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她這是不想繼續教我還是……”洛梓遇在外疑惑。
“她當真如此厲害?”連天厚竟流露一絲笑意。
“王爺請恕徵羽冒犯,雖說一個女子會撫琴並不奇怪,官宦之女當中,琴藝精湛也是不少,但是王妃……”
“她這算是在挑撥離間嗎?慫恿夫君君懷疑我啊!”洛梓遇在外憤憤不平。
“你的謹慎之心本王了解,此事無需你費心,至於琴藝,她必須繼續學,方便本王每日來宮商閣。”
連天厚此言叫洛梓遇情緒多有轉變,先是開心連天厚沒有因為徵羽的三言兩語便懷疑自己。
“夫君君果然是明眼人,我這麼可愛怎麼可能是惡人,隻不過隱藏了自己很有才的事實而已!”洛梓遇心中毫不謙遜。
但是,洛梓遇又有思慮,即便連天厚沒有直接順應徵羽所言懷疑自己,這也不代表他當真對自己十分信賴。而且,關於讓她學琴一事,洛梓遇恍然大悟,原來是方便連天厚光明正大地來宮商閣。
“什麼嘛,夫君君居然不是想我變得更加優秀?”洛梓遇直覺難以置信。
洛梓遇沒敢逗留太久,聽得的秘密也夠,如果她真的是安插在連天厚身邊的細作,那挖出徵羽和眉嬌娥就是一箭雙雕,大功一件。
“可惜我不是!”
洛梓遇趕緊跑回琴室,休息了片刻,正當她假裝什麼都沒做,哪兒都沒去的樣子繼續練琴時,連天厚便推門進來。
“夫君君!”洛梓遇依舊熱情呼喚,笑容洋溢。
“徵羽說你近日琴藝精進,給本王彈奏一曲如何?”
連天厚走到洛梓遇琴案前的蒲團坐下,洛梓遇還未答應,他便獨裁專斷了。
“好啊!”
洛梓遇欣然應下,不管連天厚送她學琴的真實目的如何,她都願意為連天厚,自己的夫君君撫琴一曲。
洛梓遇稍一端坐,連天厚卻又開口親點曲子,道:“就彈本王昏迷之時,你為本王所奏的那首曲子。”
“好。”
洛梓遇自是彈奏任何一首曲子都毫無問題,自己的創作更是得心應手。
洛梓遇手下撥動琴弦,相思本是遙遠的,可即便當時也彈奏不出的感情,如今卻落指化成最近距離的相思。
相思不隻苦味,距離不為相思。
琴聲聲聲入耳,填補了連天厚記憶中斷斷續續的殘音,正是這首曲子,在洛梓遇之前他從未聽聞,每一個音符中帶出有關二人的回憶,即便是那時候連天厚處於昏迷狀態,可隨著琴聲,重塑記憶,曆曆在目。
連天厚瞳中,所有的其他盡都揮散,有的隻是柔情目光,凝望洛梓遇的此時,回憶她的以往,渴求她的未來。
洛梓遇毫不隱藏自己,盡訴情思於琴聲,盡傾付於連天厚。
洛梓遇已然曲終,她跑到連天厚跟前,他竟還是出神流戀,洛梓遇隻為他而營造的回憶幻境。
“夫君君,我彈得怎麼樣?”
洛梓遇一聲喚回連天厚,她盈盈笑容,眼中隻有他。
“很好。”連天厚由衷讚揚,不禁一捏洛梓遇得意張揚的臉蛋,又道,“但還有得學,比起徵羽差遠了。”
“誒?”洛梓遇的小臉立馬拉了下來,“夫君君難為人,我跟徵羽姐姐……”
“我跟徵羽姐姐,夫君君喜歡誰?”洛梓遇心思一晃,毫無預兆地問出口。
連天厚驀地一怔,似曾相識的問題,換成了洛梓遇孩子氣般地問自己,竟叫他難以承認。
“你猜。”
連天厚驀地一笑起身,洛梓遇可是一下子傻得透透的,她當時怎麼就毫不猶豫地認栽了,連天厚表麵冷厲,實際上好會玩。
“夫君君壞人!”洛梓遇一臉賭氣一屁股坐下。
“該回府了。”連天厚向洛梓遇伸手。
“夫君君不說喜歡我,我就不走了!”洛梓遇一副很有骨氣的模樣。
“既然如此,那本王走了。”
連天厚說走就走,洛梓遇更是頓時傻眼,連天厚這是何意思,吊自己胃口,還是當真喜歡的不是自己?
“一定是自尊心太重不敢承認!”
洛梓遇滿目怨氣地揣測,連天厚已然走出了琴室門。
“哎,夫君君,你等等我啊!”
洛梓遇爬起來就急忙追上去,身為連天厚的“小傻瓜”,她把自尊都給夫君君,自己便隻需要厚臉皮,他冰凍三尺,自己就是熊熊烈火,二人互補,豈不天作之合。
聽到洛梓遇的呼喚,連天厚一步停頓,不經意的心悅之笑,恍若變了一個人,隻屬於洛梓遇的夫君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