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沒有多慮!”皇貴妃言出決絕。
“兒臣承認,她的確很不一樣,但兒臣絕非因此對她動情動心,隻是她的與眾不同,在府上也叫兒臣安心,兒臣麵對她,也無需防備,如果讓兒臣選擇,兒臣寧願選如她這般癡傻,卻沒有心計的女子,好過其他一切權貴,富豪,絕貌。”連天厚一番話聽起來有理有據,理智非常。
“當真如此?”皇貴妃仍有謹慎的顧慮。
“是。”連天厚一字絕對,目光決絕。
“母妃隻希望,別因為一個小小女子,讓母妃為你日夜不安。”皇貴妃語重心長道。
“母妃安心,兒臣心中有數。”連天厚敬請道。
“至於陪伴厚兒的女子,母妃已經找到最佳人選。”皇貴妃提道。
“母妃此言何意?”連天厚心有猜測。
“母妃已向你父皇請旨,賜婚厚兒你與戍邊大將秦忠秦將軍之女秦箏,你父皇已然應允。”皇貴妃將此事道來。
“母妃!”連天厚略有一急。
“母妃不管你將洛子玉留在身邊,但秦箏才是你王府女主人的最佳人選,此事,母妃替你做主了。”皇貴妃語氣神情都變得嚴厲。
連天厚無言拒絕,皇貴妃繼續說道:“子玉珠胎暗結之事,母妃已經順利解決,但接下來這段時間,至少一個月,厚兒不該去到西涼院,免得沾染了女子的汙穢。”
“母妃的意思是……”連天厚明白了,洛梓遇腹中之物已然墮下,他的關切之問即止,“兒臣知道。”
連天厚今日情勢所迫才赴兵部處理要事,竟不知洛梓遇便被皇貴妃如此處理了,也不知道她經曆了什麼,她可是怕疼的很。
連天厚不明顯表露對洛梓遇的擔憂,待到送皇貴妃離開,他才毫無顧慮地疏忽職守,遲一步往王府回去。
連天厚一入王府大門便直奔西涼院而去,起初的腳步匆匆,越靠近卻越發沉重緩慢,並非礙於“汙穢”,而是他自己於洛梓遇心的隔閡。
連天厚想到,今時今日的洛梓遇想必是恨透自己了,那之後的每言每句都毫不掩飾對自己的厭惡之情。
無論怎樣,連天厚確實不知該如何麵對洛梓遇。
連天厚的腳步終於停滯,許久許久,由心的阻遏,他無法前行。
與此同時,洛梓遇收集了夏錦歆那杯“茶”在小竹筒中,意欲借一個人散步之名脫離夢槐的陪伴,實則偷溜出了王府。
洛梓遇帶著疑問來到那個醫館,又是當初診斷她有孕的大夫。
“大夫大夫!”洛梓遇十分激動。
大夫對洛梓遇也留有印象,她坐到大夫跟前,將小竹筒放在大夫麵前,道:“大夫,你能分辨出這裏加了什麼東西嗎?”
大夫疑惑洛梓遇的一臉認真,他端起竹筒打開揮手嗅了嗅,隻有清淡茶味,大夫再點了隻一指頭間一嚐,洛梓遇猛地倒吸一口氣,如果自己猜測準確,大夫不會懷孕吧!
“隻是普通的茶水。”大夫胸有成竹地說道。
“大夫你不會又搞錯吧?”洛梓遇忍不住懷疑。
“在下行醫十數年,未曾誤診一個人,所有的藥材,無論毒藥與否,都親嚐過。”大夫端起“老中醫”的架子。
“那這次沒錯,就是上次錯了。”洛梓遇默默不道破,也穩下了一顆迫害妄想症的心,“大概是我多疑了吧。”
洛梓遇離開了醫館,倍感身心輕鬆,總算身體自由了,心裏的猜疑也釋然了。
“既然沒事了,買點吃的慶祝一下吧!”
洛梓遇腳步正是輕快時,街頭漫步,吃吃喝喝,自由自由。
“洛姑娘!”
洛梓遇察覺有人呼喚自己,她前後張望起來,在行人之後看見了周霜霜抱著一大捧傘,目光注視自己。
“周霜霜。”洛梓遇記得。
洛梓遇幫著周霜霜抱了幾把傘,二人走了一段。
“洛姑娘,你前段時間都沒有去南歸閣。”
周霜霜一說到南歸閣,洛梓遇驀地才將此想起,之前她因為蹊蹺孕事頭昏腦熱,幾乎就將南歸閣,黃十一等盡都拋諸腦後了。
“前段時間,我家裏有事,所以忙得給忘了!”洛梓遇驚而誠懇道。
“是這樣啊,我還以為是……”周霜霜低語自言,又道,“黃公子還在四處找洛姑娘你呢,今日你既然得了空,不如去一趟南歸閣,免得黃公子……和顧老板他們記掛。”
“應該的。”洛梓遇認同周霜霜的提議。
洛梓遇將周霜霜送到她的攤位,順路便去往南歸閣,今日無戲,大門關閉。
“不會是因為我,南歸閣都關張了吧?”
洛梓遇不由得心中顫顫,她並不願意耽誤別人,但總是形勢所迫,事與願違。
洛梓遇上前敲門,久久無人回應,但洛梓遇自有路,她再次通過巷子裏的後院門,成功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