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候車大廳經曆了分別的苦楚,此刻的單思華悲憤滿胸。他明白自己已經踏上一條難卜生死的路途,神經自然繃得很緊。
進地下通道前的那股冷風讓單思華的頭腦清醒不少,再加上之前黃鼠狼曾打電話,要他提防肖二姐找人惡意報複,無形,他對周圍的人都保持了一定的戒備。
因為是半夜,坐這趟車的旅客並不是很多。大家提著各自的行囊急匆匆穿過地下通道,去月台坐車。幾盞明晃晃的大燈把通道照得如同白晝。
所以,當有人突然轉身手持條狀物體打向自己的時候,神經高緊張的單思華本能地閃身躲避。
管戴帽子的黑影突然出手,倉促躲避的單思華還是躲開了這一擊突襲。條狀的物體擦著他的肩膀落了空。
單思華默念一聲:好險!雙目如電掃向眼前突襲的黑影。這是一個看上去約摸二十歲的年輕夥,滿臉冷漠,頭上戴一頂毛線帽,故意把帽沿拉得很低,其用意不言而喻。
這裏是遠離兩龍鎮的市區車站,自己剛來乍到也沒有得罪誰。這偷襲者是誰?除了是肖二姐指使來攔截自己的,沒有好的解釋。
麻立皮,來得好快!
躲開一擊的同時,單思華暗自慶幸,虧得黃鼠狼的提醒,否則自己已經被打倒這地下通道裏。
根據碎石場那晚被雀等人偷襲的情況來看,來襲者應該不隻一個人。
這樣想著,單思華趕緊回頭一瞄,果然,身後幾米遠的通道進口處,另一個穿著差不多的黑影正悄無聲息地向他靠近,手裏同樣持有一根條狀物體。
先前那個黑影向單思華偷襲的時候,通道裏的旅客紛紛閃避,飛快向月台的方向跑去,不敢作過多的停留。這讓單思華很容易就現了後麵跟上來的偷襲者。
先前那名戴帽子的偷襲者一擊落空後,麵露不解,楞了一下。單思華瞅準空檔,撒腿就往月台方向跑。
換作以前,他不一定會怕這兩個偷襲者的前後夾擊。但今時不同往日,他身負血案,當然不敢戀戰。
根據目測。來偷襲自己的應該就隻有兩人。隻要跑上月台,那裏有乘警和車站工作人員,相信他們不敢亂來的。
然而單思華未免太低估了肖二姐的社會關係。
要知道,卡拉k歌舞廳屬於特殊行業,倍受各界人士觀注,沒有點社會背景,根本開不下去。
看那肖二姐把個大地k廳的生意搞得紅紅火火,還讓黃鼠狼這等人物為她看場子,就知道她不是一盞省油的燈。自己的侄子被人砍了,她當然要全力以赴,不惜動用所有能動用的社會關係,這來偷襲的人應該就是她市裏的社會關係。
既然要派人到車站攔截,又豈會隻有兩個人?
就單思華不顧一切想跑上月台,拐過地下通道的彎道時,階梯上又出現兩個手持條狀物體的身影,悶聲不吭地向他衝來。
和前麵出現的兩人一樣,這兩人也是頭戴毛線帽,將帽簷壓得很低。不用,是一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