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梓遇趴在床上忘了時間,卻聽夢槐在屋外跟不知為何緣故而來的阿福“嘰喳”了挺久。
“在說什麼,傳連天厚的命令讓我別在再去他的房間,還是監視我一舉一動別惹出什麼麻煩?”
洛梓遇的想象無休無止,她當真是躺不住了,一下便從床上竄了起來,風風火火地甩開房門,嚇得已經要離開的阿福一大跳。
“奴才給王妃請安,奴才先行先退下了。”阿福感受到洛梓遇的火氣。
洛梓遇站在門內,夢槐抱著一個比她肩寬的大箱子走過來,說道:“王妃,這些是阿福送來的玩物,讓你平日裏解悶的。”
阿福沒有明說,但夢槐卻猜測得很準,也將自己的想法傳遞給洛梓遇道:“奴婢想這一定是王爺的意思,他沒時間陪伴王妃,才讓阿福搜羅這些玩物給您,王爺真是對王妃很有心呢!”
洛梓遇聽著不禁眉頭深鎖,隻不過是夢槐的猜想罷了,但怎麼就聽起來有一萬分道理,令人信服。
夢槐將木箱放下,洛梓遇繃著一張臉走到桌邊,一眼盯入木箱,還真是各種玩樣兒,應有盡有。
“風箏,陀螺,足球……不知道,不認識,不會玩……”洛梓遇一個個數著,果然知識麵有限,好多東西都不知是何物。
夢槐站在一旁,眼看著洛梓遇將一件一件東西揀出來無情扔掉,她越扔越起勁,就像是踐踏連天厚一巴掌之後施舍的糖,心裏得到了極度的快感。
“呼……玩完了!”洛梓遇深呼一口氣。
“王妃,不是這麼玩的!”夢槐激動得快哭了。
夢槐俯身將洛梓遇拋開的東西一樣一樣又撿起來,洛梓遇踮著腳尖往一邊躲開,自己的任性得夢槐來收拾,真是糟糕的大小姐。
洛梓遇蹲身一起撿,卻不由自主地想,真的是連天厚吩咐阿福為自己找這些?它到底是什麼意思,以為自己是三歲小孩,幾樣玩具就能哄住?還是蠢女人,時好時壞,抽一鞭子給一口糖?
“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洛梓遇滯神一刻,不可否認,她有一份潛在的期待,連天厚能夠對自己好一點。可是,又有何人會希望他人不善待自己呢?
“真的是,你時好時壞,那我是不是也該有所回應呢?”
洛梓遇將飄得最遠的風箏撿起來輕放回桌上,說著便跑出了房門,道:“我出去一下,夢槐你把這裏收拾一下喲!”
“王妃,您去哪兒……呀?”
夢槐話未盡,洛梓遇已然跑了個無影無蹤。
相比較初到府上那會兒,如今的洛梓遇已經叫夢槐安心多了,夢槐從未得到連天厚的命令是監視洛梓遇。
一日十二個時辰,日頭從東升起,自西而落,傍晚時刻,淺淺的夕陽暈染在天際一邊,洛梓遇在庭院裏拉著夢槐和初晴蹴鞠,這倒是一項閑來無事,胡思亂想時可以開展的活動。
洛梓遇越玩越起勁,明明沒有專業訓練過足球技能,卻玩得十分得心應手,讓夢槐和初晴累得氣喘籲籲,爭當“守門人”,其實為站著喘口氣。
夢槐站在庭院門前,實在被元氣十足的洛梓遇虐殺得站不住腳,她便趁洛梓遇和初晴據爭時蹲了下來偷閑。
三個人玩玩而已的球賽或許並不精彩,但洛梓遇越發嫻熟的過人技巧卻讓她自己倍感滿意,她又一次順利以幻影迷蹤步越過初晴,一腳蓄積,直接射門。
洛梓遇的得意之色乍變,然而球已脫腳,一發不可收拾。
“呀!”洛梓遇雙手趕緊遮住眼睛。
然而,之後的空氣裏仿佛隻有洛梓遇的心跳,沒有其他。
洛梓遇的手掌緩緩地從臉上滑下,張開指頭能看見前方,連天厚一手抱著一個看起來挺大挺沉的錦袋側身,而她以為會釀成悲劇的一球被他“狠狠”捏在手中。
“王爺!”夢槐趕緊從地上起來。
連天厚翻手將蹴球落地,一切對別人來說的心驚膽顫,他卻總是處之泰然。
洛梓遇收起了遮遮掩掩的雙手,卻仍舊低頭不看連天厚,但洛梓遇偷偷瞄了兩眼連天厚手上的東西,不太規則的形狀,像是,琴盒?
洛梓遇驚色目光望向連天厚,這是他答應給程秀穎的琴,可為何要帶到自己這裏?
“這家夥不會是希望我親自送琴給程秀穎道歉吧,做夢!”
洛梓遇如此一想,氣勁兒又起,一股不樂意的脾氣便張揚在臉上,可她此次錯怪了連天厚,他走到洛梓遇跟前,將東西交在初晴手裏,對洛梓遇說道:“這是你的。”
洛梓遇神色驀地一驚,什麼是她的?
連天厚那話一說便轉身欲走,洛梓遇卻著急印證這究竟是什麼東西,便自顧自地在初晴手上解錦袋,裏頭是上等的精致木漆盒,她再打開盒子,雖有猜測,可真當洛梓遇看見一張琴躺在盒中時,仍舊說不出的驚喜。
“這不是夫君君答應給程姐姐的琴嗎,怎麼給我了?”洛梓遇一臉懵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