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綁架!”洛梓遇驚錯一喊。
“綁錯人了,放我出去!”夏錦歆掙動著麻袋。
兩個男子手中的麻袋一從頭套到腳,另一個人便分別一掌劈暈了洛梓遇和夏錦歆,叫她們兩張嘴安靜閉上。
兩人扛上獵物,一人開路,犯罪分子三人組便匆匆離開了犯罪現場。
與此同時,在不遠的另一條窄巷中,滿心緊急的心桐將一袋銀兩交給來遲的兩個流氓模樣的男人,特囑咐他們一定要成事。
心桐領兩個雇傭人來到約定好的巷子藏著,許久沒有目標現身,這叫心桐越發迷茫不解。
一個時辰過去,心桐守株待兔的耐性被心中的不安破功,她趕忙回王府,在夏錦歆房中不見她,思索片刻,她又去到洛梓遇住處,同樣沒有回來。
心桐隱藏心思,不對初晴和夢槐說實言,她懷揣緊張心情找遍王府,直到日頭將落,洛梓遇和夏錦歆仍舊沒有歸來。
一日相安無事,連天厚幾乎要認為洛梓遇和夏錦歆有所覺悟,殊不知,平靜的真相之下,居然有此等嚴重大事發生。
王妃和表小姐偷跑出了王府,至今未歸!
心桐終究是隱瞞不住了,她向連天厚道出真相,夏錦歆計劃綁架洛梓遇,讓她徹底從王府,從連天厚身邊消失,可在約定的地點,她二人卻遲遲未出現。
心桐涕淚交加,夢槐也是心急如焚,就連一向冷靜的初晴也眉頭緊蹙,不知如何是好。
事已至此,連天厚沒有時間責怪心桐助紂為虐和知情不報,他隻能先將府上仆俾差遣出去尋找,若隻是她二人流連忘返倒也就罷了,可連天厚有預感,此事恐怕沒那麼簡單。
日西至日暮,王府所有仆俾傾體出動,卻是沒有在街頭巷尾搜尋到洛梓遇或夏錦歆的蹤影,這也就印證了連天厚的擔憂,此事另有蹊蹺。
先前洞房大火,連天厚便有憂慮,或是有人意欲借洛梓遇牽連與他,如若她在自己王府出事,必定會被人咬住不放,千方百計將罪名套在自己頭上。
連天厚自信厲親王府的銅牆鐵壁不會有人在日常情況下輕易闖入,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夏錦歆居然任性妄為到會將洛梓遇帶離王府,在外,她二人乃手無縛雞之力之女子,若他擔憂為真,這豈不正中有所圖謀之人的下懷。
連天厚並不自亂陣腳,他不排除另一種可能,最近確有風聲傳聞,城中多有閨中女子無故失蹤之案發生,恐有人犯團夥作案,若是如此,至少相對政治對手的手段預效好一分。
連天厚即刻前往主管蓮都城內案件的府衙,女子失蹤案件已到了火燒眉毛的緊要關頭,一般人犯團夥不會在某一個犯案地逗留太久,若是叫他們事成逃走,在那之後天南地北各種緣故,便幾乎無可能救回無辜受害的良家女子。
這幫人販子團夥經驗老道,接到第一個報案開始,衙門並無全力以赴,但人販子越發猖狂,女子失蹤案屢屢發生,坊間所傳駭人聽聞,衙門的態度也就被逼得強硬起來,已然有秘密收獲,就等時機成熟,一舉拿下。
蓮都成外,雲層掩藏了清明的月亮,時辰正流逝而過,一座孤山山腳下,茂密樹林草叢的盡頭,隱隱約約傳來啜泣聲。
隱秘的山壁裏頭藏著一個洞窟,洞窟中燈火通明,一方石塊平滑如桌,人販子三人人手一壺酒,用小錢玩骰子小賭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