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你憑什麼得到表哥的心,但如果讓程側妃生下了長子,一定會母憑子貴,扶搖直上的,到時候,表哥再不愛你了,你就慘了!”夏錦歆道。
“不會的,無論如何,夫君君一定不會不愛我,這一點我可以肯定。”
洛梓遇一想竟還心中溫存,從始至終,她堅定不變的信念,便是連天厚愛她。即便洛梓遇不知他為何與別的女人有了孩子,縱使她冷漠對待連天厚,可此心未有半分更改。
“說了這麼多,你根本沒醉啊?”洛梓遇直言道。
“喝得越多,反而越不容易醉了。”夏錦歆遲滯一刻,說罷便無需洛梓遇攙扶加快了腳步。走著卻又緩了下來,“就算表哥不喜歡我,我也不會認同任何一個女人配得上他,不管是程秀穎還是秦箏,以及你。”
夏錦歆邁步前行,洛梓遇卻仿佛被貫通了堵塞的心緒,每個人與每個人的立場皆不相同,自己做不到針對他人,那便隻能謹守自己。她與連天厚之間,疏遠和冷漠絕不是最佳選擇,連天厚沒有變,而是她太軟弱。
“不管你認不認同,也不管程秀穎和秦箏的存在,我都愛夫君君,絕不改變。”
洛梓遇即刻回去王府,明知自己對連天厚的心未曾轉變,就不該因為任何事套牢自己,就像連天厚所說,自己隻需要牢牢將他霸占便好。
洛梓遇回到王府,邁開腳步快跑,寒風吹過臉頰泛起紅暈,她與連天厚的房中,房門大開,連天厚未曾離開,站在門邊,靜候她來。
洛梓遇喘停在門前,心隨著身體溫熱了,一眼看見連天厚,她明白自己情非得已的任性不會讓他對自己改變,因為二人由始至終,都在彼此心中,最重要的位置。
“玉兒!”
連天厚相信自己會等到洛梓遇,她方停步,連天厚便已奮不顧身衝到她的麵前,將她擁入懷中。
洛梓遇真實感受,連天厚的溫暖,將她圍擁。
“玉兒,千錯萬錯都是我對不住玉兒……”
“夫君君,我想明白了,夫君君沒有錯,是我太小心眼了,夫君君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說道此話時,洛梓遇的心狠狠抽痛一下,此話,真心也違心,但此話脫口之後,她鬱悶不舒的心終於是痛快了。
冷風呼嘯的寒夜,洛梓遇坐在被窩裏,掏出一雙精致可愛的娃娃鞋,是她當日在南城背著連天厚偷偷買的,因為她想與連天厚擁有愛情的結晶。
洛梓遇全神貫注並未察覺連天厚走近,他注意到洛梓遇手中的小鞋子,笑非笑,哭非哭。
連天厚站立良久,洛梓遇終於察覺,略顯遲疑地一笑,向連天厚伸手。
“夫君君!”
連天厚在洛梓遇身邊坐下,她便將兩隻小托在手掌心,笑著說道:“夫君君,把這個送給程姐姐吧。”
連天厚自然知道,洛梓遇不可能預知程秀穎懷孕一事,她必定是自己喜歡,才買了這可愛的小玩意兒。就在她說話之間,仍舊注目,愛不釋手。
“留著。”連天厚簡短而決絕。
洛梓遇抬起眼眸,連天厚執著不改,捧住她的手將小鞋緊握,進而將洛梓遇摟抱在懷。
“玉兒,我們以後也會有我們自己的孩子,本王會愛他,就像最愛他的母妃一樣,沒有任何人,任何人的孩子,能勝過玉兒和我們的孩兒在本王心中的地位。”連天厚的話出於口,入在心。
“我知道,我相信!”洛梓遇笑淚擁抱連天厚。
洛梓遇越發放寬了心情,與連天厚感情如舊,無可幹擾。皇貴妃日日都來王府,為程秀穎腹中的孩兒不辭辛勞,不畏風霜雨雪。
入冬漸深,世間都仿佛懶怠了。
連天厚已不在兵部專職,一日卻收到兵部緊急通告,能夠調動各州府部門士兵,授引打造以及征集各方兵器的符節不翼而飛。
接到這個緊急消息之後,連天厚又聯想到連正麟曾到過兵部並且他已經多日未上早朝之事,自當日南歸閣戲終落幕,連天厚與連正麟之間便再無幹涉,而從他南巡歸來,連正麟便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狀態,毫無作為。
連天厚不禁擔憂此二者的關聯,若非連正麟終究沒能放下心中執念,意欲放手一搏。更令連天厚恐怕此事真如她所料的是,連正麟不在他的府上,而管家有言,說連正麟幾日前離府,隻說要去西邊方向。
連天厚未將此事稟告皇帝,隻是以追擊兵部被盜符節為由,片刻不能懈怠地召集兵將。
假若連正麟真起了與西厥拚死一搏的決心,連天厚便必須馬不停蹄地趕在連正麟前頭,阻止他因仇恨蒙心而犯下大錯。又假若此猜想錯誤,連天厚已然安排其他人緊羅密布地繼續調查。
連天厚心知此事嚴重性,不可有片刻拖延,但他無論如何趕回王府,回到洛梓遇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