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言一把將壓在若離身上的錦煜丟在地上,若離的意識微弱,隻聞到了一陣淡淡的熟悉的茶香就昏迷了過去。
他將她的身子用錦被緊緊包裹著擁進懷裏,骨節泛白的手掌緊握成拳,正當他拳頭金光閃閃時,齊羽眼明手快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出手。
“我是不可能放了他的!”,澤言怒不可遏的推開了齊羽。
“你瘋了,你若是現在滅了冥尊,若離的命盤可就全亂了,到時候她回不了九重天我看你怎麼追悔?”
齊羽緊皺著眉頭,這還沒發生什麼呢他就想把人滅了,若是真發生了什麼,他是不是會把整個南風仙山夷為平地了?
聽了齊羽的話,澤言的拳頭才慢慢鬆開,他的雙眸像碎冰一般的看著地上昏迷的錦煜,“不滅他,那就將他弄殘廢了!”
他緊抱著懷裏的若離,無色的唇瓣被她咬破了皮,細細的血絲染紅成一片片,像是雪中的紅梅,不是美豔而是觸目,撥動了澤言的心弦。
齊羽製止了他的動作,“你沒察覺到空氣裏流動著什麼嗎?”
澤言微微蹙眉,空氣裏的確流動著異樣的東西,於凡人來說無色無味,卻逃不過他們神仙的眼睛。
“想不到堂堂的冥尊也會著了道,看來是有人存心想要找麻煩,不讓若離繼續留在這裏了。”,齊羽分析道,這無色無味的東西是挑起情欲最猛烈的藥,如果冥尊轉世的錦煜能再多一分警惕的話或許就不會著了此道,看來他已經深陷情網中無法自拔,才會讓人有機可趁。
澤言沒有說話,手掌金光閃閃的拂過若離咬破的唇瓣,雙眸緊緊的看著她蒼白的臉。
十年了,她終於長大成人,和前世一模一樣美麗不可一世的樣子。
他心疼的抬手撫著她額頭上那朵被下了禁製的紅蓮,摩挲著。
“這事也並非冥尊本意,況且也是遭人暗算並不是他的錯。”,齊羽瞥了一眼錦煜後說道。
澤言麵色微怒,“他一個男人如果連這點都克製不住的話,還有什麼用!”
齊羽歎了聲氣,勸阻道,“今天你無論如何也不能滅了他或是將他弄殘廢或癡傻,否則後果不是我們承擔得起的。”
司命說冥尊的七世劫難非比尋常,如果稍有差池就會更改了原有的命盤,那樣不僅冥尊有危險,連他身邊最親近的人也會有危險。
這一世,與冥尊最親近的就是若離了。
對於齊羽的話澤言不置可否,一顆憤怒的心才漸漸的恢複平靜,他隻淡淡的說,“將他拉出去。”
齊羽將錦煜丟回到他的房間後,見若離的房門緊閉,無奈的搖了搖頭後化作了一道金光離開了。
院子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師父,剛剛有人看到錦煜師兄和若離他們,他們在......”,巧盈一邊小跑著,一邊說道。
羅刹微怒的看著她,“有什麼就說!”
隨同前來的還有梵天和洺風以及門派中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紛紛望向巧盈,從剛才在修煉場上她就支支吾吾不肯將話說清楚,隻說事關錦煜和若離兩人之間的事情且關係重大,要他們務必到偏院來看看究竟。
“師父師尊隨我前來就知道了。”,巧盈低頭的瞬間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既然師父不願意動手,那就她親自來吧,雖然她不想讓若離占了錦煜師兄的便宜,但事到如今這是最直接的辦法了。
還好她在一次意外中得到了一種無色無味的媚藥,本來她是想留給自己的,這回當真是便宜了若離。
剛才她可是親眼看到錦煜師兄情動才跑去修煉場找人前來,想必過了這一會兒事情應該發生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了吧。
站在若離房門前的巧盈的笑意愈發深刻,她轉過頭看著身後的師父和師尊低聲說,“師尊你們看吧。”,說著,她就一把推開了若離的房門,臉上是早已準備好的驚訝。
房間內很安靜,隻有淡淡的草藥香和爐子裏點的助眠的香草,床榻上若離靜臥著休息,臉色蒼白無色,儼然就是一副生病的樣子。
洺風見狀走到了床邊,低頭仔細看了看轉身對梵天說,“若離病了。”
“不可能——”,巧盈大呼一聲跑到若離跟前,一把掀開她身上蓋的錦被,被下若離衣冠整齊,她的樣子分明是熟睡已久,與她離去時的模樣大相徑庭。
這......
不可能的,不可能!
“放肆!”,羅刹憤怒的摔了巧盈一巴掌,“啪”的一聲,巧盈的臉一偏,嘴角滲出細細的血珠,她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若離再看著自己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