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天厚有事尚待處置,他便讓夢槐陪同洛梓遇回房,待晚點再去看她。
“夫君君你去忙吧,我等你!”
洛梓遇表麵上笑著,心裏卻恍惚思索,晚點不會就是今晚吧,自己主動拒絕同居,他還可以自動找上門呢!
洛梓遇回到東院舊居,那時的一片狼藉早已恢複原狀無二樣。
“王妃,真是太好了,你安然無恙,和王爺破鏡重圓,奴婢真是太開心了!”夢槐說著說著淚如雨下。
“夢槐你可別哭啊!”
洛梓遇給夢槐擦眼淚,幾日不見,她必定是太過擔憂自己,麵目都憔悴了。
“奴婢是心裏高興啊!”夢槐抽泣道。
“高興就別哭了,笑一個給本王妃看看!”洛梓遇調戲起夢槐來。
“王妃!”夢槐又哭又笑。
洛梓遇和夢槐去西涼院搬不多的幾樣東西回東院,二人如同在園子裏散步一般,說說笑笑,卻不料與氣衝衝跑出來的夏錦歆撞了個照麵。
夏錦歆一看見洛梓遇便怒火更盛,洛梓遇已視夏錦歆對自己的如此態度為常態,隻是不願與之加深敵意才收斂脾氣。
可夏錦歆卻二話不說,一揮手便將洛梓遇手中抱著的錦盒打飛,發泄心中所有的不甘和不滿。
“你不會一直走運下去的!”夏錦歆咬牙切齒道。
洛梓遇不理夏錦歆的恨言,錦盒飛起,其中不少畫紙飛出,洛梓遇便隻顧著追趕,若是落地,必會沾濕弄髒。
夏錦歆起步而走,撂下對一個傻子不屑的目光,和對洛梓遇的恨惡之情。
洛梓遇和夢槐終究沒能將所有的空中飛紙接下,甚至有一張還飛向了大池塘,落地的沾濕一點尚能補救,可若是畫紙落入池塘,便會被侵蝕吞沒了。
洛梓遇飛奔追去,可畫紙落向池水,洛梓遇根本追不上了,她正是心急如焚之時,卻見一個輕盈的身影從池上踩著荷葉飛過,救下了那張畫紙。
“林姐姐!”
洛梓遇看清那人是林望舒,早知道她是將軍之女,不成想她還會輕功水上漂如此厲害的本事。
林望舒將畫交還到洛梓遇手中,洛梓遇滿目崇拜之意,武功高強的英雄叫美人傾心,功夫了得的女子也讓人欽佩。
“林姐姐你好厲害啊!”洛梓遇不自覺讚歎道。
林望舒目光淺淡,一掠而過那紙張,奇奇怪怪的畫,但畫得是洛梓遇和連天厚的甜蜜相處吧?
“這是王妃畫的?”林望舒問。
“嗯,不過是夫君君寫的字!”洛梓遇不經意流露的幸福笑容並不盡是虛偽的表演。
洛梓遇和林望舒走了一段,也勞煩靜楓幫著搬了幾樣東西。
洛梓遇手上拿著沾濕的畫紙,小心翼翼不放鬆,自然是不放入錦盒以免累及全部。
“林姐姐,平日裏你都深居簡出,都不出來玩,一個人不無趣嗎?”洛梓遇問。
“這王府於我而言,在哪兒都一樣。”
林望舒著實冷清淡漠,看她的人,她的眼神,聽她的語氣,都恍若世間一切與她無關似的,她竟像是個隱於王府之人,洛梓遇並不知道她與連天厚之間會否有何故事。
洛梓遇心清腦明,連天厚昏迷那段時間,林望舒細心照料一絲不苟,但也隻是完成皇貴妃的吩咐,不多一份一毫。
“不如我試探試探?”洛梓遇靈機一動,說道,“對我不一樣,我喜歡跟夫君君在一起,有夫君君的地方就是有趣的,沒有夫君君,那就是無趣的!”
洛梓遇情緒飽滿,故意提起連天厚,說完了自己,自然是要趁勢問林望舒了。
“因為我喜歡夫君君,難道林姐姐不喜歡夫君君嗎?”洛梓遇一臉無害地問。
“不喜歡。”
林望舒毫不猶豫地給出答案,平靜神色絲毫沒有訴謊的嫌疑,但洛梓遇並非深信不疑,隻是說“喜歡”或“不喜歡”,對作為演員的她來說本就是件很容易的事。
洛梓遇也不做胡攪蠻纏之人,並沒有繼續試探林望舒,她謝了林望舒和靜楓,接過東西便進了東院。
“娘娘,這王妃跟你說起王爺,她到底是有心還是無意呢?”靜楓稍有疑問。
“任她有心無意,我本無心,又何需在意?”林望舒淡然回應。
天色黑下來,洛梓遇在房中懸起了一條繩子,將多多少少沾濕了的畫紙都夾在了繩上晾好。
“夫君君啊,我們的回憶模糊了呢?”洛梓遇不禁傻傻地感歎被水浸濕散掉的墨畫。
房門外,連天厚處理完夏勝峰的糟心事便第一時間來看洛梓遇,還未進門便聽到洛梓遇念叨自己,他竟有一絲暗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