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金色的結局(2 / 3)

洛梓遇或喜笑,或嚴肅,她明白連天厚的一切,並非不懂,連天厚的孤單因她而結束,不挑剔是因擁有了最比之人,在連天厚的黑白單調世界,她就是一抹光彩,而他需要的女人,是自己。

隻是,洛梓遇更明白,她無論再多希望,再多願意,都已經不可能。

“秦箏,大膽地去愛夫君君吧,他值得你奮不顧身去愛,不過你放心,我不是支持你,更不是將夫君君讓給你。”

洛梓遇眼眶微微濕潤,卻是笑著,她自然不願意將連天厚拱手相讓,情非得已,身不由己。

洛梓遇起身離開之後,秦箏陷入沉思許久,迷茫不知洛梓遇的意思是真心還是假意,但洛梓遇那一句鼓勵卻讓秦箏的心飽足了鼓舞。

半個月的時間,連天厚重回朝堂,事事做的比以往更好,不負眾望,讓所有官員無話可說。

皇帝終於決斷,百官認同,定下儲君之位,由連天厚繼承。

朝堂頒旨的一刻,連天厚竟毫無心動,他也曾以此為目標而非目的,卻不知在何時,他的標杆再無其他,隻剩下了洛梓遇。

連天厚帶著聖旨回到王府,洛梓遇在院中用夢槐收集的殘雪堆起了小小雪人,連天厚一路走來發現,都是小雪人,卻有著各自的特色,定是洛梓遇的主意。

連天厚加快了腳步,卻在房門前看見洛梓遇蹲著捏雪人,她的手碰觸著冰冷的雪。連天厚即刻上前去,洛梓遇抬眼見連天厚回來,便也放下手中的雪人相迎。

“夫君君回來了!”

夢槐從房中出來,連天厚便一把將聖旨扔給了她,抓住洛梓遇占有雪碎的手,冰冰涼涼,觸上眉頭。

“你是怎麼伺候王妃的,為何讓她玩雪?”連天厚怒也不爆,緊緊抱著洛梓遇的手。

“奴婢知罪,求王爺責罰!”

“夫君君,是我自己非要玩的,夫君君要是責罰夢槐,也順便責罰我好了。”洛梓遇道。

連天厚拿洛梓遇沒法子,明白她就算身體不行,心裏還是住著原來那個熱情洋溢,活潑好動的她。

連天厚親自為洛梓遇擦手,添暖手爐,卻是一副賭氣不語的模樣。

“夫君君,我就是看天氣轉暖,怕再也見不到雪了,才起了興致非得玩,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夫君君?”洛梓遇如今的體質更適合撒嬌。

“不會,蓮都的雪會下到春天的尾聲,玉兒想何時玩都可以。”連天厚繃著一張臉說話。

“那我以後不玩雪了,夫君君別生氣啦!”洛梓遇抱著手爐貼著連天厚,讓他再也撐不住了這顆心。

“玉兒,不要再讓本王擔心你了。”連天厚兩洛梓遇攬入懷中,連眉頭都顫動。

“抱歉啊夫君君,我以後再也不會了,我會穿得暖暖的,吃得飽飽的,睡得香香的,不再玩雪,不再玩水,任何危險的事,我都不再碰了,無論在哪兒,無論和誰在一起,無論做什麼,都不會再讓夫君君擔心了。”

洛梓遇微笑著靠在連天厚肩膀,一行熱淚,情不自禁。

一月之期,冊封儲君的典禮經過緊羅密布的準備,如期而至。而連天厚向皇帝的請求,策立洛梓遇為太子妃一事也得到應允。

洛梓遇沒有拒絕,如果說是必然的結局,她別無選擇順其自然,但她希望,至少明天,她想陪連天厚走到最後,無所謂以太子妃的身份,隻是想作為連天厚的身邊人。

典禮前一天,連天厚比平日裏忙得晚了,洛梓遇坐在書桌前,寫滿了長篇大論的“遺書”,或笑著,或不自禁流淚。

最後這一夜,洛梓遇毫無睡意,連天厚也未能就寢。

洛梓遇怎能不心存恐懼,若如夢境那般,典禮便是她此生的最後時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