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單思華不住地點頭,劉老師麵帶微笑接道:“釋放壓力的方法有很多種,但首先一點,必須要端正學習態度。”
接著劉老師又了一大堆關於舒緩高考壓力的方法,單思華全部都是左耳進,右耳出,沒有記下一絲半點。
“好了,就這樣。你先去上課。”劉老師輕鬆地道,心滿意足地靠向沙發的後背,結束了亢長的談話。
單思華不敢戀坐,急匆匆向劉老師鞠了個九十度的躬,逃也似的跑出辦公室。
一口氣跑到操場邊,方敢停下腳步,惡狠狠地做了幾個深呼吸,不由暗道:這劉老師長得好豐滿,為啥以前就沒有注意過。剛想到此,一絲犯罪感油然而生。
不能這樣想,她是班主任老師!
使勁甩了甩大腦袋,單思華自嘲地笑著往樓上的教室走去。當空的太陽將他瘦的身影投向露階梯,一步步向上移動。
他又何曾明白,以前沒有留意過劉老師的身材,是因為那時的他胸無雜念,一心隻曉得讀書學習。
自從單純的思想被顧城惡意的添上“低級趣味”的一筆後,原本不應該過早出現的欲念正逐漸吞噬著他的真,以驚人的速度在他尚未成熟的心智裏不斷膨脹、壯大,而他身在禍中不知禍,一步步自甘墮入那欲念的深淵。
來到二樓,單思華輕輕敲響了下門,怯生生地喊了聲“報告”,得到老師許可後,方才推門走進教室。
在幾十雙眼睛的注視下,單思華弓著瘦的身子快步回到座位,毫無防備的一屁股坐了下去。
一陣鑽心的疼痛從左臀部傳來,單思華齜牙咧嘴地跳起來,扭頭一看,同桌的白正不慌不忙地將一個核桃收回褲兜裏,高度近視的眼鏡片後一雙眼睛不懷好意的瞄著自己,吃吃地怪笑著。
又是這個死白!
“單思華,快坐好,不要影響其他同學上課。”講台上飄過來老師蘊怒的訓話。
單思華委屈地瞪了白一眼,欲言又止地重新坐下。僅僅過了5秒鍾,單思華再次怪叫一聲跳了起來,大驚失色地將書包丟到地上。
隻見一隻西南方特有的壁虎探頭探腦地從單思華的書包邊爬出來,快速向牆壁上逃逸。
頓時,教室裏一片嘩然。幾十雙眼睛齊刷刷地盯向單思華,不明究裏的張望。更有個別矮的同學直接站起身,滿臉詫異之色。
課堂紀律再一次被單思華的怪異行為破壞。從敲門進來到現在,還不到兩分鍾的時間,這是第三次被迫停下。
“單思華,你今究竟想做啥?剛剛劉老師才找你談話,你就這副樣子啊?太不像話了!”
“方老師,不曉得哪個在我書包裏放了隻壁虎,我……”單思華懷著一肚子的苦水,剛作解釋,便被方老師粗暴的打斷了。
“算了算了,你先給我站到外麵去,不要在這兒影響別個。有啥下課再。”
方老師是初三、一班負責教美術和地理的一名男性教師,二十七、八歲,滿臉剛毅,極不耐煩地揮手示意單思華出去。
在課堂上,老師的話就是命令。無論對錯,都必須先執行。
單思華縱有滿腹委屈,卻一時語塞。兩顆不爭氣的淚水在他細的眼睛裏打轉,圓圓的臉上充滿悲憤,極不情願地離開座位,垂頭喪氣地朝教室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