒開的,也的確是犯罪了,如果被神界的那些女子知道了,肯定會將她碎屍萬段。
可是睡著之後的她壓根就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應該可以算作情有可原了吧,而且,以他的修為想要製止她的動作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找到了底氣後,她深吸了一口氣轉過了身,正想質問澤言為何不製止她,卻對上了他的那雙眼睛,而且她恰巧的捕捉到了他眼底劃過的一絲委屈。
他的衣襟大開露出一大片玉白的肌膚,儼然一副受害者的樣子,一瞬不瞬的望著她,等待著她接下來的動作。
若離在心中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個嘴巴,什麼毛病不好,為什麼偏偏是扒衣服了,扒了就扒了吧,還被人逮了個正著。
“可我是男子,怎麼對你負責?”
“我不介意。”澤言嘴角勾起,輕聲說道,沒有絲毫勉強的意思。
看著一臉欲哭無淚的若離,他眼底的笑意更盛,隻是一眨眼就消失不見,他發覺自己是越發的喜歡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