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任由本王(2 / 2)

“那本王在你心裏,究竟是何地位?”連天厚問。

“夫君君是我最重要的人啊!”洛梓遇不由得激動起來。

“如何最重要?”連天厚再問。

“我喜歡夫君君,想永遠都和夫君君在一起!”洛梓遇落下了隱藏地表情,舉起相擁而眠的那幅畫,用自然最拙口的話,表明心意。

一刹,連天厚的感動煙消雲散。

“本王也曾以為,你我之間會有永遠。”

連天厚一把奪過洛梓遇的畫撕成兩半,他無法冷靜看待,洛梓遇曾也與連承鈺纏綿悱惻之後,如此相擁,他仍舊無法原諒。

連天厚轉身離開,洛梓遇卻愣在原地,難道連天厚之前一切諒解自己的跡象都是自己的想象,若說不可原諒,倒也是情理之中。

“夫君君……”

連承鈺,已經成了連天厚並非不愛洛梓遇之心上的一根刺,他嚐試拔出,卻實在太痛苦。

但傷害了洛梓遇的連天厚,更加痛苦。

“為什麼?為什麼?”

連天厚並不心思清明,但他偏向洛梓遇,她隻是不懂男女之事,才犯下大錯,若是自己早日教她,或許就不會至此。

連天厚耿耿於懷的,至親和至愛,背叛和自責。

洛梓遇受了大挫,幾乎要認定連天厚絕不可能在諒解接納自己。兩日,洛梓遇無地自容,她一聲不吭與連天厚相處,就連一個眼神都怕被厭棄。

阿福假冒接王妃的名頭載著夢槐回到奉天宮,來到連天厚房前稟告。

“王爺,夢槐帶到。”

“讓她進來。”

夢槐帶著洛梓遇的衣裳入內,阿福則是守在門外。

“奴婢見過王爺。”阿福再向洛梓遇去,“王妃,讓奴婢伺候您更衣。”

“在這裏?”洛梓遇偷瞄了一眼連天厚,他不言不語。

“王妃。”夢槐喚。

洛梓遇別無選擇,總不能這樣出去,她可是連天厚的王妃,至少現在仍是。

夢槐為洛梓遇寬衣,需從內到外全部換新,脫個一幹二淨早已不是第一次,但洛梓遇今日卻更加羞煞。

“夢槐我自己來!”

洛梓遇快脫快穿,背對著連天厚不敢看他是否看向自己,可夢槐卻突然退到了洛梓遇身後,一雙不屬於夢槐的手在背後為洛梓遇係上係帶。

“夢槐我自己穿!”

洛梓遇的聲音壓低在嗓子眼,卻仍舊不敢回頭,她抓過旁邊的衣物,卻被身後的力道搶奪。

“從今以後,你的衣裳,隻能任本王脫,由本王穿。”

洛梓遇驀地怔住神情,手中的衣物被抽離,洛梓遇渾身僵住,卻連睫毛都在顫抖,連天厚為洛梓遇穿衣,從身後到跟前,洛梓遇低下頭臉紅到耳根,連天厚究竟何意?

“明日之後,重新開始。”

洛梓遇驀然驚目,她抬頭凝望連天厚,他與自己對望,如此堅定,重新如此,嚴肅而堅定。

“不願意?”連天厚的眼神盯得洛梓遇心思恍惚,無路可退。

“啊?不,不是,我,我……”洛梓遇結巴得一團糟。

洛梓遇重歸王妃之位,在夢槐陪同下離開連天厚的房間,她停步回望,如此心動不安。

洛梓遇的腳步,在與另一雙輕急的步伐互相靠近,連承鈺出現在她眼前的那一刻,久違的感覺,被洛梓遇主動隔斷,轉道而去。

事到如今,洛梓遇如何還能麵對連承鈺,先前,她不願舍棄朋友,可洛梓遇即便不記得事情原委,她與連承鈺之間,也不可能再如初了。

連承鈺並沒有放棄,他跟上洛梓遇,身不由己也好,有意為之也罷,那日之後,他便猶如墮入魔障。

“十一!”洛梓遇察覺連承鈺的緊緊相隨,她一步踏地大聲一喊,即刻失了底氣,“我以後都不想再看見你了。”

連承鈺終於停步,洛梓遇頭也不回地邁步前行,如果在連天厚和連承鈺之間非得舍棄,那她的選擇必須是連天厚。

這一夜,漫長得像過了一生,初陽東升,皇帝攜洛皇後和夏侯皇貴妃以及眾皇子和百官從蓮都出發來到奉天宮,祭殿大廊,恭迎聖上。

祭殿場上,十二根天柱屹立,雕壁恢宏,眾皇子和百官分立兩旁,即便沒有連天厚,洛梓遇也找準定位,與連正麟相近,隔著連承鈺稍有距離。

號角聲響徹天空,中央儀式台,連天厚身著四龍紋玄衣,端正衣冠,莊重嚴肅,在兩隊十二儀侍護陪入場,此時此刻,百官需跪,洛梓遇卻差點盯得如此魅力四射卻高貴冷傲的連天厚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