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她的猴子麵具分明放在房間的櫃子裏,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靈獸塔呢?
靈獸塔除了師尊和兩位師伯之外其餘的人都不得入內,顯然那個猴子麵具不是他們三人之物,所以那個麵具的主人很有可能就是放出赤風霹靂獸的人了?
一陣寒意從若離的心底升起,有種不祥的預感在她腦海滋生。
“我再問一遍,這個麵具是何人所有?”,震怒下的梵天嗓音洪亮威懾八方,他將手中的麵具憤然的擲在地上,一個小巧的靈動的猴子麵具丟在了眾人麵前。
若離小時候曾帶著猴子麵具到後山爬樹,不慎刮到了麵具上猴子的左眼,因此在那裏留下了一個不深不淺的刮痕。
“這,這不是若離師妹的嗎?”,在若離身後的巧盈突然走上前來撿起了地上的麵具仔細看了看,確定了之後便轉身質疑的看著若離。
沒想到她辛苦安排的一場戲最後落了空,今天卻被她碰到若離自投羅網了,這世間還真有便宜可撿。
巧盈的目光三分挑釁,七分譏笑。
她將麵具丟到了若離的懷裏,若離雙手顫抖的接住了。
麵具上猴子的左右有一道不深不淺的刮痕,這個麵具,正是她的。
梵天沉聲問道,“若離,這是不是你的?”
若離的猛地抬起頭看著梵天,從他的眼神裏她看到了質疑和怒意,她不怕惹麻煩,卻從不喜歡被人懷疑,她解釋道,“這麵具的確是我的,隻不過我從沒進過靈獸塔,又怎麼會將它落在裏麵呢?”,她小時候的確是進過一次靈獸塔,不過在那之後就再也沒進去過了。
比起貪玩,她還是更珍視自己的小命。
“若離,你還敢狡辯!”,羅刹上前一步,目光鎖定在若離身上,“昨兒個我才去過靈獸塔,裏麵壓根就沒有這個麵具,今天赤風霹靂獸跑了出來,而你的麵具又恰巧出現在裏麵,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師伯,我知道你一直看我不順眼,但是這麵具的確不是我丟在裏麵的,今日都一直和寒生在後山瀑布練劍,怎麼可能會有時間到靈獸塔放出霹靂獸呢?”,若離強忍著肩上的疼痛,今天這個麻煩來的太蹊蹺了。
羅刹看著寒生問道,“你今天一整天都和若離在一起嗎?”
寒生平日裏最怕這個師叔了,他怯生生的說,“是的,師叔,我們都在後山練劍,午膳也是一塊吃。”
“一刻也沒有分開嗎?”,羅刹又問。
“一刻也沒......除了方才我肚子不舒服去了趟茅房以外......”
羅刹製止了他的話又看著若離,“寒生離開的這短時間足夠你放出霹靂獸了,你還有什麼話好說?你若離不是向來敢作敢當的嗎?”
若離緊緊的拽著手中的麵具,如果按常理這段時間是足夠了,但是霹靂獸的確不是她放出來的。
她突然想到了一個人,她朝身側的人群看去,看到了帶她來靈獸塔附近的那位師兄,“江由師兄能為我作證,他帶我來此,我才到這霹靂獸就出現了,我根本沒有時間放它出來。”
“江由——”,羅刹望向江由,問道,“若離說的可是真的?”
江由走了出來恭敬回道,“師父,我今日都在藏書閣外曬書,在此之前根本沒見過若離師妹。”
“你撒謊——”
江由為難道,“師妹這話是何意?你倒是說說,我因何找你?”
“你告訴我寒生......”,若離的心一下子跌入了穀底,圈套......
江由告訴她寒生在這附近暈了過去,可是寒生明明就不在這,當時隻有她和江由在場,隻要江由矢口否定她就是百口莫辯了。
“師妹?”,江由疑惑的看著她。
站在羅刹一旁的洺風沉靜的看著若離,看她的樣子不像是說謊,但是這一切又怎麼解釋,被封印在靈獸塔裏的霹靂獸為什麼會跑了出來,若離的麵具又為什麼會落在裏麵?
這時緊鎖眉心的梵天憤怒的說道,“事到如今你還敢狡辯?羅刹,將她關進戒律塔裏!”
“師尊不要——”,寒生跪求的說道,“若離不可能會放出霹靂獸的,你看她為了製止霹靂獸受了這麼重的傷,如果她故意放出霹靂獸這麼做不是自討苦吃嗎?”
“是啊師尊,若離師妹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我看此事必有蹊蹺,還望師尊明察。”,另一名弟子也開口了。
巧盈冷笑一聲,“若離從小就頑劣不堪,放出霹靂獸也許是她的一時興起,事後才來追悔莫及,故意在大家趕來之前演了一場苦肉計也不是沒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