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思華驚奇地發現.從出租房的黑暗中走出兩個身影.讓他驚奇的是.其中一個身影竟然酷似萬精油.
心跳徒然加快.單思華不由得瞠大眼睛.仔細辨別.借著路燈折返的微光.單思華看清楚兩個黑影分別是清一色和萬精油.
清一色在早些時候已經見過.而萬精油這個人.就算是化成灰.單思華也能夠認出.眼下燈光雖然不算明亮.但也可勉強看清楚三人的麵部表情.
單思華確實沒有看錯.從暗處走出的黑影真的是清一色和萬精油.最關鍵的是.萬精油開口話了.盡管還隔著遙遠的距離.但萬精油話的姿勢.單思華還是一眼就能夠認出.
霎那間.隻覺得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腦門.連呼吸都有些困難.單思華幾欲要衝過去.
大地K廳被查封後.曉蓉幹脆回到古城鎮.繼續做伴舞的工作.並不時去單思華的家裏打探消息.希望能夠得知單思華的最情況.之後看到單思華爸爸臥病在床.她還不定期地給予一些經濟上的幫助.
至於為什麼要回到古城鎮上班.曉蓉沒有細.但單思華已經猜到了不少.
“那顧城後來怎麼樣了.”聽完曉蓉的陳述.單思華追問了一句.
“聽他出來以後.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極力勸肖二姐不要再對你的事情追究.還親自到有關部門撤銷了對你的所有起訴.讓你免於刑事責任.”曉蓉淡淡地接道.瞄了一下牆壁上的掛鍾.開始起身穿衣服.
看著曉蓉緩緩地套上短褲.係上內衣的透明吊帶.單思華有一種難言的滿足.他默默地抽著香煙.不禁思潮翻湧：曉蓉之所以要留在古城鎮上班.不怕被人閑言碎語.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自己.
聯想到曉蓉曾經為自己所做的一切.再看此刻曉蓉在自己麵前從容不迫的穿衣動作.單思華加肯定了這個看法.
從初中第一學期開始.曉蓉就有意識地喜歡上了自己.奈何那個時候.自己的眼裏隻有學習.並沒有對曉蓉的示愛在意.那句曉蓉過的玩笑話突然在單思華耳邊響起.
“這輩子.我除了單思華.誰都不嫁.”
雖然曉蓉當時這句話的時候.帶著開玩笑的成分.但單思華相信.曉蓉一直都對此念念不忘.可惜自己一直對遊麗心懷愧疚.漠視了曉蓉對自己的感情.
再看曉蓉對爸爸所付出的那些幫助.單思華突然覺得.似乎他已經欠下了很多比經濟為重要的東西.對曉蓉的無私付出.他應該感到愧疚.
單思華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隻見爸爸一個人端坐在桌邊喝悶酒.見單思華回來.熱情地招呼他坐下.一起喝酒聊.
自單思華回來以後.短短兩.爸爸的病情大有起色.今居然有雅興喝酒.看到爸爸飽滿的精神狀態.單思華感到由衷的欣慰.便順從地坐到桌邊.斟滿一杯酒.陪爸爸嘮嗑.
“華倌.你今年應該二十三歲了.是不是考慮該成家了.不要整再東奔西跑的.讓爸爸擔心.男人應該要成個家才行.”爸爸語重心長地暗示道.
單思華默默地靜聽著.沒有打岔.暗道：爸爸肯定是曉蓉的事情.
果然.爸爸淺飲了一口酒後.又緩緩接道：“爸爸真的老了.以後這個家就可得全靠你自己.所以我想.你是不是找個姑娘.把家成了.”
“嗯”單思華順從地點點頭.沒有拂爸爸的心意.經過這些年的風風雨雨.他已經學會了對為人父母的理解.
“原來.我還指望著你能考個重點高中.考上名牌大學.再和遊家的姑娘成為一家人.現在看來.這些都已經不可能.我們也就不要再去指望.”
爸爸感歎著又吞下一口酒.接道：“我看你不在的這些時日.那個經常來的姑娘也挺不錯的.雖然沒有遊家姑娘那麼高.人也不如遊家姑娘漂亮.但是心地善良.能把她討來做媳婦兒.也是你的福分.”
爸爸的一番話到了單思華的心坎上.確實.論感情.論物質.曉蓉都為他付出了太多太多.已經無法用簡簡單單的幾筆經濟來衡量.
雖然自己對遊麗犯下了大錯.想得到她的原諒.娶她為妻.用一輩子的愛對她進行彌補.奈何遊麗不肯原諒自己.在得知自己曾經被顧城下藥.仍然對自己恨之入骨.
反觀曉蓉.雖步入風塵.但卻對自己一往情深.在自己出事期間.對爸爸給予了經濟上莫大的幫助.讓爸爸渡過了難關.似乎除了和她結婚.再也找不出為妥善的報答方式.