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停學本就窩了一肚子的火,現在又遭到遊麗無情的拒絕。真是鬱悶透頂!
單思華暗罵一聲,悶悶不樂的獨自趕回家。腳步卻不由自主地拐進了巷道。
他想借助偷窺婦女洗澡來排遣內心的煩燥。
今夜的月色很美,將巷道映照得明晃晃的。單思華走過一個拐彎處,熟悉的木門內傳出一陣“嘩嘩”的水聲。
對了,這不是上次自己伏擊白的藏身之地嗎?怪不得這麼熟悉。莫非又是那個女人在洗澡?
“嘩嘩”的水聲撩拔得單思華心癢難奈。急忙湊上前去,映入眼簾的卻是一片白蒙蒙。
奇怪,咋看不見?單思華仔細窺視,才發現木門裏麵已經用紙糊上了。應該是上次被發現,主人防止再被人偷窺而糊上的。
持續不斷的水聲讓單思華欲罷不能。麻立皮!不讓看老子偏偏要看。
倔勁上來的單思華想到電視劇裏用手指捅破窗戶紙的情節。 趕緊找根細枝,輕輕往門縫裏捅。心想:就算你蒙起來,老子一樣有辦法看得到。
“哪個在外麵弄?看老子出來不整死你個夠熱的。”
就似平地一聲驚雷,木門內響起一個男人粗壯的怒吼。
呸!原來是個男人在洗澡。單思華暗道倒黴,一口氣跑出了巷道,失望地回到家。
剛跨進三合院的大門,“喀嚓”一聲驚雷在頭頂炸響,嚇得單思華一哆索。
6月的,孩子的臉,變就變。
剛剛還是月明星稀的郎郎夜空片刻間烏雲湧動,大有風雨欲來之勢。
驚魂未定地推開自家屋門,赫然發現爸爸又在自斟自飲,臉上露出奇怪的笑容。
平時這個時間,爸爸應該是在鄰居家搓麻將的,今晚咋改為在家喝酒?
穩穩神,單思華輕聲叫道:“爸,我回來了。”
“恩。”單有成點點頭,笑眯眯地看著兒子,招呼道:“華倌兒,把書包放下,過來坐。”
單思華並沒有發現爸爸笑容中夾雜的苦澀,當即放下書包,聽話地坐到桌旁。
“你媽媽離開我們也有七年了,”單有成苦笑道,一雙老眼中竟然有淚光閃爍。“這七年來你也吃了不少的苦吧。”
聽爸爸漫無邊際的出這句話,單思華大惑不解,今晚爸爸有些不對勁,莫不是停學的事情已露餡?
單有成緩緩站起身,痛心地望著兒子,繼續道:“你馬上就滿十六歲,翅膀也差不多硬了,可以飛了,連老之的話都敢不聽了?”
著話,單有成已繞到兒子的身後。
爸爸話裏充滿的火藥味讓單思華感到有些不妙,剛想回頭,卻發現脖子上突然多了一根粗大的繩索。
這是一根船上用於拴結樁子的纜繩,非常結實。 眨眼間,纜繩已繞到掖下。
大驚失色的單思華猛一回頭,隻見爸爸老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手執纜繩已將他左手反繭。看情形是準備把他綁了。
猝不及防的單思華暗道不好,嘴裏大叫:“爸爸,你幹啥?為啥要綁我。”一邊問,一邊本能地掙紮,想要擺脫纜繩的捆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