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的哭聲是從單思華身邊響起的。被吵醒的眾人看了一眼這邊，雖略有不滿，但都表示理解，沒有人出怨言。
孩的媽媽怕哭聲驚擾其他人休息，趕緊解開胸前的紐扣，掏出一隻漲鼓鼓的白色肉球，將拇指大的黑奶頭塞進孩嘴裏。
孩的哭聲同樣驚醒了坐旁邊的單思華，他瞠開眼正好看見女人解開衣服喂奶。那鼓圓漲滿的感覺讓人忍不住想吸上兩口。
艱難地吞了口唾液，單思華像被蜂蟄了一樣，將目光移到一邊。非禮勿視這個詞學年級的時候就已經了解其意，況且現正處口幹舌燥，也沒有那麼多唾液來吞。
但僅僅過了兩秒，單思華又遏製不住內心強烈的渴望，將目光移回到女人的胸口。雖然車廂壁上隻有一盞昏黃的燈出淡淡的光，還是能非常清楚地看到女人白皙的胸脯上那一根根怒漲的青筋。
孩好象並不餓，含著媽媽的奶頭，依舊哭個不停，隻把近咫尺的單思華看得眼都直了，隻感到身下一陣熱血膨脹。
雖然多數人都對孩子的啼哭表示理解，但還是有些人覺得不耐煩。其就數那穿著時髦的兩個年輕女孩為不滿。聽到孩子不停哭，她倆忍不住罵了句：“哭什麼哭，又不是死了人。聽著煩。”
女孩的出言不遜讓眾人紛紛側目，麵露厭惡之色。不就是孩子哭幾聲嘛，犯得著這樣罵？
聽到時髦女孩張口罵人，孩的爸爸趕緊抱過孩子，一邊用手輕輕拍著，嘴裏哼道：“無歪，無歪，幺幺睡覺覺了，無歪。”
聽這口音是長江上遊地段的，年輕夫婦應該和單思華是同鄉。看那抱孩子的男人滿臉的焦急，應該是一個老實人。
孩並不領爸爸的情，繼續扯開嗓子哭。這下那兩個時髦女孩來氣了。其一個留著披肩的幹脆站起身，對著年輕夫婦破口罵道：“你們兩個有神經病嗎？夜半三的把孩子搞得哭兮兮的，還讓不讓人家睡覺？”
“對不起，對不起，馬上就哄好了。”年輕夫婦倆趕緊賠著笑臉，忙不迭地點頭致謙。整個車廂裏，大家都靜悄悄地注視著，沒有人多話。
看著披肩那副得意的樣子，單思華真想上去給她兩個耳光。但看看另外那兩個黃的男人，他又忍住了這個念頭，轉而有些同情這對年輕的夫婦。
單思華的位置緊挨著臨時廁所，雖然猛抽香煙，仍不斷有臭氣飄進鼻孔。這個臨時廁所也是封閉的，沒有通道，裏麵的情況可想而知。
披肩罵了一通，見年輕夫婦沒有頂撞，也沒勁了，趾高氣揚地向廁所這邊走來。相信此刻她的心，車廂裏的每一個人她都沒有放眼裏。
看到披肩晃著滿身的香水味走過來，那雙肉色絲襪包裹著的大腿越晃越近，單思華真想伸出腳去拌她一個嘴啃泥，打擊打擊她的囂張氣焰。
要是古城鎮，這樣的人估計嘴巴會被打扁。
單思華悻悻地暗道，卻沒有伸腿出去。披肩進去關上門，馬上一股難聞的味道就從裏麵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